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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1 / 2)





  医生在指挥抗惊厥注射,几个护士压住姜颂的手脚。

  血沫持续不断地从姜颂嘴角呛咳出来,落在了顾长浥手上。

  顾长浥诧异地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红渍,本能地伸手去抓,姜颂!

  姜颂紧闭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并没有睁开。

  自进门以来,顾长浥像是第一次清醒过来。

  他看着几个护工一起把姜颂抬上手术车,不过一切地冲到他身边。

  如果你不努力,姜颂,他附在他耳边,把哽咽压下去,如果你不活下去,我别的保证不了,但我能保证我自己永远痛苦、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活下去,就会杀了我。

  手术车推了出去,姜颂消失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他大步地跑。

  等候区、付款台、询问室,全都空无一人。

  姜颂!姜颂!顾长浥满头大汗地醒过来。

  他在床上摸了一把,另一半没人。

  连件衣服都没披,他直接光着身子光着脚跑出去,姜颂?姜颂!

  客厅、书房和餐厅都没人。

  顾长浥从来没觉得姜颂家有这么大。

  姜颂!!顾长浥的眼睛里一瞬间就被血丝爬满了。

  哎一个小声音从二楼传下来,我在阳台上!

  顾长浥一步三磴地跑上楼梯,果然在阳台上找到了姜颂。

  姜颂脸上带着点心虚,你醒啦?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长浥一把勒进了怀里。

  愣了半秒,姜颂回抱住顾长浥,轻轻拍他的背,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顾长浥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手臂把他越箍越紧。

  做噩梦了?姜颂把烟盒偷偷掖在裤兜里,我上来透透气,哪儿都没去。

  姜颂。顾长浥在他肩窝里吸了一会儿,半天稍微抬起一点头,你又抽烟了?

  我姜颂支支吾吾的,我

  顾长浥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脸色阴沉得可怕。

  怎么了姜颂底气不足地问。

  顾长浥一弯腰就把他从地上扛了起来,语气沉沉的,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了?

  姜颂颜面全无,却愈发不甘示弱,三个月抽一根也算抽吗?我当长辈连一根烟也不能抽吗?

  你之前咳嗽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顾长浥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你晚上胸口疼得睡不着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最近都没疼过了,姜颂挺挺胸脯,我最近哪儿都没疼过。

  哪儿都不疼了,就忘了是吧?顾长浥深深剜了他一眼,很利落地把他睡裤扯了下来。

  兔崽子你疯了?!姜颂刚要伸手抢自己的裤子,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我警告你啊顾长浥,姜颂挣扎着用脚蹬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敬过我酒吗?顾长浥抓住他那一对雪白的脚腕子,带着火气反问他,你梦里梦外地给我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