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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雪,厚厚的覆盖了青梅小苑中的青梅树梢,使着一株株青梅看起来像是用冰雪雕刻而成,在纷飞的雪花中矗立,格外动人。

  慕容行天站在卧室门口的廊檐前,静静看着飘飞的大雪,绝美的面孔没有表情。

  再过一日,明晨一早,封翔就带领商队望出发往西域了。还有一日……

  仰头望向灰白的天空,洒落着无尽的大雪。像她的心情一般,再幸福再快乐也总在最深处下着雪。

  爱着一个人就一定要牺牲么?如果她再多自私那么一点点,不要在意有时封翔深沉不悦的凝视窗外,不要心痛于他描述的过去时那么怀念、伤痛的口吻,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做出让他和她都会痛苦的事?

  如果她再自私上那么一点点呀……

  爱他,她真的爱到心都痛了,她怎么能在爱中对他有任何一点自私?不敢去想象一旦他发现她将要做的事时他的怒、他的痛、他的恨……她不敢想象他会恨她呵,但她更不能让他背负对家人愧疚一辈子。他心上的痛她会为他难受上万倍,她不愿让他扛着过去的阴霾永远无法抬起头来。

  比较起来,她是不是显得很伟大?

  有趣的笑了,她居然有这种伟大的个性咧,只因为他,只因为她爱上的他。封翔果然是她命中的贵人。

  笑得甜蜜,她甘之如饴。

  密集大雪中突然走出的高大身影让她一愣,惊喜的笑了,是封翔!

  大步跨入屋檐下,他对她绽住个深深的笑,将满是雪的外袍褪力量,丢至一边的栏杆上,这才上前,拥住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周围除了维持暖意的火盆,别说侍女,就连椅子都没见半张。

  她回抱他,笑得好开心“现在才晌午,你怎么回来了?”这些天,他忙着镖局的事,不到深夜不见人影,大清早的则在她还睡时悄悄走人,想见他一面都难。

  “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明日起程。”他抬眼看屋檐外的大雪,“要赏雪还是进屋?”她全身上下冰冰凉凉的让他皱眉,决定走前一定要吩咐侍女盯着她更紧一些。

  “进屋。”她知道他怕她受寒,他的到来也让她没有别的任何心思,只想好好围着他转的相处更多一秒。

  直接抱起整个的她进屋,踢上门。刚要走上软榻,她探手指向屏风后的大床,“那里那里。”

  依言过去,将她放在床上,他也坐下,看着她脱鞋子,“昨晚我让你太累了?”一般白日她都会看书看帐,青梅小苑的侍女说她从不午睡。

  俏脸一红,她啐他一口,“你每天晚上都让我很累。”他的索爱向来狂野而且绵长,这些天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了身。

  他笑得极为男性的傲慢与满意。“为什么你还会脸红?”不可思议极了,他笑出酒窝看她的红晕加深,实在不明白。

  “还不是你的错!”她羞恼的拔高声音,“不准再问我这种问题!”

  大笑着,他也脱掉黑靴,坐入床中揽着她上膝头,“小女人,霸道得很哪。”

  细美的眉头吊得老高,“你不喜欢?”

  “怎么会?喜欢极了。行天,你每一个面我都喜欢极了。”他笑,单手执起她的下颌,细细吻着,“你的优雅,你的霸道,你的聪慧,你的羞涩,你的热情,你的信任,你的呻吟……”在她刚要张口抗议时,他吻住她,将舌探入她口中,吸取她的甜美,撩动她的火热。

  推开他,她呼吸有点乱,“我叫你上床不是为了这个。”小脸红红的,她警告:“不准笑啦。”

  “好。”高举双手,他示意投降。

  玩着他的襟口,她道:“这几天,我在想朝霞无天的事。”感受到了他突然紧绷的身体,她安抚的拍拍他的厚实胸口,“听我说完,我不是要离开。我是在想恭成麒说他到妓院要入股的事情。我想把子午城的银楼市场分一半给他,我想让他合伙。”

