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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1 / 2)





  看陈不周没动,诸弯弯抱住他的腰, 晃呀晃,陈不周把她的手拍掉,从后座拎过来一个早餐袋子。

  诸弯弯摸着被他拍掉的手鼓了鼓脸,过了一会儿,她吃完红豆馅饼外面的皮,把露出满满红豆馅的一角送到陈不周嘴边。

  陈不周正看着后面倒车,感觉诸弯弯送了吃的到嘴边,张开嘴就咬了一口。

  ……

  ……

  他抿着嘴回过头。

  诸弯弯:略略略。

  ……

  车开到总局前,还是诸弯弯先下车,陈不周去停车。

  往里走着,诸弯弯正好看到罗正义抱着他的本子闷头狂奔。看到诸弯弯,罗正义也一个急刹车地停下来,站直大声问好。

  这时,诸弯弯看到他手中的本子里贴着好多做书签用的窄条即时贴,有一张黄色的即时贴上写着“翟正”两个字。

  “我可以看看吗?”她指了指他手里的本子。

  罗正义听了,连忙手忙脚乱把本子递给她。

  在那天以后,诸弯弯再也没有见过翟正。

  28年前的事无论真假,时间过去太久、证据也都湮灭,早就不能追查了。而那天她说出的”你欠我们”的话,也只是情急中的脱口而出,她妈妈的死跟翟正无关,跟所有人都无关。

  种种莫名的内疚,让她总是不想再面对翟正。所以她告诉自己,就和面对往常的那些案子一样,把抓住凶手当作是结束就好,不用去关心他们杀人的原由,即使他们有漫天的苦衷,也不能抵消他们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可明知道这些,在看到和翟正相关的消息时,她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翻看着笔记,在翟正的供词中,他跟林东的合作始于2015年年中。两人是在一次业界峰会上遇到的,后续相谈数次,几度试探,林东最终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对翟正这种聪明人来说,triazolam的制作也好,新型麻醉剂的研发也好,这些灰色地带的小打小闹的收入,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真正想要借助林东做的,是毒,是能够伪装成正常药品混进于舒和、朴理、谭笑这些人口中的毒。

  但逐渐地,经过一次又一次暗中的试验,他发现这种方式并不能如他所愿。他开始陷入思考,开始寻找新的报复手段。

  但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做,6月24日,林东死了。

  林东一死,翟正的研发必须停止。

  等待了一段时间,在林东案子的一切尘埃落定后,7月8日,翟正带着他从林氏制药厂的实验室里做出的最后一批药,躲着监控和人群,打算回到家将药处理,但却在中途接到了刘裕河的电话,要他立即赶回医院。

  无奈,他只能带着那些非法的药物回到医院,有条不紊地把医院里的事物处理完,他才再次驱车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车路过医院外一个老式居民区时,差点撞到了失魂落魄过马路的谭笑。

  在这一行记录中,罗正义圈起了“失魂落魄”四个字,用一个小箭头拉到备注栏,写上了“谭笑再遇贺雨晴”。

  险些相撞后,谭笑认出是翟正,问他能不能载她一段路。由于两人多年前在医院是老相识,路上自然而然说起了医院的一些同事和往事,不经意间,谭笑提起了她父母曾经在济世医院做麻醉师和护士的事。

  谭笑对谭颂和贾奎毫不掩饰的怀念与自豪,激起了翟正对姐姐惨死的哀恸。

  正巧这时,虚弱的谭笑出现了晕车的症状,而就在翟正的手边,有他近期新制作出的伪装成晕车药的毒///药,一颗药里山///奈///钾的含量就足以致命。

  几乎是热血上头,翟正把那板药递给了谭笑。

  虽然谭笑没有当场服用,但她还是把药带走了。

  鲁莽过后、冷静下来,谭笑早就联系不上,这件事已成定局。

  翟正把这当成了命中注定的报复的开始,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开始跟踪于牧生和朴理,周密地准备工具、计划时间、寻找抛尸路线,并最终在得知谭笑死讯后,对绑到眼前却始终没有下手的于牧生亮出了刀……

  诸弯弯翻过几页她很清楚的案情叙述,迅速地看到了最后。

  为了能更全面地记录这个案子,罗正义把一系列和翟正犯下的罪行相关联的案子也都附在了后面,“林东案”、“崔嘉案”、甚至是远在海龟岛发生的“贺雨晴、刘政案”,每一个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最后,他还用彩色笔在每个案子的旁边依次做了总结。

  林东案:可笑的爱情

  崔嘉案“可笑的友情

  贺雨晴案:可笑的恩情

  连环案:可笑的亲情

  诸弯弯合上本子。

  还真是这么回事。

  ……

  上了电梯回到一组办公室,诸弯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陆淼。

  他黑得跟刚从非洲回来似的,连头皮的颜色都深了。

  上个月翟正案子结束后,他就被陈程处分停职了,反正没事做,他干脆去了蜂猴市刑侦分局做义工,跟即将退休的老梁组成了治安小分队,把一群成天闹事的不良少年管得服服贴贴,谁家敢虐待家里女孩,那群不良少年就会第一时间闻风而至,把他们教训一顿。据说效果斐然。

  陆淼见到诸弯弯,把嘴里的肉夹馍咽下去,抬手打了招呼,然后问:“陈不周回来了?”

  “昨晚刚回来。”诸弯弯把包放在椅子上,转身去倒水,“跟你一样,都是案子一结束就走了,假期放完才回来。”

  “跟我能一样吗?”陆淼大口吃着肉夹馍,“他是跟着他爸做全国交流指导去了!你不知道这阵子有多少体系里的朋友跟我打听他,尤其是女的,托了三四层的关系找到我要他的电话,我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