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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1 / 2)





  太皇太后去了一趟书房,写了一封信,再回到寝殿。

  太皇太后脱了衣裳上榻,裴瑶睡着了,抱着被子,睡得像个孩子。

  不久后,裴瑶慢慢靠近她,唇角凑上她的耳廓。

  一夜好眠。

  ****

  初一这日,历来是有几件重要的大事,新帝接受百官朝拜,接着去宗庙拜祭先祖。

  裴瑶是太后了,便不会过去,太皇太后让李璞瑜一个人面对,叮嘱丞相等人辅助,她则安心睡着。

  裴瑶醒来时,身侧没有人,若云伺候她起来,道:今日女眷们要来给太后请安的。

  裴瑶在被子摸了摸,没有摸到衣裳,再看向若云手中,是一件红色的宫装,从未见过。

  她认命地不去找自己的衣裳,穿上若云手里的,对着铜镜去梳妆。

  若云小心道:奴婢给你换个妆容。

  好。裴瑶打着哈欠,任由若云梳妆,自己先闭上眼睛小觑。

  直到太皇太后回来,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若云将手中的眉笔递给太皇太后,自己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复杂地看她一眼,眉笔敲上她的脑袋,若非昨夜与你在一起,哀家都要怀疑你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裴瑶抿了抿唇角,略有几分不自然,我想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可会让我做?

  美得你。太皇太后故意拿笔戳着她的额头,十分不快。

  裴瑶却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想干坏事,我十八岁了,可以做了。

  太皇太后被她凶神恶煞的态度惊住了,慢慢地审视着面前人,眸子渐渐沉了下来,道:重。欲不好,太后娘娘该学一学哀家。

  学您清心寡欲?学您百年孤独,还是学您闷着不正经?裴瑶也不顾及她的颜面,若没有欲。望,就像您这般,无趣。

  哀家一无是处,太后眼瞎了吗?太皇太后故作叹息,手却抬起裴瑶的下颚,迎着她的目光,含住她的唇角。

  她的吻同裴瑶不同,熟练而温柔,轻碰至探。入,只用几息的时间。

  哀家不懂吗?太皇太后轻轻询问,她是手落在裴瑶的腰间,你想做什么,哀家最清楚。

  裴瑶怔住,这就开始了?

  哀家不想伺候你,闹腾。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轻了无趣,重了叫唤,再者,小太后的本事让她不好下手。

  裴瑶拉住她的手,自己渐渐靠近,双手抱住太皇太后的脖子,我、我伺候您。

  哀家不喜欢被人伺候。太皇太后无情拒绝,拨开小太后的手,拿起妆台上的眉笔,徐徐正视着铜镜里的人。

  小太后的本事让人很不舒服,可惜了,若无这身本事,还找不着人。

  坐下。太皇太后手中的眉笔转了圈,稳稳地夹在两指中间。

  裴瑶坐着随她折腾,只感觉那双莹白修长的手慢慢地在面前晃悠,白而长,让人浮想联翩。

  伺候的宫人都在外面,殿内只有两人。

  许久后,太皇太后直起身子,慢条斯理道:将就用吧。

  清丽的妆容让原本素颜的女子更加亮眼,裴瑶看了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太皇太后的手很巧。

  活了那么多年,总得有一技之长才是。太皇太后神色寻常,什么情绪都瞧不出来。

  甚至,当裴瑶朝她投去探究的眼神,她还温柔地笑了。

  裴瑶不看她了,自己站起身,朝她走去,凑去咬她的耳垂,接着蹭蹭她的脸,我的一技之长就是看着太皇太后心里的欲。望。

  太皇太后后退两步,太后不问问当年的事吗?

  裴瑶的身子本是靠在太皇太后身上,听到这句话莫名颤了颤。太皇太后自顾自说道:国师从她师父处偷了长生药,自己吃了一颗,将剩下的一颗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说药可解百毒,那名女子就给我吃了。

  你和国师喜欢同一人?裴瑶露出嘲讽的神色,我如果是国师,就弄死你,挖出长生药。

  你与国师真是心意契合,她想杀我,可惜没有成功,后来,我和她斗了百年。她算出太皇太后蓦地停了下来,目光晦涩,改口道:我与国师斗了百年,最后她将我献给惠明帝,自己得了好处。

  裴瑶抬抬脚,站在昏暗下,神色带着一丝俏皮,还有两分勾引。

  太皇太后看过去,对方越过她直接走了,又生气了。

  年纪不大,气性不小,活到老,肯定是个难缠的小老太太。

  裴瑶离开寝殿,站在宫道上,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平视前方,伸手搭着青竹的手,踏上车辇。

  方才还在勾引人的小太后,在宫装的衬托下,娴静美好,透着一股子端庄。

  远远看着她的太皇太后勾起了唇角,学得还有几分样子,端庄?

  早晚有一天,将她骗人的外裳给扒了。

  ****

  皇帝去宗庙,朝臣女眷们来未央宫给太后请安,不少命妇都站在宫外面。

  裴瑶初次面对这么多女人,心里有些慌,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她决定打发这些人离开。

  不想,青竹建议道:不能走的,膳房准备午膳了,这是规矩。

  本该去拜见太皇太后的,去年是哀帝的皇后接受女眷们拜见,新帝无后,裴瑶想推辞都没有机会。

  裴瑶心里想着办法,皇帝十五岁了,也该立皇后了,这些麻烦的事就该交给新后。

  能进宫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命妇,都是些妇人,懂得礼数,入座后就在殿里坐着,不左右去看,更没有互相交谈。

  比起昨日宫宴严肃多了,裴瑶让人沏茶,又吩咐人早些开席。

  青竹再度拒绝,有规定时间,不可提前。

  裴瑶丧气,倚靠着坐榻不愿动弹,上有太皇太后,为何她要扛着?

  她生气,让人去请太皇太后。

  此刻的长乐殿寂静无声,太皇太后手中多了一封从荆州方向送来的书信。

  裴绥所写,不出半月,就会兵临洛阳城下。

  徐州的兵在荥阳与裴绥相遇,裴绥将五万兵马归为己有,一时间,势如破竹,而此刻的洛阳城依旧是载歌载舞,陷在过年的喜悦中,不知大难来临。

  太皇太后将信纸付之一炬,面无表情,随后走出憋闷的殿宇。

  站在屋檐下,天气清和,如释重负。如何来的,便如何去。

  李氏不过是江山中一个过客罢了,接下来,是谁?

  庭院里一片寂肃,太皇太后长久地凝视着空中的浮云,远处有一内侍映入眼帘。

  不久后,内侍走入眼前,朝她叩首,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请您去未央殿。

  作者有话要说:  裴瑶:em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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