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自欺欺人
第141章自欺欺人
秦思颖从南坪市出差回到相思苑，迎面撞见了正向她走来的言浔。
细算起来，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了。
言浔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一尘不染的棉白衬衫和浅蓝色领带，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干练沉稳。
沐浴在秋日的夕阳里，斜阳的光线斜逆着照耀，他浑身上下散着一种令人眩晕的朦胧，美好得如此不真实。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与周雅芙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所发生的情景，秦思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疼着。
秦思颖下意识想要躲避开他，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言浔正阔步向她走来。
“思颖……”简单扼要的两个字里包含了他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这几天他犹豫不决想要解释的话悉数咽吞回肚子里。
那天晚上，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周雅芙，逃似的驾车回爷爷的家里。
一向习惯早睡早起的爷爷竟然还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见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情神微诧，关心问道：“今天晚上又陪客户应酬去了吧。打不打紧？我让付叔给你倒杯醒酒茶吧。”
“不用了，我没事，别吵着付叔他休息。”现在夜已深，想必他已经躺下休息了吧。
“爷爷，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言有为微笑着说“想必是白天的时候贪睡过头了，所以现在精神得很，一点想要睡觉的欲望都没有。”
他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置，“你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坐下来陪爷爷聊几句吧。”
言浔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发疼酸胀的太阳穴，失笑道：“爷爷，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言有为摘下老花眼镜，笑意瞬间在他的嘴边扩散，“听云帆说你找到湘思了？她现在正在你的公司上班是吗？”
关于找回唐湘思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在爷爷的面前提及过。
突然听他提起周雅芙来，言浔觉得脑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他沉思了半响，缓缓地开口回答他说：“可以这么说吧。”
言有为的笑容有所收敛，微皱的眉头问道：“你这句话爷爷到底要怎么理解才好呢？”
他转念一想，“难道你觉得她的身份可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倒可以理解言浔为什么迟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言浔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最后回答爷爷说：“她的容貌跟湘思十分相似，可我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十分的陌生。”
幽暗灯光下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黯然神伤，浑身仿佛笼罩上了淡淡的忧伤。他的语气有几分哀伤，“爷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偶尔有的时候我在面对着她，心里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种抗拒感。”
“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所以才会……”
“十年过去了，你不再是当年的言浔了，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湘思了。物是人非这四个字说得好，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年再一次重逢，你会感觉陌生那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对唐湘思的记忆全都已经停留在了十年以前。
“爷爷，你说的我都知道。”言浔无奈失笑。
突然想起刚刚与周雅芙肌肤亲近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满满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最狗血的是竟然还被那个女人撞个满怀。
想起秦思颖失望决绝地甩开自己的手不肯听自己的解释，在她关上门的前一刻，他看见了她的眼神哀凉沉寂，心如死灰。
言浔感觉自己的心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是那样的烦躁不安。
“爷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才好。我一直都跟自己说，之所以会感觉陌生，真的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但是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抗拒了。”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喝多了酒，酒精在体内作崇迷失了理智，他绝对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
后来待他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之后，他可悲地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僵硬，心头涌上来的都是对她的强烈抗拒。
言有为陷入了沉思里，沉着声音问道：“言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呢？你会不会感到很失望？”
言浔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神色错愕，彻底陷入了沉默里。
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言浔的心跟着它的节奏变得更加凌乱不堪。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爷爷，你试过等待一个人的绝望？”
言有为摇了摇头，“没有。说起来你爷爷的爱情算是一帆风顺。因为我喜欢的人，她刚好也喜欢着我。如果真要说遗憾，就是你奶奶没能陪我走到生命的尽头。”
残留在他体内的酒精让他感到疲惫，他半眯着眼睛假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她。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一听见有她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爷爷，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害怕这种失望的感觉。”
言有为心疼地看着他，“傻孩子，我们不都告诉过你要放手吗？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言浔摇了摇头，“我不能放手。我知道她还活着，如果我真的放手了，那我是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言有为的叹息微不可闻，亳不犹豫残忍地剖析他的内心，“所以就算这个人她并不是真的唐湘思，你也要继续欺骗自己对吗？”
言浔抿嘴不言，彻底缄默。
言有为知道，言浔他这是没有办法接受唐湘思是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所以他情愿用自欺欺人来麻痹自己。
就在他以为言浔已经熟睡过去，起身替他盖上毛毯。言浔突然睁开眼睛来，眼神迷离得如同失去了灵魂，“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还活着。”
言有为转过身不再看他，眼睛里凝聚了泪意。
明明知道那一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唐湘思，可偏偏还要自欺欺人。
言有为知道言浔对唐湘思的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如果真的要救赎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自己。
