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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第25节(1 / 2)





  他们这边吃得正香,郑长征已经气冲冲的回到了家。

  “回来了?”向情笑着问一句,“今天食堂的豆腐做得不错,雅雅也喜欢,你吃了吗?”

  郑长征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怎么了?谁惹你了?”向情纳闷的问,“你回来撒什么气,女儿还在隔壁看书呢。”

  她说话轻声细语,提起女儿,郑长征深吸一口气,问道:“周小丽呢?”

  “回去了,刚走没多久。她提干正在关键的时候,吃晚饭就走了。”向情道,“你问她干什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你还一直把她往家里带?”郑长征说道,“小情,我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不要管周小丽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余桃和她的三个孩子。”

  “谁是余桃?”向情问了一句才想起来,刘青松的妻子叫余桃,“哦,你碰见他们了,他们还跟你说我坏话了,说什么了?”

  向情也来了火气,压抑着声音说道:“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乡下的女人,最喜欢背后说人是非,我已经受够了!因为她们,我不能穿好看的衣裳,我不能喝咖啡,我不能听音乐,就连我剪个头发,她们都要说三道四!我不会做饭是错,我只给你生一个女儿是错,就连我挺直腰背说话她们都给我编排一个看不起人的罪名!”

  向情把对李来娣和徐红果的怨气转移到余桃身上:“我还能不能活了?”

  郑长征压抑着怒气:“余桃什么都没说,她只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让周小丽不要再出现在他们一家几口面前。余桃只是担心她的孩子听到别人说刘青松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是非!”

  俩人尽量压抑保持着冷静,可是长久以来的埋怨,让郑长征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带着些怒气。

  向情看到他脸上的怒火,怔了怔,心中一痛,更不愿意说软话。

  “所以呢?”她耸了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跟我吵架吗?”

  郑长征压抑着怒火,在原地转了转尽量平静地说道:“向情,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知道我根本和你说的不是一件事情。不要再帮着周小丽插足刘青松和余桃的生活了,你的行为已经给别人造成困扰”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周小丽被她家里人惯坏了,我拦着有用?”向情只听到前面一句话,尖锐地问,“而且余桃是童养媳,刘青松跟余桃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你懂吗?我比你更懂,郑长征,我就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对夫妻双方是种伤害,对他们的孩子来说,更是伤害!”向情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婚姻法》都出来了,里面根本不认同童养媳这个陋习,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郑长征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怒火都被向情的眼泪浇灭。

  他知道向情的遭遇,向情的父母就是包办婚姻,可是她的母亲在向情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去了国外,再也没有了音讯。

  向情从小在父亲的冷暴力和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下长大,她没有气馁,反而愈挫愈勇,积极乐观,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样的向情才是郑长征喜欢的向情。

  郑长征看到向情这样既心疼又失望,他摇摇头道:“不,他们的婚姻是有效的,只要符合婚姻法对结婚条件的要求,没有存在强迫关系,他们的婚姻就有效。”

  “说来好笑,刘青松早就掰着《婚姻法》看过一遍了,幸亏他在我耳边提过,也好让我反驳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郑长征背对着他坐的向情,语气平静地问:“向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些骄傲,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你过于高傲和自以为是。你肯定也明白,自己的借口有多么浅薄。”

  向情听了这话,咬着嘴唇,任由眼泪一股一股地留下来。

  “别随意自以为是地插手别人家的事,也别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你这样跟李招娣和徐红果也没什么区别。”郑长征淡淡道,见向情犟着性子,郑长征拍拍向情的肩,从背后拥抱住她,“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看看雅雅。”

  郑长征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向情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等房间平静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趴在枕头上。

  郑长征什么都不知道,她跟周小丽交好,是因为周小丽的亲人能帮她的父兄掩盖资本家出身的身份。

  郑长征不知道她的立场,郑长征出身好,怎么可能体会到她的不安,反而只会埋怨她......

  她引以为傲的爱情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向情越想越委屈,心中难受得手指狠狠握在一起才能遏制住那股委屈,她抱着被子,终于呜呜的哭了出来。

  余桃和刘青松也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事,郑长征家里无声无息地爆发过一场战争。

  吃晚饭,王来娣直道:“今天这顿饭可算是解了馋了,可想想回去又得半年才能吃上肉,俺心里又难受起来。”

  “你这女人,吃完这顿盼下顿,过年没吃肉啊?”刘柏杨听了忍不住说她。

  王来娣反驳道:“过年就闻了个肉味,哪有这吃的过瘾啊?”

  说到这,王来娣想起来,问刘青松:“小叔子,咱们刚才吃的东西要钱吗?”

  刘青松抱着三娃道:“当然要钱,都记在粮本上了。”

  “那咱们这一顿得多少钱啊?”

  “五块吧。”刘青松估摸一个数。

  刘柏杨一惊:“那么贵?”

  “也不贵。”刘青松道,“刚才这顿饭,猪肉都得有两斤了,算算都要一块五,鸡起码有四五斤吧,再加上其他菜,总体上还算实惠的。”

  “就那也贵,这都花了俺小一个半月的公分了。”刘柏杨道,他在村子里干一年才能挣一百二块钱出头,这一下子花了五块钱,刘柏杨怎么可能不肉疼。

  刘青松听了道:“哥,你跟嫂子来了,我肯定要请你们吃顿好的。家里想吃肉也吃不上,在这还不吃个过瘾。”

  “就是,吃都吃完了,你还在这计较个啥,看你那个小气样。”王来娣道,“咱们回了老家,连着小叔子和弟妹的份,一起孝敬爹娘不就行了吗?”

  刘柏杨诧异的看着王来娣,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明理话:“这出门一趟,你变得比俺都厉害了!俺是小气吗?俺那是心疼钱!”

  “那不都一样。”王来娣道。

  “好了好了。”余桃拦住他俩继续吵,“嫂子说得对,大哥,你跟大嫂千里迢迢送我们娘几个过来,在家又一直照顾我们,刘青松若是连五块钱都不愿意为你们花,我都看不起他。”

  “哪照顾你了,你自己都把孩子们收拾得利利索索,还每年给大牛那三个臭小子做鞋做衣裳。”说起这,刘柏杨有点脸红,“反而是我们一家几口,靠着青松寄回来的钱,在饥荒的时候还能吃个半饱,要感谢也是我和来娣感谢你们。”

  “大哥,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了。”刘青松笑笑,正色道,“大嫂说的对,爹娘都六十多了,以后我和大姐都不在爹娘身边,他们二老还需要你跟大嫂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