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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范先生慢走。”张良与刘元皆生生忍住要追上的脚步,恭敬相迎,范增再次气一昂,什么招都用了,就是逼不出刘元来,气死了,气死了啊!

  可是,范增一走,刘元和张良都不作声,樊咐捉住重点地问道:“范增那老儿临走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不成?”

  “嘘。小心隔墙有耳。”刚刚他们说的话范增都能听到,谁知道外面现在还有谁在,随意的说话,万一把他们自己给坑了怎么办。

  樊哙气得一拳砸在案上,“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刘元转头看向张良,张良摇了摇头,刘元吐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宴无好宴。”

  他们都明白就算项羽好打发,信了他们的话,信了刘邦绝无二心,但是范增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听说了吗?”刘元与张良闷闷地坐下,却是什么都不打算做时,外头传来了说话声,刘元与张良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警惕。

  这个时候不管听到什么话,都可能是旁人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什么事?”这询问的一句,刚刚说话的人立刻接话道:“听说先前伐秦呐,咱们上将军与各路诸侯好了,谁先入咸阳城是为关中王。”

  “这事天下人都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第一个入咸阳的人是沛公刘季,不是咱们将军,你还不知道,将军就此事传到怀王的耳朵里,怀王回了一句如约,气得我们将军生了好大的气。”

  怀王,刘元和张良听到怀王二字,都低下了头,各自的心中都闪过不一样的念头,刘元想的是,项羽可是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分封了十八路诸侯,这位怀王后来是什么下场来着的?

  额,完全没有印象,但想必也是个泯灭于人海中的人物。

  可是,连子婴将来都可能有用,更何况这位众人推荐而出的楚王。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论起来,刘元也算是个楚国人,他们家就在楚地。楚怀王,会不会死于项羽之手?

  捏着小下巴想着问题,那头的张良轻声地询问道:“小娘子在想什么?”

  刘元让张良伸出手来,张良一顿,刘元朝外头使了个眼色,张良总不会不知道外头有人呢,有什么话,也是不方便说出来的。

  张良顿了半响,想着刚刚刘元写也写过了,这样一个孩子,有何可避讳的。

  伸出手去,刘元高兴地拿着张良的手,小小的手指在张良的手心上写着,痒痒的叫张良一度不适应想要缩回去,刘元却双手紧紧将他握住,不许他退。

  不知怎么的,张良感觉帐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他自己也不对。

  “军师,不能让人听见。”比起张良的不适,刘元吐了一句提醒张良,张良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刘元只是个孩子罢了,他这是怎么了?怕成这样。

  第065章 此人要杀沛公?

  刘元不由张良挣扎地将他的手打开,继续写上她刚刚要写的字,张良也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瞧着刘元写的那个字后,幽幽地吐字,“无畏之。”

  听到这三个字,刘元睁大了眼睛,还想写的,张良利落地收了手道:“小娘子点到即止。”

  ……不愿意再让刘元在手上写字了,刘元失望不假,但是也不敢得寸进尺地吓着人啊。只能道:“那就算了,说一半留一半的,怪没意思。”

  “我才是最没意思的人,看看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是一句都不懂,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当我不存在。”刘元委屈没能继续感受张良的温度,樊哙那是直接让他们无视了,心里更是难过。

  “姨父你一向都是自己玩的,有什么关系。”刘元脸不红心不跳地给樊哙捅心,樊哙指着刘元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枉我从小到大没少疼你,你就是这么对你姨父的?”

  刘元一看樊哙真气了,赶紧地顺毛,“姨父说的哪里话,我和军师说正事呢,这还没弄明白的事,就不想说出来让你也跟着烦心了,岂是不想告诉你?”

  一通说和表忠心,她是绝对没有半分不让樊哙知道什么的意思。

  “你们刚刚这又是写又是说的,真在说正事?”樊哙不太确定刘元的操作是真还是假,拿眼盯着刘元,刘元十分肯定地点头,“那是当然,骗你是小狗。”

  要说刚刚张良还有点刘元不太像孩子,听到这孩子气十足的话,露出一抹笑容,这就是个孩子,他怎么会觉得不是?

  “几位,我们将军有请。”刘元几下子就将樊哙给哄好了,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刘元敛去笑容,张良亦是严阵以待,“走吧。”

  一场硬仗就要开始打了,而他们都没有退路,只能够一往无前。

  几人叫项羽的小兵引着去了一处大帐,里面早已设好了宴席,项羽、刘邦、范增、项伯,好些个刘元都不认识的人都在那儿坐着。

  “沛公的人来了,请坐吧。”项羽正与人饮着酒,看到刘元与张良一行走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刘元却问道:“将军,先时元曾说过,见着范先生而以避之,元不敢有违当着项将军面立下的承诺。”

  “啊,许你破例一次。”提起这事吧,项羽也想起来了,其实他是早就给忘了,没想到这样的一句话刘元倒是还记得。

  “项将军既然许我破例一次,那我听将军的。”刘元一副你怎么说我怎么办的模样,叫项羽同样想到了刘邦对待他的姿态,笑出声来,“你们父女倒是像得很。”

  “能骗旁人那也绝对不能骗项将军,似将军这样英明神勇的人,百年难得一遇,元常听阿爹提起将军的英勇,还告诫我一定要对将军恭敬有加,要比对他还要恭敬。”刘元话接得比刘邦还快,说出来的内容,也比刘邦说得更有用。

  刘邦垂下眼眸,暗暗给刘元竖起大拇指,他说的话,项羽会半信半疑,但是一个孩子说的话,虽然刘元是快成人了,那也还是个孩子。孩子总不会骗人。

  “这个时候怎么在项将军的面前提起。”刘邦轻斥一声,脸上带着腓红,显得颇是不好意思。

  “若不是小娘子那么一说,我们还不知道沛公对羽儿如此推崇,竟然连教导自己的孩子都说羽儿的好话。”项伯这位神助攻在这个时候接过刘邦的话,无不是在说刘邦的好话啊!

  刘邦十分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市井无赖,盼的就是孩子们都能像项将军一般,要像项将军,就得先敬项将军。”

  装模作样地贬低自己抬高项羽,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哪个人管得着?

  “哈哈哈。你也教了孩子说,如我一般的人百年难得一遇,竟还盼着教出的孩子如我一般?”项羽确实很喜欢刘邦这般的奉承,谁教孩子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自己的,哪有像刘邦一样盼着孩子像他的。

  果然,刘邦心里是敬着他,怕着他的。当然,他们也是怕他的不敢对他起任何心思的。

  最后,项羽确定了这两点,心头的大石也都落下了,“来,我们喝酒。”

  心情好的人,自然是要多饮酒的,项羽举起酒杯来,让众人都一道饮之,张良和刘元都坐到刘邦的身后,也装着端起酒杯,皆以共饮之。

  范增的脸色虽然是极不好,刘邦和刘元这对父女太了解项羽了,这样一味的伏低做小,这就是要打消项羽的杀心,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对父女一定要除,不除,将来必是项羽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