  他微微拧眉沉思。

  “如果他答应,那么我们不用再担心他的报复或者我们本身资金运转问题。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反正你说你已不在乎这一切。”她极浅的笑望着他。

  思索过后他摇头,“我不希望你去招惹他。无论他有任何动作,我们等着迎接就是,我不赞同你出面。”他不要她涉及任何冒险之中。

  “要不去西域的路上,你顺便到北赫一趟?我在这里不出面就是。”

  他瞥她,“你认为我能处理好和朝霞无天的商谈?”用拳头比画没问题,无聊又必要的商场你欺我诈她比他擅长,这是事实。

  “我想早点解决这事。”

  “我想等我们婚后再谈。”

  “我希望在这一趟西域之行后,我和你都不用有任何担心。”

  他闭上眼,思考了很久。“好。”当他睁开眼,他同意了。这趟西域之行本来他就并不是十分安心,如果走一趟可以解决一切,他不介意学一些虚伪的交际手腕。

  她笑,“每一次西域之行,你都会给我不同的惊喜。这一次,又会是什么?”他总会在离开她后发生质变,真期待这几个月他回来后的转变。

  他微笑,“不告诉你,你自己看。”他爱极了当她发现他进步时的惊讶和骄傲,这让他也非常的骄傲。刻苦至极的努力在她充满赞叹的眼神下根本不值一提。

  笑得好美丽,她双手交握在他脑后玩着他的发角,“今天我有没有说我爱你?”

  他黑眸中盈满温柔,“没有,早上我起来时,你还在睡。”

  微红的颊,她和他都明白谁是罪魁祸首,“我爱你,翔。”

  “我也爱你,行天。”倾头,他柔和的吻她。

  珍爱嬉闹的吻逐渐变质,当她张开嘴,将舌头伸入他口中时,他们的吻变得热情而激烈。她的双手插入他后脑的发中,他的双手则将她紧紧按向自己,感受她柔美曲线。

  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两人都差点无法呼吸。

  急促喘息着,她跪坐起身,取下挂在床柱两边的床缦。当她回到床上,跪在他张开的双腿间时,她的笑容充满了诱惑。

  他笑得有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缓缓散开发髻的动作,“行天,现在是晌午。”

  她好纯真的冲他眨一下眼,“你在乎?”解开雪白上衣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

  他注视着她一直脱到娇媚的身躯上只剩下雪色肚兜时,都没有想起她问了什么,深沉的黑眸火热的将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寸肌肤收纳眼底。

  她跪直起身,不理会他粗重的喘息,抬起纤手,替他更衣。

  当他完全赤裸的时候,她才缓慢的将肚兜脱掉。

  他倒抽一口气,她晶莹的玉肤毫无瑕疵,美丽眩目得让他无法再忍耐的伸手想捉住她。

  轻推开他的手,她笑得好妩媚,“你是我的男人。”纤手按向他双肩,将他推倒躺在床榻上。

  “代表着什么?”他低哑的将双手枕在脑后,更好的看她诱人的身躯,当她俯下身时,那对浑圆的乳房让他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干涩的喉咙。

  “代表着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她娇笑,动作很缓慢的抬起腿,跨上他的腰,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当她柔软的身子压住他坚硬的身躯时,他闷哼了一声,巨大的身体绷紧再放松,“而我不能对你做些什么?”他明白她的游戏了。

  伸出小舌舔一下他的唇,她笑,“答对了,男人。”

  接下来,她没再开口,专心学着他的方式品尝他,从他的耳垂到粗颈、喉咙、肩膀、胸膛。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她用牙去轻咬都是硬硬的。好玩的是每当她吻他每一处,他那一处的肌肉就会反应直接的紧绷,让她咬不下去。

