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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无虚门派(2 / 2)

陆溪瓷心中怀揣着各种的猜测,眼珠子便咕噜咕噜的乱转着,打量着周身的环境。

此处的地方看着格局不大,但是走进去之后像是别有洞天,目所及的都是一些低矮的物饰,所以视线也是开阔的,但除了开着的那扇门之外和向东一扇窗之外,别处门窗都紧闭。

角落里的熏香,一圈一圈的燃着,缭绕的烟雾似是仙境,又似烧出了一种禅意。

裴易铮往前走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那华丽的绒毯上,陆溪瓷缩在了一旁,看着旁边立着的精美的雕饰。她的眼前放着的是一盏金樽盏,上面有复杂的纹路,或许摸上去手感会很好。

除了华丽之感外,隐约还会显现出一种贵重。

陆溪瓷抬头看去,女子的背面有隔断,隔断本身绣了有雕花,背后隐约的透出什么朦胧的身影,可怎么瞧着也不是人,并且半点无声。

而那女子便是一种慵懒的姿势慢慢的走了过来,每一步婀娜多情,仿若山水之间最秀丽的一丛,令人绕不开眼睛。

陆溪瓷从自己眼前的一个小杌子旁边绕过去,便见得一张书案,上面四四方方的摆着,有笔墨纸砚,看着是文艺的很,只是那笔尖没有着半点的墨水,似乎是许久没用过了。是这般摆着好看吗。

视线再往东边那一处一去,发现那里藏着一个小箩筐,箩筐上折叠着各种红绳子,有些飘带跳出了箩筐,飘到了毛茸茸的毯子上,那一抹红色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搁置在旁边的一个玉佩,那玉佩花纹、样式都是极为的讲究,陆溪瓷曾听说挂在腰间的玉佩叫护身符,陆溪瓷摇头轻轻地笑了笑,就别开了视线。

悬挂在箩筐的上头的是陆溪瓷来到这里之后便是极为眼熟的一抹风铃,只是那女子的挂在房间的那一抹风铃似乎是哑铃。

陆溪瓷看得入神,裴易铮便招呼着陆溪瓷过来,那招人的姿势还真的像招什么阿猫阿狗。

陆溪瓷看得心中不喜,走着便也就走的慢吞吞的。

“这人,叫往生。”裴易铮像介绍一个朋友一样介绍着那女子。

陆溪瓷顷刻间心思百转千回,“往生”,她又不去往生,这名字当真的是古怪。只是陆溪瓷面上不显,当然,就算是她面上显了什么情绪,众人也不能在她的面上看出一点什么………

“她在这一行做了许久了。”裴易铮笑着同陆溪瓷解释道。

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是行里行家。

陆溪瓷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字眼,这一行是哪一行?做了许久又是什么意思?业务能力熟练,诚信有保障?陆溪瓷撇了撇嘴角。

“她专司记忆。”裴易铮总觉得陆溪瓷呆若木鸡的站着的时候,是思绪纷飞的,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于是硬生生的将她拉了回来。

陆溪瓷猛的听着裴易铮这么一接话,脑子里的思绪变瞬间的飞了。感情这门店还真的是做正经的生意。

不过,这记忆也是有生意可做?不过这年头连梦都有人赶着去某一门生意,况且是什么记忆。

“这是要找多久的记忆。”那女子从善如流的问道。

“十八年前,唔,二十一年前。”裴易铮这般的说着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波澜。

那女子仔细的打量着裴易铮,妄望图从裴易铮的脸上找到什么,然而并没有。

裴易铮看着那女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实在太过得灼目,伸出了一只手指,指着蹲在一旁事不关己的陆溪瓷,“呐,是她。”

那女子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裴易铮这么一闹,还是失了分寸。

陆溪瓷触及到那女子的视线,然后慢慢的移到了那女子的眼睛里头,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似乎盯着自己带着几分扭曲。

好吧,是有些奇怪,首先她是一个寄居在猫身上的区区的一个灵魂,这修仙界似乎比较流行摸骨相,如今她这般的模样,摸骨相就算了,摸灵魂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说法,只是灵魂也容易看出大小,不同的年龄阶段的灵魂可以显示出不同的颜色,也不定是什么时候的。

灵魂说不定显示的骨跟还是二十一,这要求的确是古怪了一点,不嗤于一个成年人需要找回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的记忆,小孩子本身就不记事,这听起来就像是为难人。

那女子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漠然的移到了裴易铮这边。

裴易铮一身白衣立着,身形修长,清俊儒雅,笑起来如三月的春风,温和有礼。

那女子一脸麻木的移开了视线,心里头却有大概的估计,这十几岁的姑娘找十几岁前的记忆,往生可不会这么单纯的以为是找回什么幼时孩子刚出生时候的记忆,心里头估摸着这人可能会是有什么奇遇。

“这记忆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那女子看了一眼,伸出了两只纤细白嫩的手,扣了一扣桌面,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陆溪瓷听着那女子对自己也是这般的熟稔而亲切,陆溪瓷听的一愣一愣的。

陆溪瓷是头一回得见的生意人把客人往外推呢。不过想一想,也并不稀奇,毕竟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况且,人没事就好,约摸着这话是不是有其他的深意,若是反过来推的话,按照那女子的字面上的意思,找回了记忆之后,人会有事?

陆溪瓷暗暗的想到,她就知道裴易铮这一个表面君子不会那么好心,果然还是打起了旁的主意。

“那你这生意是做还是不做。”裴易铮见那女子是要东扯一会儿,西扯一会儿,没什么耐心,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做,哪有生意人不做生意的呢。”那女子听着似乎有些好笑,然后自己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陆溪瓷:“…………”感情那女子说了这么多,也只不过是忽悠自己的。

“这可有什么后遗症?”陆溪瓷有些犹豫,陆溪瓷在想着,大多数人像她这一般刚刚接触新生的事物的人也会这般的犹豫不决,娓娓缩缩罢,毕竟万一处理不好,当真的弄成了一个傻子,也无个人对她负个责。陆溪瓷不动声色地看了裴易铮一眼,裴易铮是指望不上的了………

“你约么是问有什么代价?”那女子像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捂着嘴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女子那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一动一动的,像灵动的闪烁着的火光,明晃晃的。

然后那女子转头对裴易铮笑道,“你带来的这位姑娘,当真是有趣。”

陆溪瓷:“………”她难道问的不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吗,陆溪瓷陷入了沉思,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那女子也不管陆溪瓷神情如何,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将缩在柔软的毛毯上打滚的陆溪瓷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