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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是朋友你生气,那你告诉我,那个场景我应该怎么描述我们的关系?姜颂问他:我该说我是你叔叔还是告诉小姨我们互相帮助?你喜欢听什么顾长浥?

  顾长浥低着头。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汗都要流进眼睛里了。

  但是姜颂坚持笑着,我这辈子最重要最看重的人是你,这个话是需要我反复告诉你,还是需要我到大街上拿着喇叭喊两天?

  不许哭,姜颂话还没说两句就看见他眼尾红了,多大人了?你不许哭。

  吃药吗?顾长浥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一些鼻音,现在这么疼要怎么办?

  姜颂扒拉小狗似的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是不是煮粥了?

  顾长浥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姜颂总想着吃止疼片,好像什么病都能用止疼片治好。

  从前半道疼醒也是到处找药,想让他吃点什么正经饭比登天还难。

  现在喝吗?顾长浥问着,立刻就起身。

  姜颂疼得自己坐不住,你快点儿回来。

  顾长浥不到半分钟就回来了。

  他盯着姜颂费劲地一点点抿粥,从后面扶抱着他,掌心压着他造反的胃。

  姜颂疼得满头都是汗,但依然慢吞吞地把一碗粥吃完了。

  他一偏头,看见顾长浥在擦眼睛,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爱哭了呢?你以前从来不哭。

  他不说还行,他一说顾长浥更忍不住了。

  姜颂笑得有气无力的,干什么,开闸泄洪呢?

  我吃药,你也哭,我吃饭,你也哭。他看了顾长浥一会儿,今天白天的事儿,我有不对的地方,我说错话了。

  顾长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很倔。

  别哭了祖宗,姜颂算见识了邢策说的不打雷光下雨,我跟你道歉,怎么还委屈呢?

  我说的话欠考虑,当时气头上说得重了。姜颂用掌心蹭他的眼泪,我只是想说我盼着你好,不是说我以后不陪着你了。

  他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头发被汗黏在额头上,看着就像是黑白两色的琉璃一样易碎。

  一双眼睛却灼灼地亮着,仿佛暗夜里幽然燃起的两朵蓝火。

  今天,混账话你也没少说。他的声音轻而坚定,明明是疑问却郑重得如同一个誓言,你怎么不想想,你还在,我要怎么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萌的评论我都看见辽,你桃想说漂亮男孩子怎么可能说真话哈哈哈,但是出来混哪有不还的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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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哟, 我还说这,这谁呢一打眼都没认出来。邢策看见顾长浥开门,拍了拍胸口, 没忍住又打量了两眼。

  顾长浥平常打理得有款有型的头发现在只是柔顺地梳齐整,很有点学生的乖巧。

  身上穿的也是柔软贴身的衣服, 没有平日里的凌厉和压迫感。

  前些天邢策老妈在姜颂面前捅了顾长浥两句。

  话里那几个没头没尾的猜测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孙春晓一事已经一锤定音。

  犯案的是当年被她骗过的苦主。一辈子洗不干净的污点, 让他再没什么可失去,从而选择了让困难的源头付出代价。

  同时孙春晓当年做过的丑事一一被曝光, 春晓集团一夜蒸发资产过亿。

  黄钟的案子已经按自杀结案。

  他的遗书中提及的巨额赌债就是最恰当的动机。

  联合体的几位小股东纷纷表示愿意赔偿大额违约金,集体退出了联合体。

  联合不到一个月, 空中楼阁的项目里就剩下了顾氏能源和吴家两个大头。

  不过几天功夫, 外界的风向都变了,都说京圈的天要换。

  更有传言说似乎是新旧血液相融,顾氏和吴家要联手横扫京圈。

  再综合那些吃了顾氏合作的企业基本都动过姜家念头, 合理推测出吴家和顾氏其实都是姜家座下,姜颂才是草蛇灰线的幕后之人。

  也听上去合理, 毕竟吴家和姜家沾亲带故, 项目联合算是肥水没流了外人田, 还吸收了几笔天价违约金。

  当然这在邢策看来就纯属放屁。

  他也知道孙春晓的事八成和顾长浥没脱干系,对他反而印象好了一些。

  一来倒了霉的那群人没一个好东西,二来在他眼里某种程度上算是替姜颂找了场子。

  你怎么又在家呢?邢策换了一次性拖鞋进来, 抬头看顾长浥, 顾总都, 都不用上班?地球谁拯救啊?

  顾长浥声音低低的, 他一直不太舒服。我不放心,在家里工作也一样的。

  邢策还不知道姜颂给他气晕了的事,一下急了, 怎么了?怎么又,又不舒服了?那天来我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他刚睡着时间不长,要不然邢叔有什么事儿,先跟我说?我等他醒了再转达。顾长浥说话轻轻的,样子很乖。

  邢策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几回,嘶你是不是把,把他得罪大了?怎么现在这么好了?

  他想说孝子贤孙,到底没敢。

  他狐疑地盯着顾长浥,口气越来越差,是不是你气病的?

  一见顾长浥低头,邢策就打心眼儿里害怕,行行行,我不,不问了,我等他睡醒,我有事儿跟他商量。

  他现在已经不怕顾长浥身上那股邪门儿劲了,但他是真害怕把他给惹哭了。

  那好家伙,恨不得把大禹招过来治水。

  顾长浥倒没什么异常,还给他倒了水,邢叔,你先坐会儿,我进去看看他。

  邢策不见外地自己坐下倒茶,忒稀罕,劳驾您。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顾长浥走在长绒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