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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61节(1 / 2)





  提什么谢不谢的,硝石拿走就拿走吧,硫磺拿走也就拿走吧,木炭拿走了更好,现在还没到冬天,留着木炭,也没什么用处,主要是她还想留着自己这最后一张脸皮。

  丢脸的事情办的多了,这一回是最丢脸的。

  她为什么不记得一钱是多少克,肯定是数学老师没讲过,啊不,肯定是历史老师没讲过。

  她一个体育老师,能把火|药造出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即使爆炸的力度不是那么的大,她是想精益求精来着……算了,还是等章得之气消了再说,反正也不是明天就会用的东西。

  日子太闲太难熬,徐昭星决定去和蒋瑶笙混。

  和蒋瑶笙混,就意味着得和姜高良经常见面。

  其实也行,抽个时间,调|教调|教小女婿的候选人之一。

  章得之不闲,可日子依旧难熬。

  白日里,他会和姜舍之一道,去瞧着建坞堡,到了晚上,一回来,他就躲在房里,对着那堆硝石和木炭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最后,倒是总能想起一脸黑的徐昭星呆立在屋里的情景。

  她的世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但他理解她的情绪。

  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她是慌张、内疚和惊恐,还有无措。

  当时她很可能在想,她到底在干什么?

  而他当时想的是,自己都干了什么?或许真的应该让她去洛阳,远离了他,她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的很好,无需像现在担惊受怕。

  决定是一瞬间下定的,既然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为何还要再让她做,即使那个什么火|药的威力和天雷一样。

  天雷这个说法,也是徐昭星解释的。

  对于未知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说它可以攻城。

  他心里的惊慌过去了之后,忍着声音的颤抖道:“就这个东西,也就是掀掉几片瓦的威力,可以攻城?”

  徐昭星道:“你懂个什么!我放的量少,如果量多的话,可以把你整个姜家炸成平地、炸成坑,就和天雷一样。”

  她说的话,他总是很相信。

  可那又怎样,不许她再碰,就是不许。

  他已经让姜舍之去寻了陈留最好的炼丹师,欲请炼丹师上门相询。

  ——

  吓坏了他叔奶奶那日,姜高良刚好不在家,听好几人说了那天的情形,但因为不在场,始终不能身临其境。

  他叔奶奶说:“你爹那是打哪儿弄回来的妖孽啊?唉哟,我的老命哟!”

  他婶娘说:“我不过是让她吃了几天的面糊糊汤,她竟想要了我的命!”

  蒋瑶笙说:“哦,没什么。”

  蒋瑶笙越是轻描淡写,姜高良越是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见到了“罪魁祸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询问:“夫人,那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哪日啊?”徐昭星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彻底地忘干净。

  姜高良急道:“就是毁了屋顶那一日。”

  徐昭星“哦”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毁了你们家的几片瓦而已。这么小气,过了这许多天了,还提!”

  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蒋瑶笙却在一旁笑的不行。

  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

  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

  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

  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

  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

  不是说所有的剑舞都不具战斗性,而是那小子教的这个特别不具备罢了。

  且一人练出来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个动作,蒋瑶笙的是柔,姜高良则看起来是飘逸的。

  蒋瑶笙耍完了这一套剑法,身起薄汗,兴冲冲地跑到了她娘跟前问:“娘,我练的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头,问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点头道:“是,夫人想学吗?”

  人总要时时刻刻学习,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尤其在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

  在长安时,徐昭星早晚都离不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