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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孟行悠:“……”

  ??????

  真是活见鬼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悠妹: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去我……我他妈都在干啥啊我!!!!

  可惜了,吃盐同学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曾在悠妹梦里如此狂野过。

  第6章 甜度6%

  她深知自己在迟砚那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孟行悠觉得应该止损,已经很糟了不能更糟,否则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膈应的也是她自己。

  所以整整一个早读,孟行悠都没有再跟这位新同桌主动说一个字。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孟行悠把英语书收进桌肚里,把语文书拿出来。

  书是昨天发的,名字还没写,给新课本写名字是孟行悠的乐趣之一,虽然学得不怎么样,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一门课的好成绩要从一个可爱签名开始。

  然后一个可爱签名,要从拥有一支笔开始……

  所以她的笔袋去哪里了,嗯???

  孟行悠凭着手感,在桌肚里一顿乱摸,什么也没摸着,她只好把里面的书一本一本地拿出来,翻到最后,桌上堆得东西比她站起来还高,桌肚被掏空,还是没有找到笔袋。

  孟行悠看看书堆成山的课桌,又看看空空如也的桌肚,本来已经不想找了,琢磨着去问楚司瑶借一支,头抬起来,对上迟砚似笑非笑的视线,顿时:“……”

  孟行悠强装镇定,把书包扯到怀里来,拉开拉链,又一顿找,这次要幸运一点,她找出一支没用过中性笔芯。

  只是没有笔套的笔芯,手感不是一般的差。

  孟行悠抽过草稿本,试着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丑到无法直视,她彻底放弃,站起来要出去问楚司瑶借笔,上课铃却响起来。

  课桌还没收拾,书堆得这么高连后面同学的视线都要挡住,孟行悠顾不上去借笔,赶在老师进教室前,手忙脚乱把这些书塞进桌肚里。

  一顿瞎忙,课间十分钟什么都没做。

  教语文的是年级组长,平时不是衬衫就是中山装,一个正经刻板的中年人,头发白得早,在学校德高望重,姓许,学生都叫他一声许先生表示尊重。

  许先生不怒自威,他的课堂秩序比贺勤上课的时候还要好。

  这节课还是接着昨天的讲,趁许先生在黑板写板书的功夫,孟行悠做足心理建设,去戳迟砚的胳膊,声音甜美,态度友好:“班长,你有多的笔吗?”

  迟砚上课基本不动笔,一节课四十分钟有半小时都在摸鱼。

  但神奇的是,每次被抽问,他站起来总知道问题是什么,答案张嘴就来。

  跟那种只会说“选c”的一般人摸鱼不一样,他这属于神仙式学霸款间接性摸鱼,是一种高级摸,普通人玩不来。

  孟行悠觉得自己比普通人好一点,在物化生和数学的课堂上她也敢这么玩,文科就算了,毕竟她认真听了都听不懂。

  听见她说话,迟砚侧头看过来,目光从她手上那支弱不禁风的笔芯上扫过:“笔芯不好用?”

  “……”

  如果您能把上翘的眼尾收一收,我就相信您只是单纯关心同桌了。

  孟行悠收回自己的手,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活动范围,拿着笔芯在草稿上练习写大名。

  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的,悠爷有什么做不到的,就算是咬破手指头用血,她也能写出宇宙霹雳无敌可爱的签名来。

  “这个答题模式都记下来,以后考试能用上。”许先生在讲台上说道。

  孟行悠看见这整整一黑板的字就头疼,她写字不快,平时用笔抄板书都慢,更别提笔芯了。

  她这边写得磕磕巴巴,不知道是笔芯存在感太弱,还是她一直埋着头,成功引起了许先生的注意:“孟行悠你低着头做什么,黑板上的你都记住了?”

  孟行悠一个头两个大,轻声反驳:“老师我在抄啊……”

  “你还狡辩,手上一支笔都没有,你的学习态度很有问题。”

  孟行悠脑补了一下举起一根笔芯的样子,心想有够傻缺的,在当傻缺和挨训之间,她选择做沉默的羔羊。

  许先生训人只要开了头,没有五分钟结束不了,孟行悠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接受这波洗礼的时候,迟砚推过来一支钢笔,位置正好,停在她的手边。

  孟行悠一怔,来不及思考接受还是不接受,身体已经先于精神反应,把钢笔拿起来,冲许先生扬了扬:“老师,我有笔。”

  许先生被她这一说,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发挥不出来只能作罢,念叨两句也就过了。

  孟行悠打开笔帽,握在手上还有余温,应该是迟砚刚刚用过的。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他又从桌肚里拿出一支,还是钢笔,笔帽上的logo跟她手里这支是同一个牌子。

  这人到底多讲究生活品质,写字只用钢笔。

  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只看结果的话,刚刚他确实帮她解了围,孟行悠对事不对人,见许先生没看这边,侧身靠过去,跟迟砚说悄悄话:“谢了啊。”

  离得近,孟行悠才发现迟砚压根没抄板书,语文书下面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五线谱,一眼扫过去音符跟蝌蚪似的。

  专心抄板书反而被训,顶风作案摸鱼还一点事儿没有,孟行悠觉得许先生的眼镜真该换一副了。

  孟行悠耳边的碎发垂下来,扫到迟砚的手腕,有点痒又有点麻,呼吸之间全是女孩洗发水的牛奶香。

  迟砚写歪了一个音符,他停笔看了一眼,按住那张白纸,揉捏成一团,扔进了桌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