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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梁嘉善惊诧:“你也想到过吗?”

  舒意点点头:“你相信命数吗?”

  “我…… 我是无神论者。”

  祝秋宴:啊呸,他是鬼!现在是鬼道的事。

  不过梁嘉善话音一转,又道:“原来不相信,但是或许,围绕在我身边的有这样的命数吧?像你说的,是前生今世吗?”

  舒意其实很犹豫,她不想刻意去隐瞒什么,但又不想故意引导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未尽的故事是一个深深的漩涡,也许他并不想介入。

  她没有回答,只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到那些?”

  梁嘉善低下头,回想起刚才那一刻:

  在看到那个曾经只是修长挺拔却羸弱苍白的男子,撑着一柄直骨伞为她遮挡风雪时,在看到那个男子经过岁月的沉淀,周身锋芒犹被收入刀鞘,却仍给人一种无法轻视之感,撑着一柄相似的伞为她遮挡阳光时,在他以一种神魂动荡的眼神凝视着她时——

  “我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这么抽痛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大肥章,嗷呜快夸我。

  现在打开了北京副本,感觉标题都变得生活化了哈哈。

  第29章 丹桂

  晚上一起吃火锅的时候, 得到舒意特殊叮嘱的蒋晚,强忍着对祝秋宴发作的心,用高挑的眉毛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千遍, 最后得出一个结果——你是不是除了衬衫黑裤, 没有别的衣服?

  这么热的天, 穿这么严实做什么?

  祝秋宴微微羞赧:“我怕晒太阳。”

  蒋晚:……德性, 惯的你。

  由于殷照年不在家,偌大的别墅只他们四个,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最惊喜的是梁嘉善的厨艺, 平平无奇的火锅底料经他一手, 美味地能长胖十斤。

  饭后蒋晚抚着圆滚滚的肚皮说:“梁嘉善, 听说你是我家小意的未婚夫,你们什么时候结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两家长辈年轻时定下的。”

  梁嘉善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说, 舒意帮着把碗碟送到厨房,祝秋宴在认真地捣腾洗碗机。

  一会儿问加多少水, 一会儿问开什么模式, 反正就是不让舒意和梁嘉善说上话。

  蒋晚哼哼两声, 强行插入话题, 为梁嘉善制造机会:“那你们是娃娃亲啊!哇, 好古老的结亲方式,都什么年代了。”

  梁嘉善想了一会儿,沉吟着说:“他们原先的打算似乎是让父亲那一辈结亲,但不知为什么最后没能如愿。”

  提起这茬, 蒋晚也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还是她家里人告诉她的。

  舒意的母亲舒杨是个画家,非常出名,外公舒礼然也是个画家,非常非常出名,总而言之就是薪火相传,渊源深厚,好几代的书香世家。

  而梁家,梁嘉善的父亲梁瑾是个名企业家,爷爷梁清斋那就更不得了,开.国.功臣,生意大到海外去,曾在战争时期提供了不少助力,被授予特殊贡献勋章,至今还被邀请上□□城楼看阅.兵。

  这两家相识属于强强联手,舒礼然原意想将唯一的女儿舒杨嫁给梁瑾,梁瑾似乎也对舒杨情根深种,当年一掷千金为她买下香樟别苑作为求婚之用的传闻一度传到今日,可最后两人却没走到一起。

  最终舒杨火速地嫁给了殷照年,嗯,一个充满浪漫情怀的古董收藏家。

  所以,蒋晚总结道:“两家长辈就退而求其次,让孙子辈来顶上?”

  梁嘉善看了眼舒意,没有否认。

  舒意听完也颇感奇妙,她原先不了解始末,还以为是长辈们闲谈之间随口定下的,未必值得当真。

  旁人不知道,她却比谁都清楚。

  殷照年与舒杨结婚的时候,家里好似出了点财政问题,因此入赘舒家,夫妻俩生活算不上和美,经常打闹,殷照年每隔一阵子就要上演一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以此来博舒杨的眼球,奈何舒杨总是一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态度。

  时日长了,夫妻离心,殷照年就越玩越野。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收养了她,因为入赘的关系她就跟了舒杨的姓,称呼舒礼然为“爷爷”。

  倘若他们没有收养她,那这婚约要找谁去履行?

  她想起之前舒杨说过,舒礼然这次从老家来北京就是为了促成两家的婚事,一时再看梁嘉善,神色间颇有点尴尬。

  察觉到梁嘉善正若有似无地打量她,她挠了下耳朵,也假装捣腾起洗碗机。

  祝秋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忽的冷笑一声,一把丢下擦锅的活计:“不是已经21世纪了吗?还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呐?哪来这些落后的乡巴佬。”

  舒意被逗笑了:“您到现在还用着2g,我都没嫌弃您呢。”

  祝秋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嘉善看他吃瘪就忍俊不禁,接手了祝秋宴的活计,把舒意赶到一旁:“其实我也是回国之后才知道有婚约这件事,你不用感到负担,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

  舒意点点头。

  她还有点印象,小时候梁嘉善情商就很高,在她刚刚来到一个新环境完全无法融入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从善如流地陪在她身旁,和她说话,逗她玩,让她愿意主动分享自己的心事了。

  直到他离开,她才渐渐敛去了锋芒,变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短暂地把自己是“金九”这个身份藏了起来。

  “我记得你酒量很好。”梁嘉善回忆着说。

  舒意摆摆手,蒋晚从后面凑过来一颗脑袋:“什么?小意会喝酒?这不可能,她从来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