  抬眼,他的浅笑以对让她皱了皱小鼻子,埋头下去继续亲吻他,直到她找到他胸口上那两粒小点,学他将它纳入口中,她听见他的呻吟,低低的,像某种野兽发出的声音。

  好玩的用舌头去舔,去吮,用牙齿去轻咬,她发现他变硬了,在她的舌尖上硬硬的,莫名的,她躁热起来,扭动一下,她再掀起长睫看他。

  他没笑,黑眸炽热得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她凝视着他,低头,用舌刷过他硬实的乳头。他倏的微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滑动。她掌心下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样剧烈,他的反应让她满足而兴奋的忽然明白为何他这般的爱吻她的身子。光是抚摩他,她已觉得自己好象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爱抚他结实的身躯,她将温热的吻往下移,当他亲吻着他平坦的腹部时,她觉察到他火烫坚硬的男性抵在她双乳间,不由的,她颤抖虚软了,娇娇呻吟一声,她再看向他。

  黑眸中的欲望和渴望几乎让她立刻放弃的要他占有她。浅浅呼吸着,她抿着发干的唇,后移身子。

  他意识到她的目的,低吼一声,“不行!”双手飞快的要抓住她。

  “给我。”她小声道,水眸迷蒙着热情和渴望,“我想尝你的味道。”一如他曾经品尝过她的,让她疯狂那般,她也想让他为她失去理智,忘掉整个世界的只想要她。

  双手捏成拳,坠落身体两侧,他盯着她,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她也望着他,目光紧紧纠缠的同时,她缓慢的低下头,握住他硕大的硬挺,张开樱唇,含住。

  他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看着她将他纳入口中的景象几乎让他失去一切理智,颤抖的伸出手,他拨开她垂落在脸上的乌发,他呻吟着,“够了。”他不以为自己还能支撑得下去。

  她暂时离开,只为了回答:“不够。”紧接着,她重新将他用唇包裹住,用舌去围绕,吸吮。

  她湿热的唇舌让他低吼一声,大手抓紧她肩头,强迫她放开他。

  下一瞬间,她发现她仰躺在被褥中,身子上覆盖着他,“不公平……”抗议被他急切的薄唇堵住。他的吻野蛮带着即将失控的狂暴,他的大手不甚温柔的推开她的双腿,直接探向她的幽处。

  她抽息于他手指滑入她体内带来的喜悦。

  他呻吟于她已经全部湿润为他准备好的紧窒。

  当他抽出手指时,她娇吟着扭动纤腰,“翔,你要逼疯我了。”她渴望他,渴望他在她身体内,渴望他成为她的一部分,满足她,带她到达天堂。

  “这句话该我说。”他撑起身体,将翻过身,双膝分开跪在床上,而他则跪在她敞开的双腿间。

  不明白他的举动,她刚要开口发问,却在他握紧她细腰抬高,结结实实的有力冲入她体内时哽住了呼吸。呜咽一声,她伏下上身,将头埋入枕头里,不太承受得了他带来的狂喜。

  她的表现让他立刻停下动作,“行天?我伤了你么?”忍住被她紧密包含着的绝美享受带来冲击的欲望,他焦急的询问。

  “没有。”她缩紧着双肩,娇吟着想移动被他钳制住的腰肢,“继续。”

  她的命令解除了他所有的禁忌,缓缓的后撤再猛然的冲入,他每一次沉重的顶入都让她嘤咛不止,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让她无法抗拒的瘫软在枕上任由他高抬她的娇臀,从后面侵入她。

  不同的姿势带来异样快慰,很快的,她就被高潮淹没,哆嗦着,呜咽着他的名字。

  他咬着牙抗拒她体内要命的收缩,强而有力的抬高她的俏臀,猛力冲撞,每一下都顶入她最敏感的花蕊深处那一点。

  酥麻和强烈的快感交错冲刷着,她弯起细细的腰儿,再一次被野蛮的抽搐击中,剧烈颤抖着瘫软在床榻中,只能呻吟。

  感觉到她花穴深处的狂野收紧,他猛然绷紧身体,紧合双眼,咆哮着在她体内放纵出一切激情。

  她全身无力的俯趴在床上,感受他虚弱却仍巨大的男性紧紧的喂在她体内,感觉像她拥有着他全部般的满足。

  他俯在她背上,侧转过身子,让两人侧躺着,揽住她的腰,疼爱的亲吻她汗湿的肩颈,“我爱你。”

