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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王沅挨着她坐着,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有东西要让你带给姐夫。”她拿出一封信给王淑看,“这是一份信,是事关皇后娘家与冯家,你交给姐夫,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田迹有大志,根本不愿意待着少府做一个小官,王沅相信他接到这份信后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王沅将信夹在了准备赏赐了王淑的锦缎里面,王淑郑重地点点头,“沅儿,你放心,我会将信亲手交到你姐夫手中。”

  王沅道:“嫔妃及宫人每月可见一次家人,姐姐,不管姐夫是否办妥,你差人去永安坊张家穿个信给我,若是送桃子给我,表示事情已经办妥了,若是送李子,则是没有办成。”

  那是张山的家,王淑不方便进宫时,也曾托了张家人送一些果品食物带进宫给妹妹。

  王淑一口答应下来,“行。”

  过了几日,张山去看了一趟家人,带回来新鲜的桃子,洗干净了送到王沅面前,王沅赏了他一个荷包。

  张山接过荷包,磕了个头,“谢婕妤赏赐。”

  王沅盯着桃子看了半响,心里的重石落了下来,该做的她已经做了,现在就只等着看事情的后续发展了。

  ……

  自从生下四公主后,冯宸妃虽然挺过来了,但身子损伤很大,一直卧床休息,连四公主的满月礼都没能起身参加,把她母亲心疼的了不得。

  齐夫人已然成了宫里的常客,隔两天就进宫探望女儿,直到宫门落锁才出宫,从来没有在宫里留宿过,对比着乐成侯夫人时常进宫小住,倒不那么显眼了。

  齐夫人看着四公主,感情很复杂,这个孩子让女儿吃尽了苦头,冯宸妃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神色,摸摸四公主的脸,忧心忡忡,“娘,女儿见过程氏与张氏的孩子,都长得肥壮,为何徽琰都已经满月了,还这么瘦弱,女儿很忧心。”

  齐夫人扶着女儿躺在床上,嗔道:“为娘把你生出来时,和徽琰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后来还不是养得好好的。”

  冯宸妃只想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娘,把徽琰抱到我身边来,我要时时刻刻都看着她。”

  齐夫人偏偏人乳娘过来把四公主抱走,然后对女儿说:“你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保养着自己。你心疼自己的女儿,为娘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你就让你娘少为你操点心吧。”

  ☆、第 63 章

  63 第 63 章

  冯清芬难得着作小女儿状, 拉着母亲的衣袖撒娇,“娘,我会保重自己的身子,但我也想看看徽琰。”

  齐夫人叹气, 摸摸她的头,劝道:“刚出生的小孩儿爱啼哭,很影响你休息, 你要是实在想见徽琰,先好好睡觉,明日早上让乳娘抱过来就行了。”

  冯清芬闷闷地“哦”了一声, 躺在床上,孩子气地把被子蒙在脸上。

  齐夫人哭笑不得, 揭开被子,“你可别把自己闷坏了,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

  冯清芬睁开眼睛, 认真地说:“娘, 虽然生徽琰吃了很多苦头, 但我觉得很值得。”

  “好, 好, 很值得。”齐夫人哄着她。

  兰草端着汤药过来,道:“娘娘, 到您吃药的时辰了。”

  冯清芬的脸立刻皱起来, 齐夫人接过药碗,递给女儿, “别用什么勺子,直接一口喝了,反而不苦些。”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冯清芬无奈地端着药碗,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齐夫人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咱们好好的养好身子,不叫那起子小人得意!”

  冯清芬蹙眉:“娘,您怎么又说这些话啊。”

  齐夫人嗔怪道:“我还不是为着你好,你进宫时,我找人给你占卜,那术士说你属于水命,余氏属于火命,水火不能相容,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这样的。”

  冯熙昔日的一个下属在少府任职,在兴庆殿找到梅婕妤留下一个装遗书的锦囊,直接呈给了冯熙。之后齐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对余家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些方士的话不能相信,秦始皇听信术士,寻求长生不老药,可世间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药。”冯清芬振振有词地反驳。

  齐夫人道:“我没你读的书多,但只说二十多年的一件事,太宗皇帝晚年,有术士道长安狱牢有天子之气,陛下当时正被关在狱牢里,所以,术士是不能小看的。”

  冯清芬道:“那也不能全信。”

  “好,你说的都对。”齐夫人怜爱地看着女儿,这个女儿生下来就被她与大将军捧在手心,从未受过苦,性子也养得天真,不知人心之险恶。余家行祝诅之术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女儿,女儿刚生产完,身子受到损伤实在太大,这些阴私之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万事有她与大将军替女儿做主。

  “宫门快落锁了,我这就回府,明日再过来看你。”

  冯清芬点点头,齐夫人摸摸她的头,然后扶着侍女出了昭阳殿。

  回到冯府,侍人过来禀告:“夫人,老爷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处理公事。”

  齐夫人点头表示知道了,洗漱更衣,换上一身常服后,亲自端着一碗鸡汤去了书房。

  冯熙正在看书,齐夫人将鸡汤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将军,喝点鸡汤,歇一会儿吧。”

  冯熙放下书,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齐夫人走到他身后,慢慢地给他捏肩膀,道:“妾身进宫之前,吩咐厨房炖的,炖了一整天,滋味肯定足足的。”

  冯熙问道:“芬儿怎么样了,身子好点没有?”

  齐夫人忧心道:“还不还老样子,脸色惨白惨白的,瘦成一把骨头了,别人怀孕生子都是白白胖胖的,偏偏她……这个小冤家真是叫人替她操心。”

  冯熙拍拍她的手,“夫人,别忧心,好好养着,总会养好的。”

  齐夫人想起她来书房的主要目的来,于是道:“依着妾身看来,芬儿之所以怀孕着身子就不好,八成就是余家咒的,那个锦囊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不如直接呈给陛下?”

  冯熙从柜子里拿出锦囊,又展开里面的纸条,道:“这字迹已经确认是梅氏的。我让延年去密查了,陆家确实请过了一个姓方的术士,延年审问过这个姓方的,他只是说陆家请他施法行祝诅之术,并没有告诉他祝诅何人,后来突然又说不用了,把他遣出府了。”

  齐夫人肯定地说:“定是因为梅氏不知如何发现了余家的勾当,余家为灭口,才杀了梅氏。我可怜的芬儿,生徽琰之时,已是九死一生,若是余家已经作了法,估计我们就见不到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