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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2)





  照着这么宠爱,难不保太后为皇后过继一个儿子,到时直接立嫡子为帝,她和儿子的境况就危险了。

  栗夫人心事重重地领着大皇子离开。

  殿内的裴瑶干瞪眼,瞪着太后,太后却淡然起身,走到窗下,裴瑶巴巴地跟了上去。

  内殿的太医走了出来,裴瑶转身,竟见到了熟悉的人,是孟祈。

  也就是说他刚刚一直在殿内?

  裴瑶看向太后,他怎么在这里?

  为陛下诊脉,自然在这里。太后笑道。

  裴瑶感觉哪里不对劲,孟祈沉着脸走上来,朝着两人揖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陛下如何了?裴瑶先问,余光扫过一本正经的太后。方才孟祈在殿内,太后还主动亲近她,肯定图谋不轨。

  孟祈不敢抬首,脑袋都快埋入地砖里,闷声说:陛下惊忧过度,伤口又裂开,梦呓不断,伤口都发炎了。

  发炎啊太后语调悠长,慢慢地走向孟祈,发炎如何治,你应该懂的。

  孟祈脸色大变,陛下身子受不住。

  女子都能受住,男子为何不能,去做。太后平静地吩咐,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裴瑶没听明白两人的对话,孟祈就已领命去办事了,她看向太后,太后唇角弯了下,旋即又恢复平整,告诉裴瑶:割肉罢了。

  裴瑶眼睛瞪直了,疼死了

  皇后怕疼吗?太后凝视面色发白的小皇后,眼中忽而多了一抹怜悯,很快就消失了,只有一抹冰冷。

  裴瑶咽了咽口水,怕疼。

  皇后屁股还疼吗?太后朝着皇后身后看了一眼。

  裴瑶刚刚摔的是屁股,疼得发颤,本不疼了,被太后这么一提醒就感觉又疼了起来,她给自己揉了揉,道:太后,你喜欢我吗?

  皇后喜欢哀家吗?太后反问。

  太后不喜欢我,为何要在孟祈面前做戏?裴瑶狐疑。

  太后回过神来看着兀自苦闷的小皇后,修长白皙的手抬起她的下颚,默默瞧了会她精致的五官,美人计的底线就是诚心,你心不诚,就是大罪。

  眼前的太后冰冷如斯,毫无温度,就像是黑暗中的魔。

  裴瑶害怕地后退两步,太后是在警告她与孟祈保持距离,她不认为是太后在吃醋,而是太后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关感情、无关吃醋,不过是触及太后的底线了。

  裴瑶闷闷不乐,心里忽然有些难受,抵着脑袋答应下来:我不会见孟祈的。

  太后没有回答,径直越过皇后,朝着内殿走去,隔着一扇屏风,可见孟祈忙碌的身影。

  孟祈在准备工具,将所需的东西一一消毒,割去腐烂的肉不算太大的难事,但会有一定的疼痛。

  他不明白,太后为何要用在帝王身上。

  一刻钟的时间,就准备妥当,皇帝还在昏睡,烛火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片暗黄。

  几名内侍按着皇帝的四肢,孟祈慢慢掀开皇帝的衣襟,莹白的指尖碰到衣衫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进太医院许久,同僚并不看好他,这次是太后亲自点名,他才得以站在宣室殿内。

  孟祈想到方才那一幕,太后抬起皇后的下巴,轻轻凑了过去,舌尖探过

  孟祈咽了咽口水,皇后找了靠山,将自己献给了太后。

  皇后是这么走投无路才将自己献给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孟祈心中不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握着刀,刀刃从烛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皇帝的伤口上。

  站在屏风外的裴瑶忽地听到皇帝的惨叫声,吓得去攥着太后的袖口,而太后却凝着她的手。

  女孩子的手很白也很嫩,与男儿差距很大,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几分美丽感。

  皇帝的惨叫声不断,裴瑶心口发慌,害怕地去环住太后的腰肢,拥着她,一点点将自己的恐惧释放出来。

  皇后年少,整个身子都的烫的,她一点点往前挪,直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太后的背上。

  太后黑色的裙裳上绣着凤凰,裴瑶的脸颊贴在了凤凰羽翼上,微微的粗糙感磨得她脸疼。

  太后一动不动,自己整个身子被皇后操控着,她不敢动,也不敢弯曲脊背,一阵阵酥麻感将她笼罩起来。

  酥麻带着一阵快感,她蓦地怔忪。

  太后低眸,冷眼瞥着自己腰间上的那双手,神情很冷。

  裴瑶慢慢地抬起小脸,四下环顾,没有人看着她们。

  她松了一口气,忽而想起矜持二字,又猛地松开手,朝后退了两步,与太后保持距离。

  酥麻感觉没有了,就连快感也不见了,太后却依旧僵持着身子,没有动弹。

  直到内侍端出一盆血水,她厌恶地转过身子,离开宣室殿。

  裴瑶抬脚就跟着,她发觉太后脚步很快,她迈得很吃力,努力追上去,太后却停了下来,不许跟着哀家。

  语气生冷,好像带着厌恶,吓得裴瑶当着停了下来。

  太后坐上凤辇,直接离开宣室殿。

  裴瑶磨磨蹭蹭了片刻钟,扶着青竹的手,慢慢地朝着椒房殿走去。

  皇后闷闷不乐,青竹觉得奇怪,皇后娘娘,您不高兴吗?

  没有,想些事情,你别说话。裴瑶语气很轻,似乎真的陷入思考中。

  她的美人计至今没有成功不说,还将自己搭了进去,太后冰冷,是捂不热的冰块。

  她在考虑,及时止损是不是当前应该要做的事情。

  ****

  长沙郡的暴民增添万人,已夺了两郡向朝廷挑战,当地官员连夜逃走,跑到半路被抓住,悬挂在城门上暴晒。

  朝臣听后义愤填膺,聚集在一起小声指责,心内不平却又不敢高声说话。

  领首的人是谁?

  好像是一屠夫。

  屠夫?真是笑话,将我朝官员当作猪来杀不成。

  若大将军在世,他们不敢这么猖狂。

  说完后,他们都各自沉默下来,大将军的死是哀帝造成的,指挥不力。

  各自说了一句后,都回府而去,路过忠义侯府的时候,他们都会唏嘘一声,只一声,他们就会如常回家,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又过三日,暴民连夺三郡,一州都沦落在他们手中。

  丞相慌了,朝臣纷纷害怕,而这时的皇帝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疼得喘不过气来。

  孟祈的止痛药并没有显著的效果,皇帝依旧每日都在喊着疼,栗夫人在侧伺候着,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