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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1 / 2)





  景铄:不是刚吃过嘛。

  于欢:emmmm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正想把他一把拽走,陈嘉树率先上前一步攥住了景铄的手腕,朝于欢道:你们先去吃吧,景铄跟我一起。

  于欢看看他又看看别扭的景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还没等他品味出什么信息就先被一旁的李粤明给拖走了。

  孟菁看看景铄又看看陈嘉树,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个遍。虽然她从小到大都住在陈家,但因为陈嘉树在伯父那边读书的关系,能和他碰到的机会少之又少,可尽管如此他也知道陈嘉树从小到大是什么德行,绝对不会是这幅样子。

  这种眼神,这种全身心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样子,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会出现在这个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到冷淡的男生身上。

  孟菁张了张口,声音有点抖: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闻言两人终于注意到她,陈嘉树像是才反应过来她还在旁边。

  而一个劲闷着头的景铄也抬眼瞅了她一眼,而后快速瞟过陈嘉树。

  后者目光微凝,注视着他,眼神看上去有些复杂,听见这话也没出声,只是眉宇间有些压制不住的躁郁和不耐。

  之后僵持了大约半分钟不到,景铄没再打扰他们,转身就走。

  陈嘉树心头一个咯噔,立刻要追上去,然而扬起的衣摆被孟菁一把攥住。

  陈嘉树视线往下一扫,想都不想就脱掉了外套,直接一把丢进垃圾桶。

  景铄转身前那个眼神戳得他心口疼,他现在压根分不出一点多余的念头来给别人。

  干脆直接道:滚。

  声音很低,却比这深秋的夜色还凉。

  迈步追上景铄后,陈嘉树咽了咽喉咙,微微启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面对景铄的时候,他总会没来由的感觉自卑,担心他不喜欢他的家庭,不喜欢他的性格,更担心他喜欢别人,总之想得非常多。

  可所有的一切又都不足以阻挡他那么想向他靠近的心情。

  见到时就抑制不住的开心,嘴角努力都压不住笑,想逗他开心,想为他做很多很多事。

  有时候那个在他面前的自己都是曾经的自己完全不敢想象的样子。

  景铄瞥到他,脚步微微一顿:不去送一下嘛,好歹也是前女友。

  闻言陈嘉树一愣,立刻停下脚步,一把攥过他,蹙起眉: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景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眼睛却到处乱瞟,就是不肯看向他。

  什么前女友?陈嘉树茫然地眨眨眼,觉得有些震惊,不是,你不能见我跟一个女生说话就给我扣那么高的帽子吧?我这也太冤了。

  景铄这才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瞅着他,眨巴眨巴眼:什么、意思?

  她是我后妈的女儿,跟前女友有什么关系。

  景铄反应了一下,咬文嚼字道:所以这个不是你前女友,对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陈嘉树干脆直截了当:我就没有前女友,第一天搬进宿舍我就说过。

  景铄:那你刚搬来宿舍的那个周末,电话里哭的女生是谁啊?

  闻言陈嘉树脑袋一懵,差点昏过去。

  别告诉他误会那么早就开始了,他这心脏可受不住。

  就她。陈嘉树小心翼翼地确认,你听到这个电话了?不会一直以为是我前女友吧?

  景铄也有点恍惚,搞了半天是个乌龙事件嘛?

  舔了舔唇,他慢吞吞道:不小心听到的

  所以你那时候就误会了?陈嘉树再次确认。

  直到见景铄点头,脚步一晃,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佯装要晕倒。

  气若游丝道:扶我回宿舍,算了,直接去医务室吧。

  各种复杂的心情冲击过后,景铄刚好垂眼扫到他手里拎着的冰砖草莓,扶着倚在他肩头的男生,忍不住笑道:不至于,你可能只是低血糖,要不我请你喝奶茶赔罪?

  回想起过去发生的那些误会,陈嘉树简直没脸看他,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很不好哄的样子。

  那我要芒果的,还要喝你的草莓口味的。

  景铄自知理亏,这会儿很好讲话:行。

  买完奶茶,景铄把吸管戳进草莓冰砖里,吸一口眯了眯眼:好喝。

  在一旁刚戳好芒果冰砖吸管的陈嘉树,把奶茶递到他唇边:喝喝这个。

  景铄吸了一口,被凉爽的口感刺激得耸了耸肩,又眯起眼满足道:也好喝。

  一副心情格外好的模样。

  陈嘉树见状勾了勾唇,拿回芒果冰砖喝一口,又问他要草莓冰砖:让我喝喝你的。

  把奶茶递过去,景铄看着他喝了一口问:哪个好看?

  陈嘉树短暂沉吟一下,像是在做对比:都好喝。

  两人一路散着步,交换喝着奶茶,慢吞吞走回学校。

  景铄的心情也是肉眼可见的好,不时咬一下吸管,走路也不安分,晃头晃脑的。

  趁着这个时机,陈嘉树问:你这周有事吗?

  景铄侧目:没有啊,怎么了?

  我发小搬新家,周末让我去帮他暖房。稍作思考,又说,不是正式的,就三四个人吧,都是朋友,我跟他们说唔嗯,说着就开始支支吾吾地,认识了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们让我叫你一起去。

  说罢又担心他拒绝,故意引诱道:我发小爱喝酒,他经常自己调酒,而且调的酒都非常好喝,要不要试试看?

  景铄看了他两眼,舔了舔小虎牙沉默须臾问:喝得醉吗?

  要看什么酒,陈嘉树说,想喝醉当然可以。

  又短暂思索一番,景铄边咬着吸管边问:那给他买什么东西啊?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同意了的意思,陈嘉树听着高兴地一把揽过他。

  不用,我发两人份的红包就行。

  人数稀少的校园小道,两个男生在夜色中拥来搂去,亲密地咬着耳朵说一些不太悄悄的话。

  因为约的是晚饭,到了周末,两人吃完午饭才出发,到石阞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

  刚好是下午茶时间。

  本来景铄是不紧张的,然而当他走进屋里,发现里面一张两张脸都是一副十分新奇的模样看着他。

  盯视的意味格外明显。

  见状陈嘉树不由咳了咳嗓子,以提醒他们过度的行为。

  杨阞同样清了清嗓子,像在回应暗号。

  不好意思,最近眼睛有点花,看人总要盯着才能看清。杨阞说,你好你好,景铄,欢迎你。

  说着朝他伸出手。

  等景铄礼貌地回完话,还没来得及伸手,陈嘉树就率先从他们中间穿过,截过话:不用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