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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1 / 2)





  言喻一怔。

  你说, 你为什么会跟他的不匹配?穆远淡淡哼一声, 力气突然爆发似的,趁言喻不备,把他狠狠撞到墙角, 就是因为有人偷换了你的化验报告!

  你怎么知道?

  言喻顾不得后背上的痛, 一把挣开他, 眼见着穆远站不稳了, 又伸手扶了他一把。

  别在这儿惺惺作态装好人了!穆远皱眉, 狠狠甩开他, 如果不是护士看我妈可怜, 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你贪生怕死,谁会替你换掉那份化验单!言喻,我曾经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充满正义感的人,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 你还真是我见过最自私的,自己弟弟也不救!

  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反正也正好,穆远站在原地,使劲喘了几口气,看着言喻整个人像是信仰破裂一般,心中不免畅快几分,许政一你还记得吗?如果不是你做出这种事,他也不会对我感到愧疚,求着他父母带我去国外治病?

  言喻抬头。

  他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呢?穆远眼神里流露出恶毒的目光,知道你是那种人之后,不照样对你嗤之以鼻,你以为你现在在他心里算是什么?

  到头来赢的人不还是我?只要我勾一勾手,他不也照样捧着钱给我送过来?

  或许这些信息对言喻来说,着实有些难以消化,如果真的有人替换了那份化验单...言喻想,那个人一定是贺慈。

  但此时此刻,言喻只觉得许政一万分可悲。

  你觉得许政一傻么,他爸妈那么精明的人,会允许他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了你和他的父母交换了什么条件?

  言喻垂眸看了眼被擦破皮的胳膊,扶着墙直起身子,他愿意帮你,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你使了什么伎俩,如果当真是因为这些,他当初也不会骗我的钱去给你治病。

  言喻看着他,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你也说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把你真的当做朋友,你把他当什么?

  话落,不顾身后穆远的癫狂,径直转身进了行政楼。

  都怪他们!穆远红着眼睛,手攥的紧紧的,许政一当然只是可怜我,他对你的自私感到愧疚,他也只是想补偿我而已!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想起两个人小的时候,许政一馋了,家里冰箱里面的东西,他什么不能吃,而穆远却因为偷吃了一个冰激凌被自己的母亲罚站一下午。

  当初还以为是自己母亲不疼他了,后来才知道,是许政一的母亲和别人念叨这件事时,不小心被他的母亲听到了。

  语气嫌恶的很。

  可那明明是许政一的母亲说的,家里不差钱,两个孩子一样的对待,为什么偏偏是他要被罚站?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穆远回头,看清身后人之后,瞳孔微微震颤。

  来人嘴角带着伤口,但挂在脸上的笑意,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会觉得分外可怖。

  林照微微挑眉,抬高双手做投降状。

  别紧张啊。

  穆远整理好情绪,喊了一声学长。

  他笑着,听说你也要转学了?最近都是些什么事啊,先是谣传贺慈要转学,在名藤呆了这么久也没见个动静,然后又是言喻。

  林照笑哼,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怎么今天又到你和许政一了?

  他话音刚落,穆远迅速警觉,凹陷下去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刚才那些话...

  林照摇摇头,冲他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正在录音的画面。

  穆远呼吸一紧。

  放轻松,我没听到什么,林照从口袋里拿出广播室的钥匙递给他,既然要走了,没什么话想对言喻和贺慈讲的吗?

  不如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听一听?

  静静躺在林照手心的钥匙,明明没有动,但在穆远眼睛里,它却像是有魔力一样,不断喊着穆远的名字。

  穆远伸出手的下一秒,正要触碰到那串钥匙的时候,林照忽然伸手,将那串钥匙紧紧握在他手中。

  都要走了还这么墨迹?林照脸上难得流露出一抹厌躁的情绪,难道不应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

  不等站在原地怔愣的穆远反应过来,林照人已经走远了。

  **

  整个一下午,言喻看上去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跟着那群人还是该笑笑,该闹闹,情绪藏得深,丝毫不外露。

  贺慈把他的情绪看在眼里,但到底没说话,一直到下午放学。

  言言,我们就先走了哈!

  一堆人蜂拥着从教室后门口挤出去,不到片刻,整个教室就只剩下了言喻和隔着一条过道的贺慈。

  听着隔壁桌位上传来沙沙的写字声,言喻皱着眉,偷偷看了眼认真写字的贺慈,欲言又止,想问他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如果真的是贺慈做的,那他和贺慈算不算是间接害了穆远?

  言喻戳着手里的笔,一下一顿地点在本子上。

  倏地从空中飘下来一张纸,落在他面前,言喻怔愣片刻,低头,纸条上清隽有力的字迹,除了贺慈,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字写的这么好看。

  板挺端正,像是拓印出来的,端端正正地排列着三个字。

  【对不起。】

  干嘛要道歉啊?言喻冲他眨眨眼,问道。

  不知道,我还在反思。贺慈站在他桌边,垂着手的样子看上去乖得要命,看你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言喻寻思自己一下午也挺闹腾的,赵轻轻她们几个女生也没看出来。

  贺慈没说话,指了指他屯放在言喻抽屉里的牛肉干。

  言喻:?

  前天这个时候,这个已经见底了。贺慈如实说。

  言喻:...

  和我有关?

  贺慈伸手,抚平他微微皱起来的眉头,言喻一下午心不在焉,他心里也不舒畅。

  但稍稍一想,其实也能猜出个所以然。言喻人很是坦诚,没什么非要瞒着他的事,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

  言喻又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的话,贺慈自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我做坏事了?

  贺慈谨记着言喻的四不,别说什么大恶大坏,就是踩着蚂蚁他也惦记着言喻的话,得绕道走。

  给言喻积福。

  言喻抿着唇,想了想,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件事的性质下定义,如果非要说这件事算坏事的话,那根源是他。

  坏也是在他这里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