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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嗯。”李世明满意的应着,立刻命人拟指任命秦远。

  魏征气得没话说。他出了两仪殿之后,就无奈地对房玄龄、褚遂良等人道:“你们都怎么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也从没有过这么年轻的官员就位至大理寺少卿之位。要不是了解秦远出生乡野,家里头没什么东西,我真怀疑你们都收了他的贿赂!”

  房玄龄和褚遂良二人好脾气地笑着,也不反驳魏征。

  长孙无忌其实非常赞同魏征的话,但是说不出口,只能悠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秦远随后才从两仪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杏子,请众大臣留步。他把杏子平均分给了魏征、长孙无忌、褚遂良和房玄龄,然后告诉他们这是圣人的赏赐。秦远随后就对长孙无忌行礼,感谢他举荐自己,然后才转身回了两仪殿。

  魏征看着手里的杏子在暗暗感慨。圣人居然连送杏子的活儿都交给秦远干。送完后秦远还又回去了,也不知道圣人跟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就纵着他吧!”魏征瞪了一眼长孙无忌,随即捧着手里的杏子离去。

  长孙无忌:“……”

  房玄龄凑到长孙无忌身边,“大理寺少卿啊,不愧长孙公,厉害!”

  褚遂良没说话,对长孙无忌笑了笑,也拱手表示佩服。

  长孙无忌心里气得无语凝噎,越想越不是滋味。

  心情不爽,遂决定回家舒舒心。他刚回府,大儿子长孙冲便来告知长孙无忌。

  “二弟今天脚疼,想请半天假,不读书了。”

  “怎么?”长孙无忌问。

  长孙冲便告诉长孙无忌,“先前二弟在花园玩的时候,想搬假山的石头,不小心砸了脚。”

  “该!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长孙无忌无奈地气道。

  真不愧是他儿子,干了和他一样的蠢事。

  长孙无忌摆摆手,打发长孙冲去照料他二弟去,让他多休息两天也无碍。

  长孙冲全然不明白父亲的情绪为何如此反复,一会儿说活该,一会儿又说该多休息。总之父亲今天不好惹,长孙冲应声后赶紧逃似地离开。

  长孙无忌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堵得慌,他得找秦远好好说道说道。

  他去了秦远家,发现人不在,到了雍州府发现人也不在,随即又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官员们非常恭敬的告诉他,新任的大理寺少卿还未来得及上任。

  长孙无忌觉得奇怪,秦远到底去了哪儿?莫非这么久了,还没从宫里出来?

  此时此刻,秦远正陪同李世民在金水河边散步。

  秦远安静地听着李世民讲述他打江山时的过往,有甜有苦。当然,这个滋味秦远都跟着品尝过了。听李世民重新讲一遍的时候,他刚好可以重新核对一遍了,把每一种滋味跟每一件事情对上。因为他跟着回味以前日子的滋味了,自然就能感同身受李世民当时的心情。

  李世民十分聪明敏感,秦远是发自真心地对自己所言之事有所感触,他都真切地感觉到了。李世民觉得和他聊天很舒服,因为对方并没有敷衍,也不是全然附和,像好朋友之间心灵相通,了解他所说的每一件事的真正感受。这令李世民他很愿意继续跟秦远分享下去,所以不知不知觉就说到了天黑。

  李世民今天爆发的不爽情绪,因为这一通牢骚,得到很好地纾解、发泄。

  秦远其实一直想知道李渊给李世民的那封信里的内容。

  那封信以李建成的口吻书写给李渊,必定控诉了很多秘事,非常敏感。李世民不可能把信给任何人看,甚至不能随便问。之前在大殿的时候,李世民提到信,房玄龄、长孙无忌等大臣都不曾问过信中的内容,足见此事有多忌讳。

  此刻,秦远见时机成熟,才委婉地跟李世民表示当初缉拿徐安的时候,徐安曾曾招供有一个组织,网罗了天下有异能的奇人。而他之前在王正德的家中,搜到过一封开头为‘敬盟主’的信。

  “徐安、白染、顾长黄还有王正德,都属于这类人。臣担心,这个组织是个隐患。”

  李世民恍然想起,“险些忘了,那封信里提到过异人盟。信上说只要太上皇肯助他,若再笼络异人盟的能人,便可复——”

  李世民顿住,忌讳再往下细说。

  秦远忙行礼表示自己回头会细查异人盟,看看这个组织是否与王正德案有关。

  李世民点头,赞叹秦远洞察细微,确实是个查案高手。

  ……

  秦远从皇城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他有点累,反正长安城已经宵禁了,街上没有人。他就趴在马背上闭着眼,由着晃悠悠地往回走。

  他的马认路,秦远不担心。

  晃晃悠悠,秦远要睡着的时候,马突然停了。秦远坐起身,发现自己到家了。忽见马前头有一人,秦远吓了一跳。细看,竟然是周小绿。周小绿正牵住了他的马,用手摸着马脸,马被她摸得很舒服,歪头往周小绿的脸上蹭,鼻子发出噗噗的声音。

  秦远跳下马,纳闷地打量周小绿。夜色下,他辨不太清周小绿的神情,只知她明明是个身量娇小的女孩,但此时此刻表现的沉稳之气甚过许多成年人,甚至连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都比不过她。

  秦远一直觉得她这过于沉稳的性子有些怪,完全不符合她的年纪。

  “秦大哥终于回来了。”周小绿感慨声中夹杂着些许叹息,似乎她等了很久。秦远还注意到她的声音故意压得有些低,好像怕谁听见似得。

  “你怎么在这?”秦远牵马进院,顺嘴问周小绿顾青青在哪儿。

  “今天活儿多,她累得慌,睡得早。”

  秦远拴好马后,周小绿就主动抱了草料过来喂马。

  “那你怎么不睡?我看你也挺能干的,不累么?”秦远忽然点燃火折子,去照亮周小绿的脸,正对上一双眼宁静淡泊的眼睛。

  “当然累,但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