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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黑化结局·Sisyphus'Tragedy(1 / 2)





  (一)

  这颗心,是如此的纤细脆弱。

  浴缸里暖洋洋的热水让人泛疲。

  闭上眼,铺天盖地的记忆碎片叫嚣着朝她席卷而来,她时常感觉自己犹如漩涡中随波逐流的浮木,无力而被动地旋转着。

  她是谁?

  他们叫她“宇智波光希”。

  她想起来了,自己曾是名忍者。

  白茫茫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凝视着自己白皙得几近病态的皮肤,如此孱弱的身躯,如此空虚的内心……她还是名忍者吗?

  这颗心,为什么这颗心,是如此的不堪?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轻轻触碰就会支离破碎,她一拳一拳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想通过这种举动,锤炼胸膛之中包裹的那颗怯懦不堪的心脏。

  好痛。

  原来如此,这颗心是这般畏惧疼痛,贪恋快乐。

  她回想起自己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是那样紧紧地抱着那个男人,就像要从对方身上汲取营养生存的寄生藤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不过是想回去。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光希,光希,回来吧……”男人恶魔般的低语犹如黑夜里的吸血蝙蝠,围绕着她心的孤堡盘旋。

  “是因为……是因为我渴望……再次听见他的声音。”

  现在你听到了,不满意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听听他的声音,但并不代表我想回来!”

  真是贪心的孩子啊,也就是说,你既想听见他的声音,又不愿离开原本那个安逸的世界?看看你自己,这副丑陋的嘴脸,你的心实在太肮脏了,什么都不想付出,却又什么都想获取……

  “别说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以为捂住耳朵就听不见吗?我是你的心,我就是你,只要我还在你的体内,你就永远摆脱不了我。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胸口的地方空了一个暗红色的大口,一颗丑陋的、长着肉瘤的、皱皱巴巴的心脏有气无力地跳动着,它浑身蜷缩着,表皮宛如一张老人的脸。

  她费力辩解道:“你不是!我的心才不是这样子的!”

  那颗心阴惨惨地冲她笑了笑,上面的皱纹勉强挤出一道月牙般的深深沟壑,她惊悚得简直要吓晕过去,之见那颗心又开口说:

  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可笑的人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每个人身上都存在自阴暗的一面,你把他设想得那么完美,一旦揭开他的阴暗面你就崩溃了。你自己心里藏了这么多肮脏的念头,怎么能期望别人的心跟清澈的池水一样呢?或许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再洁净的心都会被污染吧……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掌心传来久违的查克拉的悸动,尖锐的金属长条缓缓从掌心拱出,“只要把你挖掉,你就再也无法多嘴了吧。”

  那颗心不慌不忙,继续叨叨:

  我就是你,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她毫不犹豫地用金属长条破开自己的胸膛,挖出了那颗喋喋不休的心脏。“滚……开。”

  那心脏终于停止了漫长的说教,她望向窗外,先前还有稀微的日光,此时大片的云丛飘过,却是再也无法瞥见太阳英俊的身姿。

  “把别人、当作自己的……信仰,我真是……愚蠢啊。”

  (二)

  我叫宇智波光希,是一名忍者,为了获取珍贵的情报,战死于第四次忍界大战。但是战后,我的老师纲手,复活了我,所以我又回到木叶村生活。

  也许是死过一次的缘故,我的记忆很浑浊……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游戏里面的触发事件一样,当我接触到某些事情之后,某些记忆会在突然间涌入我的脑海。

  记忆也许会骗人,但是感觉不会。

  当我看见木叶村的一切,我感到熟悉而依恋,还有那个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他是我的哥哥,但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心跳却漏了一拍。

  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宇智波佐助,当那种无可奈何又爱又恨又想照顾的情感泛上胸膛时,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个令我头疼的弟弟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两个男人,陪在我的身边,当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两个生命之中最重要的男人。

  当我从病床上起身,才发现自己需要仰视佐助。“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佐助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脸,他的一只眼睛被刘海遮挡着,但仍挡不住满脸的笑意。“我现在,也有力量保护姐姐了。”

  回到名为“家”的地方,我感觉有些陌生,鼬说自己的房间在一楼,我和佐助的房间在二楼,他解释道这栋房子是战后才买的,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太偏僻,出行不是很方便。

  我看见客厅中央挂着我们的合照,那大概是在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在,我穿着一身白裙,表情很臭……有什么东西冲破束缚,我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大家一起去野餐,佐助把番茄汁溅在我身上,的确是很美好的回忆。

  (叁)

  鼬和佐助都是很厉害的忍者,我应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呀。

  可是忍术的手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鼬笑着带我去湖边练习豪火球之术,真是令人感觉难为情,我明明都二十岁了,还要练习这种小孩子才会练习的忍术。

  又有新的记忆解锁了,我想起结印的手势,但是身体的反应很慢,手的速度跟不上大脑运转的速度。奇怪,我真的练习过这种忍术吗?按理说,肌肉记忆很难习得,也很难忘却。

  见我发愣,鼬以为我是因为结印不流利而挫败,连忙安慰起我。

  一两种忍术的遗忘,我并不在意,我真正在意的是,这具身体,真的练习过忍术吗?

  为什么手指的动作会如此生硬?明明那些结印的顺序,都完整地呈现在我脑海之中。

  (四)

  今天去医院打了耳洞,突然想起一个名字——五十岚槙人。

  他是谁?等等,似乎不是什么愉悦的记忆。

  心脏疯狂地抽搐着,我想起来了,我的眼睛,我的万花筒是怎么来的。与此同时,心里另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要理会这些沉痛的记忆,就这样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不好吗?不要想起它们,你并不需要它。

  我逃走了,我从这些惨痛黯淡的记忆中,逃走了。

  (五)

  我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我今天醒得早,在叫鼬起床的时候,偷偷亲了他一下。这个念头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我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他的亲近。

  只是,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

  应该是没有吧,我们可是兄妹啊,如果被发现的话,鼬一定会很生气的,但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连早餐都做得格外丰盛,我于是偷偷松下一口气。

  吃完早饭,佐助带我去训练场。

  “姐姐,你这样可不行啊,你的实力已经退步太多。”

  “可是、真的好累,”我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想当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