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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逢丧(2 / 2)


“生意人做事一般都是有缘由的,那你的缘由又是什么。”陆溪瓷抬头看着裴易铮,裴易铮为何要带自己上路呢?他自己一个上路不就是轻飘飘的一身轻更好,自己反正带着也是一个累赘,谁会没事想到去增加一个负担呢,若说沿途寂寥,可就算要找,也得找个人吧。

裴易铮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和小傻子说话,当真的是费劲。”

陆溪瓷有些不解,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还没怎么说呢,怎么就成了一个傻子呢?她可不是一个傻子。

“走罢,先送你回陆家。”裴易铮想着,若是自己没有看好她,说不定自己前脚的功夫干错了后脚陆溪瓷怎么都被人卖了。

“我回陆家做甚?!”陆溪瓷目光有些复杂,仔细的想了一想,如今她也没有必要回到陆家,毕竟他她连一个人的身体都没有,如果说要修炼的话,也不知道要修炼多少回才能化形了。

小芳说他裴易铮可是一个“聚灵体”,世间的“聚灵体”很是难得,能遇到一个并不要错过,可那如何一个聚法小芳也没说个清楚,三言两语,语气不详地便陷入了沉睡,陆溪瓷也不知道小芳到何年马月才醒了。

陆溪瓷这么想着,隐隐的有些不太对头。就算她有了身体,如今的陆家的人也一个不认识他她,她是凭空多出来的,自己总该不能向他们解释自己这一番神奇的经历吧,况且她爹如今的命途已经被自己打断了,说不定此时还没有遇到她娘,万一他她爹在自己走后并没有跟着命运的安排,而是又转瞬喜欢上旁的姑娘呢,真是伤脑筋。

“你不是说你的前尘往事已经忘光了吗?我带你找回那一些前尘往事。”也算是还了他一个恩情吧,反正裴易铮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而他欠了陆溪瓷第一回,还欠了第二回。

裴易铮平生嫌少的做过好事,此次头一回做好事,倒也是打着送佛送到西的主意。

陆溪瓷曾有过自己在异世的经历,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年,但是陆溪瓷隐隐的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来者的身份,这样一直到他曾在十八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呆过十八年,隐隐的有些不可置信。

那书中三言两语描写过的亲情和大义,陆溪瓷只是有一瞬间的同情或者悲悯,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所以这段记忆对当前的陆溪瓷来说也算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能找回记忆的好处,也就代表她或许能够找回以前的那一些法诀,她曾经所看到的书,走过的路,认识的人。总不归像如今这一般眼界这般的低,走到哪里不是哪里。

就连修炼之法,引气入体,陆溪瓷都一概不知。她如今当真的是一个门外汉,偏偏她这一个刚上路的新手来的都是一些魔鬼村………

陆溪瓷这些在盘算着恢复那一些古老的记忆的利弊。裴易铮看着他这生动的表情,他看着陆溪瓷沉思的这般久,也不知道陆溪瓷脑瓜里能够想些什么,于是便抬头敲了敲她的脑瓜。

“所以你来这里等他们的目的一样也是有所求。”陆溪瓷回过神来,端端的看着裴易铮。

裴易铮没什么表情的应承一声。“是吧。”

陆溪瓷对裴易铮的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在这陌生的地盘还是裴易铮说了算,想当年裴易铮刚来到路行长乡镇的时候,也不就是安静的无害得一幅可怜样子,她可得学着点。

过了这一条长街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也不能算人烟稀少,只能算是冷清吧,门前挂着几盏灯笼,寒风吹来,便更显得有些凄凉。

陆溪瓷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先前自己所看的所谓的热闹的假象,也不过是这一些排面所衬托的。

门前一面刷着砖,红瓦墙的墙上还隐约地挂着一个牌匾和一道风铃,陆溪瓷怎么看怎么眼熟,只是这一次陆溪瓷却看清了里头的字,明明她看清了自己却好像又不认得,只认得末尾的一端好像是“风”字。

陆溪瓷感到有些惊奇,原来位于中十九域之中中心地带生死门这处,这般虚虚实实的,还当真的是做生意的门店。

只是陆溪瓷有些好奇,究竟这十九域的生死门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这记忆难道还真的能找回不成?

是医者么?

裴易铮回头仔细的看了一下门边,似乎在确认有没有走错。

陆溪瓷驻足了一会儿,并不知道他在观察着什么,但是瞧着裴易铮这架势好似不是第一回来了,陆溪瓷不由自主的感慨到,裴易铮的阅历当真是丰富啊,怪不得见识广。

然后陆溪瓷在裴易铮的脚边转了几圈,便见掀着素白的帘子而入。

这一个帘子仿佛隔着一面天地似的。

踏进门口的时候,陆溪瓷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暖。

眼前有银烛明灯,映然如白昼。

里头分明有交谈的声音,可是进去的时候只见屋内有熏香弥漫,金丝软榻上,只一女子,女子素面朝天,眼神却妩媚妖娆。

“又来客人了~”女子的语气娇俏中又稍带着嗔意。

陆溪瓷那这个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一抖,怀疑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且听这语气,还像是旧相识。“又”?

听着样子果然是熟客,而裴易铮语气也很是熟稔,望着那女子只是颔了颌首,也算是打过招呼。

陆溪瓷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往觉得有意思极了。

那眼神妩媚的女子只是用两手捏着自己的衣带,缓缓地站起身来,有一角衣裳不经意间露出来了,露出了那白皙的香肩。

不过,陆溪瓷又何曾见过这般放浪形骸的一面,只是别过了头,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也默不作声地远离了裴易铮一些。陆溪瓷耳边飘来了一阵淡淡的香气,分明是很淡却又很浓很香,比陆溪瓷自己血液里藏着的南寒的御火香的香还要香上一些。

陆溪瓷心中一叹,这时候就猛的一起了门口所见的那一个风铃的挂子,“风”?

莫不成真的是什么风月场所。

只是裴易铮硬生生的拖着自己来作甚,陆溪瓷百般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