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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宗门(2 / 2)

这世道鱼龙混杂,哪,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能打听到消息的的地方,如果你要自己走回陆家,你要走你的阳关道,我也绝不拦你。

这世间的法则也各门各派都有不同的秘法,你防之又难防,唯有提高自身的修炼,你可不知道,当你的品阶比别人高一级的时候,他的法则并不适用于你身上。”

“秘法?”陆溪瓷忍不住的对这两个字咀嚼了一番,然后默默的看着裴易铮,若这样的话,那不就是每一家法诀其实是并不外传,那裴易铮怎么会知道陆家的火烛银花。

难不成是偷学的吗,还是杀人夺宝,罢了,温和一点便是传承。

陆溪瓷又想起了另外一桩事。“陆家的法诀是只有陆家人能炼?”

“也算是吧,也不全是。”裴易铮垂眸敛目,只道。“陆家世代都是最纯正的火灵根,自然适合练习这种属火的法诀。”

陆溪瓷忍不住打量裴易铮神情,裴易铮他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命中带水吗?

陆溪瓷着实思虑了一番,才迟疑着慎重的转移了话题。

“那何谓宗门?”陆溪瓷自长乡镇的话本里听过不少这些,隐隐的心生向往。那这样的话,她陆家算上一份。

“宗门林立,以前有可称之为大家的大门大派,底蕴深厚的人门派可以叫做宗门,自有道理。但是如今宗门倒有些参差不齐,你听听不妨,但不必较真。”裴易铮笑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陆溪瓷心头顿时一凛,心里已有了计较,在抬头时,对上了裴易铮的面容,刀凿斧削,眉飞入画,嘴角朱色潋滟,端端的看着却是好的。

陆溪瓷就这般听裴易铮讲这些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岁月静好。

说话间。

裴易铮自怀里凭空地掏出了一个玉简,往空中的一甩,玉简上浮现出了许多的字,裴易铮随意的扫了一眼。

陆溪瓷不知道裴易铮在鼓捣着什么,但是隐隐的觉得不安,她是自然不想跟裴易铮的路走。但裴易铮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陆溪瓷翻身准备跳下去,裴易铮摇摇一指直接地抓住了她的脊背:“去哪?”

陆溪瓷被突然一压,不自觉地微微弯了腰。正想从他的手里逃脱出来,只见裴易铮随意的往那雕刻的精致的玉简扫了一眼,点了其中的一行,咚的一声,下一瞬间,陆溪瓷感觉到了自己仿佛置身了一个虚幻的空间,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事物忽然的模糊不清,自己的周身腾起浓浓的白雾,目光所及的房屋渐渐消失,直至听不见,看不见,呈现出了一种天地茫茫的感觉。

片刻后,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闭着眼,跟着我往前走。”裴易铮方才还平和温煦的神情,顿时冰冷。

快要掉到地的陆溪瓷见势不妙,顺着裴易铮的手,往上又爬了爬,安稳地缩在了裴易铮的怀里。

陆溪瓷总觉得裴易铮这人变脸变得太过得轻易,好汉自当是能屈能伸。

眼前有雪亮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恰似刀光剑影,堵得陆溪瓷一愣一愣的,顿时间也不敢动了,依照着裴易铮先前嘱咐的那一般,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

裴易铮见陆溪瓷终于安分下来了,道,“此处道路并不太平,若是太过的分心,容易被勾走了魂。尤其像是你这般的,寄魂于其他物什身上的。”

陆溪瓷才不信裴易铮是为自己好,但是此时她不敢吭声,爪子扒着裴易铮的衣服扒得更加的紧呢,裴易铮低头,似乎有些嫌弃,微微的伸出了两只手指,捏住了她的前爪,移开了一些。

陆溪瓷:“………”

藏在了裴易铮衣袖上的那一团黑气,似乎感受到了有些刺痛,也隐藏的更加的深了。

眼前的白雾很大,脚下土地松软,每走一步,眼前的路便驱散了白雾显现出来。

裴易铮那般的人每走一步都极其小心。

陆溪瓷你不知道走到何时耳朵里头似乎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雾越来越薄,陆溪瓷望见高大的青砖城墙时有些恍惚,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看得这正专注着,猛地被人一拍了脑袋,顿时惊了魂。

“莫看,莫听。”

裴易铮将她放到地上的时候,陆溪瓷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热闹非凡,却是黑夜,可进来这玉简的时候分明是白天,陆溪瓷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这是何处?”陆溪瓷紧紧的跟着裴易铮,这时便怕他丢了自己。

“别有洞天。”

陆溪瓷:“………”还真的是别有洞天。

望楼上挂着许多奇的风铃,风铃的旁边似乎携着一块精巧的玉牌,有灯笼明晃晃地照在这里头,陆溪瓷却始终看不清楚那玉牌上刻着的字。

有一排一排的火把在点着,所照之处,白雾如遇到了天敌一般逃窜开去。

陆溪瓷的视线之中终于出现了人影,他们打扮得奇奇怪怪,仿佛并不是中原人士。

或是白衣飘飘,或是红衣烈烈,或是黑衣禀然。却始终只有这三个颜色,陆溪瓷正纳闷着,眼前突然之间浮现了一个恢宏壮大的城门,城门有浮夸的浮雕。

城门无人把守,也没有刻字城门。

城门是大开着的,透过那一扇门可以看到里头有卖酒的客栈,客栈的门口挑了面黄旗子,旗下写了几行大字,谓之“生死门。”

那字是用鲜红的字体写就,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尤其是那最后一笔的文字,仿佛留下来似是一滴鲜血一般。

“那一面旗子啊,是引路旗,这个城门你可以进去,但是我不能,你懂了吗?”裴易铮注意到陆溪瓷的眼神滞留在那一面酒肆里的旗子上,冷不丁的说道。

陆溪瓷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什么意思?难道她为鬼魂,他为生人。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鬼门关。

陆溪瓷看了一眼不敢多看,立马都转移了视线。

陆溪瓷踏着小碎步东张西望着,陆溪瓷感觉所路过的人行色匆匆,眼神冷漠,一股劲地涌向了城门。

裴易铮慢悠悠地走着,如同闲庭信步,是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唉着一声,“跟着。”

陆溪瓷乖乖地跟着裴易铮,不知为何,陆溪瓷总觉得来往这里的皆不似生人。

这别有洞天究竟是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