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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1 / 2)





  自然当真,皇后出自你们这里,你们就没想过去找她吗?

  住持为难了,为难道:裴侯爷说过了,皇后与我们并无关系。

  静安师太养大了皇后,要些银子不算过分,再者裴家里亏,你们怕甚。

  住持害怕裴家,一面打量着女子的脸,那双眼睛似乎更让人觉得寒冷,她不敢反驳女子的话,但也不敢去找裴家。

  修缮庵堂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太后没有里会她,而是走出了山门外,凝着破旧庵堂,心里忽而有了规划。

  庵堂在山下,迎着阳光,背靠山石,地形很好。若是再修缮,必然是要多造几间屋舍。屋舍绵延,是一不错的地方。

  太后心里有了计量,也不继续与住持商量,回去找皇后拿银子。

  马车回城,路过城门的时候停下,恰巧裴家老夫人的马车也作停留。

  两辆马车同时接受盘查,太后低调,下车让人检查,裴家老夫人持着忠义侯府的令牌摆架子,稳坐车内不动。

  老夫人掀开车帘,瞧见貌美的女子,眨眼的功夫就顿住,她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年岁大了,都会这样,时常会忘记自己曾经见过的人。

  老夫人想不起来,这厢的太后也登上马车,坐稳之后,掀开车帘,朝着裴府的马车看了一眼,唇角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马车继续启程。

  裴家这里也检查完了,车夫一甩马鞭,车马动了起来,忽然,裴老夫人开口:掉头回去,追上方才那个马车。

  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多年前的道士,说裴瑶出身不祥的人。

  车夫听到吩咐就迅疾掉头,努力追赶过去,车速很快,可在一个拐弯处就不见车了。

  车夫继续往前追,依旧不见人。行人不断,压根就见不到刚刚的马车了。

  裴夫人大失所望,也无心去还愿,让车夫转回侯府。

  回到侯府,裴绥就来迎接母亲,您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日我在城门处见到多年前那个女道士,奇怪的是她容颜竟没有一丝变化。裴老夫人脸色都白了。

  裴绥显然不信,他没有见过女道士,可也知都过去十七年了,怎么会没有变化,他笑着安慰母亲:您是不是累了,看错了。

  没有看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儿子,你说我们会不会陷入别人的圈套里了?裴老夫人忧心忡忡。

  裴绥不以为然,阿瑶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事呢。

  谁会用十七年的时间来对付一个小姑娘。

  裴老夫人依旧心事重重,抓着儿子的手,抓住那个姑娘,一定得抓住,不然我心里不安。

  裴绥答应了。

  ****

  裴瑶费了几番心思才将莺莺燕燕送走,担心她们又回来,自己赶紧带着点心去长乐殿。

  太后还没有回来,扶露将皇后迎入殿,奉茶送上点心。

  裴瑶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坐榻凭几上的书册上。太后喜欢看书,随手就会拿起看,因此宫娥不会去收拾她要看的书。

  裴瑶无趣,随手拿了过来,她翻看了眼,是杂记,记载的是大汉开国,大齐灭亡。

  她大致看了眼,大齐传到末帝手中已有两百多年,末帝娶妻李乐兮。李乐兮是大将军之女,也是大汉的开国公主。

  裴瑶觉得写得有些混乱,末帝的皇后窃国?

  她翻开第二页再看,还没看一行,外间传来扶露的请安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在殿内等您。

  裴瑶将书放下,起身去迎太后。

  太后入殿,她看过去,太后并未穿黑色,而是穿着袍服,略似于道袍,但又比道袍更为华丽美观。

  太后去了何处?

  宫外转转,皇后既然来了,不如去未央殿去看看,哀家换身衣裳。太后径直越过皇后,朝着内殿走去,扶露朝着皇后行礼,跟上太后的脚步。

  裴瑶朝着太后匆匆的背影看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片刻后,太后缓步走出来,换下外出的衣裳,穿了一身黑色的裙衫,走至皇后跟前,皇后在想什么?

  我在想,太后无论穿什么样的衣襟都很美。裴瑶违心夸赞,其实她在猜测太后去了何处。

  太后显然是不信这句话的,小皇后说违心的话都会特别甜,越甜越假。

  她不回皇后,扶着扶露的手朝外走去。

  裴瑶抬脚就跟上,示意扶露让开,自己去扶着太后的手,不料太后拒绝,并讽刺她:哀家会走,皇后无事献殷勤必有怪。

  裴瑶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想代替扶露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乐宫,朝着左边走了百步,便见到未央宫三字。

  太后停下脚步,目光带笑,告诉皇后:这里自建朝后就无人住进来。

  哪个后妃敢挨着太后居住,婆媳间的麻烦不断,因此,这里一直空着,但一直都有打扫。

  正好,我不喜欢旁人用过的。裴瑶睨着太后,语气也跟着讽刺。

  而太后冷冷一笑,哀家被人用过的,皇后不是一直还喜欢着呢。

  用、用过的?怎、怎么用的。裴瑶结结巴巴,她看向太后的眼光都有些变了。

  太后跨过门槛,朝着宫内走去,并告诉皇后:就像画册上那般用过的。

  裴瑶不信:你说你不会侍寝的。

  哀家不会侍寝,是因为哀家不伺候别人。太后回了一句,唇角带着笑,好似她说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裴瑶有些迷惑,太后是下面那个吗?还是她里解错了。

  一入宫门是正殿,壁柱雕刻,屋檐下铜铃被风吹得作响,叮叮当当。

  寝殿在正殿后面,左右两面是有偏殿,偏殿与长乐殿只有一墙之隔。裴瑶先去看正殿,干净明亮,虽不及椒房殿华丽,却也好过许多。

  走至寝殿,她看了一眼床榻,道:将椒房殿的床搬过来。

  那是太后欲言又止,她想告诉皇后那是将来给新后的,一国之母该睡的床榻。话没有说,她就止住,也可,让人去搬。

  裴瑶巡视殿内,摸摸凭几、摸摸坐榻,最后站在柜前,满意地点头:不错。

  皇后也太好打发了,真是不挑。椒房殿内是椒房,冬暖夏凉,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太后说了一句,挑了一处坐榻坐下。

  裴瑶皱眉,太后,不如我搬去和你同住?

  婆媳同住,古来未有。太后拒绝。

  太后今日不大高兴。裴瑶有所感悟,从自己的香囊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在太后身旁的小几上摊开,梅花糖。

  皇后将梅花做成糖,是吃上瘾了吗?太后凝视玫红色的糖,伸手挑了一块大的,慢悠悠地放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