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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拿了格斗冠军第95节(1 / 2)





  “混音设备出现了一点问题, ”他说道,“别怪工作人员,再严密的机器也会出现疏漏,更遑论人工。我代他们向大家道歉。”

  致以歉意的话语换来了诸多歌迷安慰的声音。

  但安吉尔只是低了低头,架起了自己的吉他:“可是歌还是要唱完的,不是吗?”

  他的话语落地,乐队其他成员上场,同样将场上的电子乐器换为了传统乐器。

  在工作人员搬动架子鼓的时候,安吉尔的歌声已然响了起来。在《打不败的人》这首歌曲中,取代前奏的正是安吉尔·萨特沙哑却也清亮的清唱。

  这次不同,安吉尔抱着吉他、坐在舞台边沿,发出声音的同时,也亲自拨动吉他弦,为自己的歌手伴奏。

  原本一首激昂的曲子,在现场演绎出了新版本。

  没有了近乎夸张的吉他solo,所有的乐器都成为了安吉尔声线的衬托。唯独他清亮的嗓音在体育场的夜空中盘旋回荡。

  他说这首歌是第一次“亲自唱给她听”。

  唱给谁?

  喧嚣的摇滚演唱会陷入寂静,在场所有观众就像是着迷般看向舞台一角的安吉尔·萨特。摇滚天使微微低着头,视线垂着,看不分明表情。他浅金色的头发和带着亮片的皮衣在聚光灯之下几乎反射着光芒,相当利落的摇滚衣着和他精致的面孔呈现出极其强烈的反差。

  大家爱着的正是这样的天使啊。

  他的声线和磁带中听见的又有所不同——当然了,现场和录音棚总是会有区别的。安吉尔的现场还是那么稳,哪怕换成不插电的乐器也依然无妨他的表现。而身临其境,与他距离那么近,歌手想要表达的情绪也更为直接了当。

  唱给谁?自然是唱给朱丽了。

  安吉尔像是急于表达,又像是怯于面对,他甚至没坐在朱丽所站的位置这边,在这个角度朱丽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脸,可是所有的情感却毫无障碍地透过耳膜直达心底。

  从认识他到现在,朱丽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可以强烈到如此地步。

  好像安吉尔·萨特的世界中完全没有“平和”这么一说,他不知道什么是温柔和舒缓,对于天使情绪只分为两种,要么是没有情绪,要么便是掀起惊涛骇浪。同样是风浪,同样激烈至死,那么滔天的爱与滔天的恨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朱丽才对伊桑说,让安吉尔好好把其中关键梳理明白。

  他根本不懂。

  因为不懂,才会肆无忌惮地去攻击身边人的软肋;因为不懂,才会想不通爱他的人为何会离开。

  哪怕是这样的条件,安吉尔·萨特也能用歌声点燃全场。

  刚刚的担忧与怀疑顷刻间烟消云散,他轻易地再次使得体育场内的气氛嗨了起来。安吉尔的表现仍然无可指摘,仍然像是往日那样,仿佛用尽了灵魂中的一切去歌唱。

  但是……

  朱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她也说不上来。

  重新返场的安吉尔很正常,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他们认识太久了,了解太深了,深刻到此时此刻的朱丽和安吉尔之间横亘着一个舞台,远到她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庞,可是朱丽还是觉得就是有问题。

  这样的担忧持续到一首歌结束,狮鹫乐队向大家谢幕。如此盛大的演出,哪怕是最后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也无妨其圆满,但最后安可的时候安吉尔却没有出场。

  发生了什么?

  朱丽莫名地感觉自己格外心神不宁,她犹豫片刻,做出了决定。

  伊桑还在场上展现自己的吉他技巧,朱丽却拍了拍拉娜:“我出去一趟。”

  拉娜:“嗯……嗯?你要去哪儿?”

  朱丽:“散场后你们直接回去就行,不用等我了。”

  说着她越过层层人群,怎么从贵宾通道绕进来的,就怎么绕了出去。

  但朱丽并没有直接离开体育馆,而后绕了一圈,找到了后台。她拿出手机给何塞打了个电话,不出多时对方就接了。

  “朱丽?!”何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我马上到后台了,”她说,“你来接我。”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不,不是。”

  电话那头的何塞叹了口气:“你直接进来就行,没人会拦着你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你,朱丽。”

  朱丽:“……”

  过往的朱丽·扬身为安吉尔·萨特的妻子,当然可以自由出入演出后台。但她现在早已和安吉尔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了,可这位特殊对待却依然为她保留着。

  在安吉尔·萨特的生活里,除了朱丽本人已经完全不在之外,好像一切的生活都不曾改变过。

  她果然不用说明就直接走进了后台,体育馆的人员想要拦住朱丽,可乐队的工作人员却一眼认出了朱丽,当即放行不说,还指出了安吉尔所在的地点。

  狮鹫乐队的其他成员尚且在安可演出,而主唱本人……

  休息室外里三层外三层站了许许多多的人,朱丽眼尖地从中发现了医务人员的踪迹,顿时她的心就沉了下去。

  果然还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