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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婚宠第125节(1 / 2)





  顾绝微一点头,确认了她眼神中短暂的疑惑。

  姜暖随即便发出一声嘲弄的低笑,再抬眼望向他:“顾绝,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都不想见你。从我知道你回国的那刻起,跟你生活在一座城市,一片天空下,每一次呼吸都让我窒息的想死,因为我对你的抵触、对你的厌恶深入骨髓,是习惯,是条件反射。”

  “不用说这么多废话,”顾绝打断她的话,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没办法继续出声,迫使姜暖抬头看着自己。

  他唇角一扯,口吻坚定,“你会的,你会和三年前一样,服从于我。”

  姜暖被迫与他四目相对,那双凛冽漆黑的双眸执着狂热的情绪在翻涌!她想不明白,顾绝为什么会如此肯定的说出这种话来。

  他身上除了烟味还夹杂着浓烈的酒味,在正厅时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姜暖就算没想留心他,也听见顾老和顾荣峥他们将顾绝介绍给了今天来得达官显贵,自然少不了喝酒。

  姜暖推阻抵抗,言辞越发狠厉,“从头至尾你都在强迫我,说直白点,在你内心就没把我当人看待,你这么喜欢强迫别人,你去养条狗啊,养条狗都比我听话。”

  顾绝一愣,倏地眼中闪烁起古怪的笑意,“你不就是吗。”

  他的音色略显低沉,透着魅惑华丽的质感,忽略内容,这把声音充满了磁性,十分悦耳。

  换做三年前,姜暖听见顾绝说这话,只会觉得羞愧万分、恨不得一死了之。而如今,听到这句侮辱性极强的言辞,她被气笑了,眼中清醒的恨意不容磨灭。

  她笑着回答:“你看,这就是我和你认知上存在的偏差,也是你和顾淮左最大的不同。”

  男人脸色一沉,拿着烟的手抓住姜暖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墙上狠狠撞了三下才罢手。低头凑在她耳边,语气阴森,“阿暖,你坏规矩了。少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墙上摇摇欲坠的水培容器随着顾绝的动作而颤抖,噼里啪啦的掉在地面,圆形的玻璃盆轻摔一下,顿时四分五裂了。

  姜暖头皮发麻,额头撞得生疼。她早就习惯了他的粗暴,头晕目眩的钝痛令人作呕,心脏也跟着直突突的跳。

  锐利的疼痛让人的精神得以集中,姜暖直直的盯着男人,“你今天打了我,顾淮左饶不了你。”

  “还敢提他是吧?”顾绝手下用力,指尖勾着的头发被他粗暴地扯断几根,将她脑袋按在墙上,只手按着女人细柔的腰肢,俯身用牙齿咬破了她的耳垂,吞噬着温热的鲜血。

  梁上悬着灯,光照在顾绝苍白的脸上,他现在十分愉悦,精神亢奋而满足,想要征服姜暖,让她臣服于自己,而她身上的伤口就是在征服过程中必要的证明!

  姜暖疼得紧咬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她永远不会臣服一个强.奸犯!

  她屈膝朝着他身下一顶。顾绝迅速地侧身躲开,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耳朵留下一排见血的牙印,鲜红的液体往下滴,染红了挂着的玉耳坠,血迹顺着肩膀上丝滑质感的衣料蔓延,在米白柔软的旗袍上,点染了梅花刺绣,在一场雪里,绽放的绝艳鲜明。

  姜暖下颌与侧脸也沾了血,刺鼻的腥味是北风也吹不散的浓郁。

  她靠着墙面站了许久,视线落在远处的二楼,是她和淮左的卧室,亮着灯,半拉开的窗帘,温馨简单。

  耳垂突然一暖,男人手指间温暖的热度,没有刻意撕拉和硬掐,轻轻地抚摸着狰狞的伤口。

  他声音很低,温柔的语气拉扯的漫长,弥漫着悲伤,“阿暖,我不想伤害你。”

  她没说话,也没推开他的手。

  他眉目精致如昔,低垂眼,凝视着女人冷若冰霜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染上了红,带血的伤口总是能激起他心中的软肋,让他忍不住压下怒火,想对她温柔一点,想让她不要流露出这么难过的情绪。

  “你乖一点,”顾绝另一只手也搭在她肩上,语气越发温柔,“别再忤逆我。”

  “顾绝。”姜暖打断他,侧头朝旁边的男人看去。恨对于他而言是不能体会的情感,他只会将旁人的恨当做是捕猎对象的反抗情绪,激发男人更强烈的征服欲,胜负欲。

  顾淮左出国后,她与顾绝才熟识,接触下来发现他清俊温润的外表下,骨子里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周身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漠禁.欲的气息,有不少名媛闺蜜被这股气质吸引,妄图能入他眼。

  而今他身上褪去二十七八的气韵,外貌依旧俊美贵气,气质却更加成熟偏执了,他身上的大男子主义也变本加厉到了极致,不容反驳,不容置疑,独断专行的性子,经年不改。

  血迹顺着侧脸滚到下巴上,姜暖抬手摸了下,细细尖尖的手指染上鲜红,指腹摩挲着粘稠的液体,在风雪里冷成了冰。

  不疼。

  她轻轻笑了声,抬了抬头,眼中恨意烟消云散,只余下无边无际的同情,同情里又有些嘲讽,嘲讽里又全是同情,仿佛在看一只被囚在牢笼里的大狮子,看他嘶吼着撞向铜墙铁壁,看他发疯,看他露出锋利的牙齿,看他精疲力尽的自毁。

  姜暖目光饱含同情的笑了笑,花瓣般的唇角打开,最凛冽的冬雪寒风里,她语气异常的温柔。

  “养条狗吧,至少不违法。”

  第93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九十三天你把顾淮左想……

  093

  隆冬深夜。

  横梁上搭着花架,藤蔓枝叶凋敝,投下暗淡的光影。

  顾绝瘦背挺直的坐在实木茶桌前,重新点上了烟,深沉如海,涌向无边夜色。

  姜暖耳朵已经止了血,侧身站在不远处,准备离开。

  顾绝叫住她,音色低哑:“我们才是最合适彼此的人。”

  姜暖没接话,“我回去了。”

  他叼着烟起身,拉住想走的女人,抬手拿开烟,一口烟雾吐在姜暖脸上。

  毫无防备的姜暖被呛得直咳嗽,苍白的小脸薄如纸张。

  他笑了笑,抓住旗袍别致的衣领。

  说不出来的可怖,毛骨悚然的战栗,姜暖心惊胆颤的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很暗,很黑,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吞噬掉黑暗的大海,溺毙。

  她僵硬的双腿已经失去了朝前踏出一步的力量,他又要对自己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