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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缓了一口气,但是你回来之后一直不露面是什么意思?你有事,说一声很难吗?

  其实按他的立场,他是没资格要求顾长浥做任何事的。

  他辜负顾长浥在先,现在说起来又欠着顾长浥许多钱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白云山,也是顾长浥救了自己这位素昧平生的姜先生。如果没有他,别说惩处杨广源,自己有没有一个全尸还是两说。

  但是顾长浥先是无缘无故消失,又弄得这一屋子又是烟又是酒的狼藉。

  姜颂不看见还好,看见了心里就是难受,忍不住地想问。

  片刻的安静过后,顾长浥反问他:那你呢?

  我出国之后,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吗?我打的电话你接过一次吗?你可以说走就走,我不可以?不管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很难吗?

  姜颂眯着眼睛把他看了一会儿,声音很轻地问他:你这算是在报复我?

  顾长浥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姜先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

  好。姜颂点点头,拿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出门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顾长浥转开了泛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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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姜颂让顾长浥气得脑袋嗡嗡响, 顶着风回了家。

  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很想不明白:这个小崽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越来越会气人?好像不说几句话把他活活气死,顾长浥那张嘴就白长了。

  年纪轻轻的一个孩子,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抽烟喝酒?

  喝得浑身是酒味就算了, 房子里成天烟熏火燎的像什么样子?不伤身体吗?

  毛病。

  姜颂在沙发上生了一会气, 火气慢慢下去了, 身上的汗也冷下去,凉糊糊的黏在身上。

  他到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 头发吹了个半干就有些困得支撑不住了。

  他草草把头发擦干,把睡前的药喝了就上床了。

  零零碎碎的, 他做了许多梦。

  全都是顾长浥小时候跟他闹脾气的场景。

  那时候的小崽子不怎么爱生气, 也不会说现在这些气人的话,但是容易着急。

  记得有一次姜颂应酬回家晚。

  其实提前也跟小孩打过招呼了, 中间还给他发了好几次短信, 问他晚饭吃了没有, 作业写完没有, 想不想要他回家给带夜宵。

  小朋友挺乖的, 自己吃了饭写完作业, 跟姜颂说想喝芒果味的酸奶。

  但是那天饭局上有好久没见的朋友, 姜颂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最后一个消息没回上。

  回家以后发现顾长浥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当时姜颂还逗他:这是打坐呢?

  小孩背对着他,不理人。

  姜颂就拎他的后脖子,闹脾气呢?酸奶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喝吗?

  小崽子一抖他的手,姜颂就看见他的脸了。

  那张小脸上一道一道的全是眼泪,姜颂吓坏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小孩摇头,抬手揩眼泪。

  那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晚上发短信不还好好的?姜颂摸摸他的头和肩膀,担心地检查,酒都吓醒了。

  那一晚上小崽子都没说话,当天半夜就开始发烧,一直小声喊他:叔叔,我难受。

  姜颂心疼得不得了,给他输上液之后自己也不敢睡,一直用冰毛巾给他降温。

  小孩抓着他的手,眼泪巴巴的,叔叔,你别走。

  不走不走。姜颂把他抱到了自己床上,一晚上没睡。

  连着两天,姜颂都半步不离地守着。

  什么公司什么应酬,全都等他家小孩好了再说。

  他心里很自责,应该是他没回短信,让小崽子急坏了。

  但是当时他有点想不明白,就算顾长浥年纪小,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会一着急就病倒了呢?

  后来家里的保姆说那天顾长浥吃完饭就一直洗淋浴,洗了快一个多小时还不让人进去。

  姜颂就明白了。

  这个小兔崽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姜颂睡着睡着,只感觉越来越冷。

  他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裹紧了,还是一阵阵地打寒颤。

  过了一会儿又热起来,热得他口干舌燥。

  他想从床头柜上摸水杯,刚拿起来就从指间滑了下去,哗啦翻了一地。

  姜颂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视野边缘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他撑着床想坐起来,却险些从床上摔下去。

  对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就是发高烧了。

  但是之前很少有这么严重。

  他甚至坐起来都有些吃力。

  摸索到自己的手机,他的第一反应是给邢策打电话。

  但是邢策家并不太近,而且大半夜的人家也有老婆孩子。

  姜颂稍微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空气穿过他的呼吸道后变得滚烫,灼烧着他的鼻翼。

  他用遥控把家里的大灯都打开了,撑着床边很慢地坐起来。

  心脏的高度一变,他的心跳一下就剧烈了起来。

  脉搏砰砰地震着他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眼睛压出来了。

  姜颂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正准备给自己叫一个120,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谁?他的嘴唇动了,嗓子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半夜两点,不会是什么友好的客人。

  要是这时候家里进贼,姜颂甚至不需要对方动手。

  姜颂为这个小偷感到遗憾,人家只是来偷东西,这位搞不好却要背上人命。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床边坐着。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真的动不了。

  门外的脚步渐渐近了,姜颂在想自己要不躺下装睡吧。

  可能也不用装太久,他反正也醒不了多一会儿了。

  他撑着床边,垂着头,连抬头看看来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眼前飘雪花似的闪烁。

  耳朵里面嗡嗡地耳鸣,鼻子也堵着,完全闻不见气味。

  所剩为数不多的听觉和视觉,就像是他和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联系。

  那个小偷看见他似乎很慌张,三步两步就跑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