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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事实上,太子殿下也的确有病,近不得女身,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能够被他看入眼,身子又不排斥的,如何能放过?

  昭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猛虎眼中的猎物,局促的捏着手,脸颊上通红一片,像极了春日里满山开遍的嫣红。

  “您……我……非亲非故,不可如此。”昭娘印象中的太子一直都端方持重,哪有今日这般……这般……随意调笑女子。

  宗政瑜也知这小姑娘害羞,见好就收,却又大爷似的道:“我饿了。”

  昭娘听他这三字,要是昨日,免不了要嘀咕几声,如今却仿佛听到了能救她于危难之中的天籁,一下冲到了灶台边,连自个儿同手同脚的走路也没发现。

  宗政瑜见她如此,经过了两天的休息,恢复了点血色的唇瓣抿了抿,缓缓勾起,而眼中积聚的风暴却越发将他的双眼衬托得深邃暗沉。

  女孩背对着自己,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她走路的姿势,一摆一摆的,叫人心痒得很。

  宗政瑜放肆的盯着灶台边的女孩,心中慢慢的升起一个想法……

  ……

  苏怡捧起溪边一抹清泉,把脸上的泪渍洗去。

  昨日回去之后,那俊美男子的脸便止不住地在她的脑中晃动,原以为不过一面,她很快便会记不清他的面容,却没有想到,一夜过去,她不仅没把人忘了,反而将人记得更清楚了。

  一夜的辗转反侧,苏怡摸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今日本不该来山上的她却鬼使神差的来了,甚至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便推开了那间小木屋的门。

  她如愿的见到了那个令她心思纷乱的男人,却没有想到,她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不是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场面,对上的是一双冷如寒潭的眼眸。

  苏怡回想起刚刚盯着自己的冷眼,竟在这六月天里打了个寒颤。

  她不过是担心他一人在这山里头受饿,这才一大清早的来给他送吃的,为何他要用那样仿佛在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她?

  ……

  昭娘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之后专心致志于面前的粥。

  前两日她只有米,太子也就只有白粥能吃,如今她进了一趟城也买了不少好东西。

  在粥里加了蛋花,还切了些猪肉下去,等粥煮熟的时候,那从锅里冒出来的食物的香味让人又增添了几分饿意。

  宗政瑜摸摸肚子,忍不住苦笑一下。

  想他堂堂太子殿下,在这两日时间里,都不知道饿第几次,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惨的太子吗?

  锅里煮着粥,昭娘便拿了竹篓子里的药,煎了起来。

  煎药对昭娘来说不难,以前阿爹在的时候,她就没少跟大哥一起随着他出诊,充当药童给人煎药,火候什么的,都掌握得十分有心得。

  忽然,昭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自己的竹楼里翻翻找找,找到了那颗被她收好的糖人,放到宗政瑜面前。

  宗政瑜看着面前捏成小姑娘的糖人,没说话。

  嫌弃的眼神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了。

  昭娘撅了撅嘴,说道:“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阿爹说,失血过多,要吃些甜的东西。”她的红枣鸡汤还在花婶家炖着,就算要给太子殿下进补也得到下午。

  “我不需要。”太子殿下无法想象自己拿着个糖人吃是什么模样?

  威严扫地!

  “真的不吃吗?”昭娘撅了撅嘴,她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好似还挺喜欢稍甜的东西。

  宗政瑜犹豫了一下。

  昭娘眼睛一亮,把糖人往他面前送了送,说道:“都是为了您的身子早日康复,拿着,我去煎药了。”

  她都快忘了,太子殿下喜欢吃甜食还是她不小心发现的,东宫里可没几个人知道。

  太子殿下又是一国储君,吃糖人这样的事情……影响他的威严。

  昭娘窃窃笑了笑,在宗政瑜的目光扫过来之前,镇定自若的走向灶边,轻快的煎药去了。

  宗政瑜盯着自个儿面前的糖人,眉头快皱成一座小山。

  他轻轻一抬眼,瞥到欢快的小兔子正蹲着煎药,好似一点也没发觉他的为难,他是把这糖人吃了,还是把这糖人丢了?

  宗政瑜抿着唇,将糖人放下,被捏成昭娘可怜巴巴的裹着一层糖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阿大阿二则绕在他脚边,时不时摇摇尾巴,还立起前肢,似乎想要……糖人……

  宗政瑜也不知这两只狼狗是不是真有灵性,对刚刚那闯进来的女子一点也不客气,反倒是时常喜欢在他脚边打转。

  半晌过后,宗政瑜抿了抿唇。

  白皙的手摸上了糖衣,轻轻把它撕开,放到嘴里,眼看着阿大阿二原本招摇的尾巴垂了下去。

  昭娘专心致志煎着药,哪知道一人两狼狗在做什么。

  锅里很快散开了粥的香味,昭娘把粥盛起来端到太子殿下面前,只看到他身边一层糖衣和一根纤细的竹签,不由偷偷笑了笑。

  宗政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自在过,别扭地接过昭娘手中的碗,忽然有一种他此刻谁也不想面对的窘迫。

  太子原就长得俊美,此刻耳根子更是染上了一层红霞,更是越发惹人注目,昭娘没发现他的窘迫,犹豫了一下,轻轻把纤细的手指贴太子的额头,还自顾自地嘀咕道:“没发烧呀!”怎么脸红成这样?

  也许是她太过一本正经,太子晚上更不自在了,他五指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你还有什么要忙的吗?我一个人待在这儿没事。”

  “我待会儿得出去采些草药,果子也要摘一些,我还在家里炖了鸡汤,等您把药吃了,我就下山去取来。”

  昭娘上山来,对花婶可是用对刘春兰一样的借口,要是空手回去,不用交代是一回事,花婶肯定会劝她不要来采药了,到时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