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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7节(1 / 2)





  汪鸿才的计划很好,寇世子这回却没再上当。

  听了汪鸿才的挑拨,寇世子说道:“我现在想想,这事儿没多大意思。就那么个半大丫头,也没有好看到我天天往那边跑的程度,既然她们这么不乐意,那就算了吧。”

  姜映雪确实还小,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好看是好看,多看几次也就那样了。

  现在一想起姜映雪,寇世子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姜若皎。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始分明觉得她长得寻常,可偏偏有时候会觉得她眼睛好看,有时候会觉得她侧脸好看,很多时候远远见了个背影便能把她给认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

  寇世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左思右想觉得这对姐妹可能有些邪乎,顿时打算放弃找姜映雪入画。

  何况他发现姜若皎还挺聪明,还想着下回再去找她给自己支招来着。

  汪鸿才心里头失望得很,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得胡乱应和了几句。

  寇世子没再过来骚/扰,接下来几日姜家食肆一片风平浪静,连生意都好了许多。

  结果这天入夜后姜若皎卖完了最后一份面,刚和往常一样打发走两个伙计,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冷不丁地蹿进她店里来。

  姜若皎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后不由问:“世子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寇世子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要姜若皎倒杯茶给他压压惊。

  姜若皎虽然很想赶人,可见寇世子确实受了惊吓,便倒了杯温茶推到他面前。

  寇世子一口气把茶灌进肚子里,才和姜若皎埋怨起来:“前几天汪鸿才说拂柳楼来了个江南美人,我还信了他的话,结果今天去了以后他们找由头留我自己在房里,那女的竟想对我霸王硬上弓!”他抬起袖子要给姜若皎闻闻,“你瞧瞧,这味道多呛人,太难闻了。她挨过来时我看了一眼,脸上的粉老厚了,根本不是天然美人!真正的美人,理应是诗仙说的那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姜若皎冷不丁被寇世子把他宽大的袖子甩到鼻端,还真嗅见了上头沾上的艳烈香味。

  这味道其实还不错,没有寇世子说的那么不堪,至少不至于呛人。

  姜若皎父亲在世时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后来又没接触过几个男子,对秦楼楚馆的了解仅限于浅浅读过的那些话本子。

  听寇世子跑来与自己说什么“霸王硬上弓”“粉厚香呛人”,姜若皎心里不免有些着恼:他跟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说这些做什么?她又没法和他一样上那些地方寻欢作乐。

  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姜若皎道:“天色不早了,世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要不然令堂会担心你。”

  寇世子道:“不急,一会借个地方给我换身衣服,今晚我爹要回府,要是让他闻见我身上这股脂粉味一定又要打我。你是不知道,我爹他打起人来忒狠了,我可不想再躺半个月。”

  正说话间,寇世子的小厮就取了衣裳过来。他立刻对姜若皎道:“你给我找个地方换衣裳,要不然我直接在这里脱了啊。”

  姜若皎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家伙。

  要是这家伙当真是来找茬的倒是好办得多,她直接抄起扫帚赶人就是了,偏这人还是秉承着“我当你是朋友才来找你”的态度跑来的!

  姜若皎真是有气都不知道往哪撒。

  她到底不曾练就坦然看同龄男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能耐,只得把寇世子领去侧屋换衣裳。

  寇世子很快换好衣裳出来,眼看天色果然不早了,便说道:“好了,我回去了。”他想了想又让小厮掏了一锭碎银搁桌上,当是留给姜若皎的茶水钱。

  他们平西王府的人从不吃霸王餐!

  姜若皎开了这么久的食肆,奇奇怪怪的客人也算见过不少,收起那锭碎银后气也消了大半。

  她不久前刚得了平西王太妃的《云氏食单》,看在平西王太妃的面子上就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想到《云氏食单》,姜若皎把店门关好,一头扎进厨房里试做新菜。

  另一边,寇世子领着自家小厮往回走,心里还有些气愤:“他们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去画画的,又不是去寻欢作乐的,他们居然把我和那女人单独关房里!要是让他们得逞了,我的童子身岂不是没了?我再不理他们了,兴福你记住,下回不许放他们进来。”

  寇世子到底生在富贵堆里,哪怕对男女之事还没什么兴趣,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

  他向来对什么都爱恶分明,没遇到特别喜欢的才不会与对方做那种事。

  一想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居然让那么个女人对他霸王硬上弓,他心里就气得很。

  要不是他砸了门跑了出来,说不准真让他们给得逞了!

  见自家世子一脸气愤,小厮兴福赶忙答应:“小的一定不让他们踏入院门半步。”

  主仆二人商定了绝交策略,也已经走回了平西王府。

  寇世子溜达进府,悄声问门房平西王回来了没。

  “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声隐含怒气的质问自身后响起。

  那日打完儿子,平西王带着怒火回了军营,把军中上下整顿了一番,一直忙活到现在才回府。

  没想到刚到府门口就撞见儿子偷偷摸摸跟门房打听他回来了没。

  平西王一看就知道这混账儿子又干坏事了。

  寇世子真撞上他爹回府,却是一点都不怂了,当即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做亏心事了?我这当儿子的问问您回府了没都不行吗?”

  平西王把剑连着剑鞘抽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挑向兴福抱着的包袱。

  包袱里装的那套衣服散落一地。

  这衣裳瞧着又没弄湿又没弄破,无缘无故在外面换衣服还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