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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1 / 2)





  宋泊明在门外敲敲门:清哥儿,你让我睡哪?

  门应声而开,宋泊明正感动于清哥儿是不是心软了,随即一条被子被扔了出来,门咣当一声又关住了。

  宋泊明认命的低头捡起被子,打了打沾上的土,把被子叠在院子的石桌里,正要去厨房烧热水。

  看见了隔壁屋子露出的小黑脑袋,双眼正囧囧有神的偷看着他。

  宋泊明认识这是阿秀,点点算是打了招唿。

  谁知阿秀半天吐了两个字:渣男。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宋泊明被骂的满头是包,狼狈的去打井水。

  心知今日不让清哥儿出了气是没完的,索性也不去别的屋子睡,也没有心思烧热水,草草用冰凉的井水擦了身子,就这么垫了被子,趴在桌子上凑合了一夜。

  阿秀往往起的早,天没亮就瞧见了院子里的男人。

  他不知这个前姐夫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存了什么想心思!他不是都跟别人在外边生了孩子吗?怎么又回来找清哥儿了!

  又听见昨晚他们争吵的声音,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哼!

  不管他,让他在这冻着吧!

  再然后,太阳露了出来,卫子清也醒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下手腕,打开了窗户,就看见外边的趴着的那一坨。

  小叶子的屋不是空着吗?

  卫子清不耐的推开门,去叫还沉睡的男人。

  起来,回屋里睡去。

  宋泊明脸色发红,不甚清醒的睁了眼,见是清哥儿才坐直了身子,又用手捂住了额头。

  唔,天亮了?

  宋泊明声音沙哑的可怕,又因为昨日咬了舌头,说话吐字不清,整个人说起话来状态极差。

  卫子清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有被子为什么不盖?

  又不冷

  宋泊明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拽住清哥儿的,拿脸在他微凉的手上蹭来蹭去,无比乖顺。

  你,气死我算了,赶紧进屋。

  宋泊明应了一声,任由卫子清牵着他走在后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瞬间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卫子清帮他把外套脱了,嘴里念叨着不停:怎么能在院子里趴着不盖被子,头发也没梳,难不成你还洗头了?

  宋泊明疲倦的应了声,抱着他的手不松。

  卫子清索性坐在他床边守着他,有再多的气,此时见了他可怜的样子也烟消云散了。

  摸了摸宋泊明的额头,眼中都是疼惜:烫的这样厉害,喝水吗?

  宋泊明紧紧的盯着他的眼:不生我气了?

  卫子清不理他,起身去厨房把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回来时还带了湿帕子。

  把水喝了,我去找王大夫。

  床上人此时眼睛紧闭,嘴唇苍白,听见他的话也没能睁开眼,看着是已经烧煳涂了。

  卫子清心里着急,又不敢离他身边。

  急中生智,想起来宋泊明的手下,似乎就在屋顶,他尝试着去院子里喊了几句:你们在吗?能帮着去请个大夫吗?

  屋顶瓦片微动,随即跳下来一人,卫子清早就习惯了,也没大惊小怪。

  黑衣一抱拳,随即出了院门。

  这应该就是去请了,卫子清稍稍放下心。

  宋泊明的嘴唇干裂的厉害,他用勺子喂他水,和他牙关紧闭,水全流了一旁,卫子清头回这么伺候人,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他擦着嘴角。

  让你做错事,生病了也是活该。

  卫子清小声嘟囔着,拿手去掰他的牙齿。

  宋泊明不知道是听见了他说话,还是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不舒服,把头侧了一旁,睡梦中还在表示他的不满一样,不让他碰。

  卫子清被他这幅别扭的样子逗笑了,即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细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还不行,跟个小孩儿一样。

  谁料到他说完宋泊明就恢复了平静,也不挣扎,也不哼哼了,要不是他跟个火炉子似的,卫子清真要以为他装病了。

  王大夫被人绑架似的,一路被强拉着走的飞快,到时人已经快虚脱了,站都站不住。

  黑衣人冷着脸,立在一旁:速度看病。

  卫子清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好意思的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给他搬了凳子到宋泊明床边,又递了水过去。

  王大夫喝了口水才喘过气,也没去多埋怨,先看起了宋泊明的病来。

  这个黑衣人似乎就是昨天抓小叶子那个,卫子清心里给他取了名字恶人一号。

  本来就有旧仇,此时他这般无礼,卫子清对他印象更差了,厉声道:昨日干什么去了,你家主子在院子里吹冷风你不管,现在这般为难一个老大夫有什么用?你们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恶人一号似乎并不服气,但碍于宋泊明,他不情不愿的低了头,抱了拳:是。

  卫子清冷着脸:是什么?道歉啊?

  恶人一号脸色一动,眼里尽是不耐:您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道歉!

  因为旁边王大夫还在诊脉,卫子清说话极小声。

  恶人一号仰了脸,抱拳的手也放了下去:你还无权命令我。

  他是暗使身边最得力的手下,跟着暗使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

  暗使为了一个郎君抗旨奔波,回来后却被拒之门外,吹了一夜冷风,他本以为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没想到虽然长相尚可,可性子这般骄纵任性。

  还没成正式的夫人,就逼他给一个庶民低头,若是做了将军夫人,还不得把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当奴仆看?

  越想他越气愤,也懒得做那副恭敬模样:等您做了将军夫人,再耍这威风吧!要我给这老头子道歉?除非我大哥亲自开口!

  庞峰,咳,道歉。

  宋泊明本来还自得清哥儿因他病了,对他这般温柔小意,还想着自个这苦肉计用的不错,但没想到自个这病来的这般汹涌,刚刚是真的昏迷过去了。

  若不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落了他耳朵,他也醒不过来。

  一个是他手足,一个是他夫人,他其实没听见前边的事,但已经心里认定是庞峰做了错事,毕竟清哥儿的性子和善,很少见他真的和人生气,倒是他这兄弟,为人有些自傲,除了他们这群兄弟谁也不放在眼里,极有可能得罪了清哥儿。

  庞峰涨红了脸,胸膛起起伏伏,似乎是对宋泊明的话气愤到了极点。

  咳,我的话你都咳咳,不听了?

  宋泊明挣扎着似乎要起身,庞峰低头,咬着牙崩出了一句:庞峰无礼,得罪了。

  王老大夫摆摆手:无事,我也不会跟小辈计较,你这就是风寒发热,倒是奇怪,这天气也不冷,怎么就得了风寒?

  说完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写方子。

  卫子清眼尖的看见老大夫的腿脚有了问题,上前搀扶了一下。

  您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