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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这个时候戈尔多开口也阻止不了什么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些懊悔的莱恩被人领下去, 即刻押送到圣殿骑士团那里。

  可是到今天傍晚,药剂就会失效。莱恩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不要拿莱恩和那张黑巫师的国际通缉令做对比,否则他就真的洗不白了。

  戈尔多有些发愁地拍了拍额头,骑士团那儿他不熟啊,连偷偷溜进去和莱恩说几句话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就必须发动他在神院积攒下来的人脉了。

  戈尔多先是火速的联系了几个玩的比较熟的小伙伴,但可惜他们都是走牧师系统的,和圣殿骑士真的没什么接触。而他的精英组同学希莉亚听完他的请求之后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下了判断:

  “不好意思,如果是圣殿骑士团,那我可能真的帮不上忙。”

  主要是戈尔多太着急了。他傍晚就想见到人——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戈尔多在陷入某种被动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求助对象,是自己的老师亚特里夏。

  这并不只是说亚特里夏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是在戈尔多的印象里,亚特里夏很少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的经验和见识远超他这个年纪的人。

  ……但是戈尔多实际上已经很久没有和亚特里夏见面了。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不同,工作的地点也不同,如果不是有心找对方谈事,他们的活动轨迹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

  也不知道亚特里夏老师现在缓过劲儿来了没。

  戈尔多这么想着,刚一脚迈出教学室的大门,就马上和亚特里夏撞了个照面。

  亚特里夏:“……”

  戈尔多:“……咳,老师,你最近还好吗?”

  亚特里夏看着戈尔多并不怎么介意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他们独处时发生的事,然后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令人不悦的悸动。于是亚特里夏直视着戈尔多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答了一声:“没什么不好的。我过的是很安宁的日子。”他还特地强调了“安宁”这两个字。

  戈尔多:“……”

  这明明就还是介意嘛。

  但是戈尔多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叹了口气,问道:“老师,我想问您认不认识神殿骑士团的人。”

  亚特里夏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戈尔多简单把自己在法庭上的见闻和莱恩的状况说了一遍。

  “……你居然开口为他辩护。”亚特里夏扶住额头,“如果你一直在暗处观察这桩案子,那么什么都好说,你可以从暗处使力。但是你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插手了审判,你的立场就不同了——先不说莱恩想起来有你这么一号人,他会不会以你的身份要挟你救他,这还只是一部分问题;再说你想见莱恩的事,现在你被当成了莱恩那一边的人,想要通过什么熟人接触到莱恩简直是难上加难。”

  戈尔多:“为什么?”

  亚特里夏:“莱恩之前说的那些关于教会接受贿赂、胡乱判断的现象其实相当常见。难道你就没想过,那个颠倒黑白的牧师明明是中枢派过去的人,却转头胆大到和一个普通的乡绅夫人有了交易吗?”

  戈尔多挑眉:“或许是因为那位夫人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不。”亚特里夏回答道,“那是因为他们中间有牵线的人。在那个牧师从中枢出发之前,他其实就已经决定好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了,就是为了达成这桩交易。至于为什么这位乡绅夫人都能摸到他的门路,要么就是那位夫人自己有了不得的人脉,要么就是那个牧师实在是太缺钱了。只要是为财所动,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

  所以现在的重点不仅仅是那个牧师,更在那条非贵族的乡绅夫人都能摸到的“门路”上。既然这样的交易不止一桩,那么这条门路可能会牵扯出更多的人。

  这也是卡兰滋要把莱恩送到骑士团去的原因。

  圣殿骑士团的信条是“荣光克己”,这种借助信仰肆意揽财的行为是他们最痛恨的。

  ……但是卡兰滋怕是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无辜至极的莱恩,居然是个黑巫师。

  圣殿骑士简直是黑巫师克星。

  莱恩,危。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就在事态从戈尔多犯愁进阶到亚特里夏陪他一起犯愁的时候, 戈尔多感觉到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就像是风拂过池塘的水面, 吹动一点点波纹那样——

  果然,戈尔多警惕地抬起头来,发现亚特里夏的神态变了。倨傲从他的眼角眉梢中透了出来,而有这种神态的,明显不是亚特里夏。

  “……克劳狄。”戈尔多有些心累地说,“你可以别在我和老师谈话的时候突然插进来吗?”

  “谁让你们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在这儿啰嗦半天。”这位死后都名垂青史的皇帝连调侃都带着几丝孤傲,“所以我来帮你们一把。”

  戈尔多:“……这么好心?”

  克劳狄:“当然是有条件的, 你让我再见尤利安一面。”

  戈尔多:“恕我多嘴问一句,您们上次见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克劳狄:“他喊我滚。”

  戈尔多摊手,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你不懂。”克劳狄说,“这是爱情。”

  戈尔多:“……都喊你滚了,这还是爱情?”

  “所以说你没谈过恋爱。他叫我滚,实际上就是我还有希望的意思。”克劳狄胸有成竹,戈尔多一时居然也判断不出他究竟是在说梦话还是说真的, “他一碰见我就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这就说明我们之间的纠葛还没有被他淡忘。他要是风轻云淡地无视我,或者和我握手言和, 那我才要发愁。”

  戈尔多:“我反正没有恋爱过, 搞不清你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