  她几乎合眼睡去,要不是他的手罩住她柔软的胸部爱抚。她的小手盖上他的,懒洋洋道:“我爱你。”他的一条结实大腿插在她双腿间,好让他们仍处于胶合状态,“虽然很累。”他和她都毫无保留的投入,下场就是如此。

  要是有力气,他会笑出声。此刻,他只能拥着她平复心跳的快速。“这就是你给我的评价?我带给你满足了么?”他故意问。

  她打他的大手一下,“不要问这种令人羞耻的问题。”

  他失笑,他仍在她体内,她就已经害羞起来了?大手揉搓着她圆润的娇乳,他另一只手向下移到她幽处寻找那粒敏感的珍珠。

  不自觉的向后挺起娇臀,她低吟,“不行。”太快了,她还没休息过来。

  “你休息你的。”他轻声建议,熟练的找到那粒可爱的小东西,按住揉动。

  敏锐感受到尖锐的快意刺穿小腹,而她身体里那蛰伏的野兽又开始变硬撑大,她全身颤抖起来,知道他会再次狂野的爱她而兴奋,“这个游戏,两个人才玩得起来。”

  缓慢抽动埋藏在细腻花径中的粗硕男性,他吻她的耳垂,“那就加入我,行天。”他翻身让她躺在他身上,再轻柔的推她背对着他坐直起身,“跟着我。”

  她咬住下唇,双腿被他分得更开,双手撑在他粗壮的腰上,上下摆动身体迎接他的冲刺,坐在他身上让她觉得异样的刺激。

  他眯眼看她扭动的美丽脊背,披散的长发,爱意充满心里,他爱她,爱她每一分每一寸,爱得心都痛了,只想尽他所有给她想要的一切。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爱一个人这么深,深得好象他从不曾经历过任何伤痕。

  “翔。”她难耐的弓起娇躯,快到极限了。

  “我在这里。”支起身,他拥住她,紧紧的拥住她,然后和她一起攀越到情欲的最高峰。

  这一夜,他们两个都停不下对彼此的索爱。

  似乎才刚刚天变暗淡入黄昏时刻,下一秒,已是卯时的天了。天色仍黑,远远的打更声却告之时间的飞快流逝。

  他和她都清醒着,面对面侧躺着,相拥相视,仍相互爱抚着,古铜的健壮身躯与她晶莹玉体纠缠不分。

  “卯时了。”他低哑道,拨开她略湿的长发,爱意满满的看着她。

  明白他该起身到镖局与商队会合,可她没动,他也没动。对望着,像是可以维持到天荒地老。小手贴住他厚实火热的胸膛,她轻叹,“怎么办,你还没离开,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她舍不得他,舍不得他离去。

  他无言,倾头眷恋的吻了她好久。起身,“你睡吧,我累坏你了。”他知道昨晚他无法控制的狂野足以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三日,但他没有办法不碰她,不要她。一想到他们即将有数个月的分离,他停止不了自己的欲望。

  微勾起薄唇,看来他得尽快将西域的事教导给莫淼,他不是个能离开妻子太久的男人。听起来很软弱,像个懦夫,但他不在乎的只想时刻陪伴着她。

  她跟着撑起酸疼的身子,笑容柔美,“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睡觉?”下了床,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拿起的干净衣袍,“你是我的夫,服侍你更衣的人应该是我。”

  他目光深沉的上下浏览她光裸洁白的身躯,任他帮他穿上所有衣物后,同样的一件件将软榻上的衣袍侍侯她穿好。倾身亲吻她红通通的脸蛋,“你是我的妻,请别再害羞我们之间的亲密。”她在床上狂野激情得不下他,却总还是羞涩,这让他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