毕竟唐湘思是真的已经死了。
秦思颖从南坪市出差回到相思苑，迎面撞见了正向她走来的言浔。
细算起来，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了。
言浔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一尘不染的棉白衬衫和浅蓝色领带，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干练沉稳。
沐浴在秋日的夕阳里，斜阳的光线斜逆着照耀，他浑身上下散着一种令人眩晕的朦胧，美好得如此不真实。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与周雅芙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所发生的情景，秦思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疼着。
秦思颖下意识想要躲避开他，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言浔正阔步向她走来。
“思颖……”简单扼要的两个字里包含了他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这几天他犹豫不决想要解释的话悉数咽吞回肚子里。
那天晚上，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周雅芙，逃似的驾车回爷爷的家里。
一向习惯早睡早起的爷爷竟然还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见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情神微诧，关心问道：“今天晚上又陪客户应酬去了吧。打不打紧？我让付叔给你倒杯醒酒茶吧。”
“不用了，我没事，别吵着付叔他休息。”现在夜已深，想必他已经躺下休息了吧。
“爷爷，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言有为微笑着说“想必是白天的时候贪睡过头了，所以现在精神得很，一点想要睡觉的欲望都没有。”
他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置，“你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坐下来陪爷爷聊几句吧。”
言浔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发疼酸胀的太阳穴，失笑道：“爷爷，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言有为摘下老花眼镜，笑意瞬间在他的嘴边扩散，“听云帆说你找到湘思了？她现在正在你的公司上班是吗？”
关于找回唐湘思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在爷爷的面前提及过。
突然听他提起周雅芙来，言浔觉得脑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他沉思了半响，缓缓地开口回答他说：“可以这么说吧。”
言有为的笑容有所收敛，微皱的眉头问道：“你这句话爷爷到底要怎么理解才好呢？”
他转念一想，“难道你觉得她的身份可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倒可以理解言浔为什么迟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言浔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最后回答爷爷说：“她的容貌跟湘思十分相似，可我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十分的陌生。”
幽暗灯光下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黯然神伤，浑身仿佛笼罩上了淡淡的忧伤。他的语气有几分哀伤，“爷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偶尔有的时候我在面对着她，心里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种抗拒感。”
“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所以才会……”
“十年过去了，你不再是当年的言浔了，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湘思了。物是人非这四个字说得好，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年再一次重逢，你会感觉陌生那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对唐湘思的记忆全都已经停留在了十年以前。
“爷爷，你说的我都知道。”言浔无奈失笑。
突然想起刚刚与周雅芙肌肤亲近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满满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最狗血的是竟然还被那个女人撞个满怀。
想起秦思颖失望决绝地甩开自己的手不肯听自己的解释，在她关上门的前一刻，他看见了她的眼神哀凉沉寂，心如死灰。
言浔感觉自己的心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是那样的烦躁不安。
“爷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才好。我一直都跟自己说，之所以会感觉陌生，真的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但是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抗拒了。”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喝多了酒，酒精在体内作崇迷失了理智，他绝对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
后来待他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之后，他可悲地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僵硬，心头涌上来的都是对她的强烈抗拒。
言有为陷入了沉思里，沉着声音问道：“言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呢？你会不会感到很失望？”
言浔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神色错愕，彻底陷入了沉默里。
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言浔的心跟着它的节奏变得更加凌乱不堪。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爷爷，你试过等待一个人的绝望？”
言有为摇了摇头，“没有。说起来你爷爷的爱情算是一帆风顺。因为我喜欢的人，她刚好也喜欢着我。如果真要说遗憾，就是你奶奶没能陪我走到生命的尽头。”
残留在他体内的酒精让他感到疲惫，他半眯着眼睛假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她。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一听见有她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爷爷，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害怕这种失望的感觉。”
言有为心疼地看着他，“傻孩子，我们不都告诉过你要放手吗？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言浔摇了摇头，“我不能放手。我知道她还活着，如果我真的放手了，那我是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言有为的叹息微不可闻，亳不犹豫残忍地剖析他的内心，“所以就算这个人她并不是真的唐湘思，你也要继续欺骗自己对吗？”
言浔抿嘴不言，彻底缄默。
言有为知道，言浔他这是没有办法接受唐湘思是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所以他情愿用自欺欺人来麻痹自己。
就在他以为言浔已经熟睡过去，起身替他盖上毛毯。言浔突然睁开眼睛来，眼神迷离得如同失去了灵魂，“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还活着。”
言有为转过身不再看他，眼睛里凝聚了泪意。
明明知道那一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唐湘思，可偏偏还要自欺欺人。
言有为知道言浔对唐湘思的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如果真的要救赎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自己。
毕竟唐湘思是真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