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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2)





  “你如今来此地又是作甚,你家掌门让你送的东西应该已经送到了吧。”王卿态度冰冷,已经没有再维持一派之长的风度了。

  九微澜却反而端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担忧郁止的态度来:“王掌门,当初大荒危机,是郁止法师镇守齿脊洞穴的破口,才拯救了天下苍生。如今郁止法师因此而染上魔气,我想助一臂之力。”

  王卿冷冷道:“现如今唯有他自身清醒,方可自行祛除魔气。”

  “是啊,我们掌门仙尊说,人会受魔气侵染,必定是心有欲念,若是能让郁止法师斩断欲念,想来以他的能力,一定也能将魔气祛除的。”九微澜感慨。

  她如此说,是为了提醒王卿,自己是唯一可以帮郁止清醒过来,挣脱魔气之人。

  果然,王卿立刻明白了九微澜言语中的提示,他往前走了两步,再次上下打量这个女子。女子看上去颇为纤细瘦弱,灵力也不强,却生得一副桃花脸,想来是欠了不少桃花债,连自己的儿子都陷了进去。

  而且之前还听她说起什么师兄,果真是处处留情,也不知道自家儿子是看上她哪儿了……

  他抬手祭出了一件卷轴法器,递至九微澜面前:“之前你们掌门助我儿取得勾云璧,脱离齿脊洞穴破口镇守之苦,我十分感激,听说去小天界一事你也在其中,帮了不少忙,这便算作谢礼。此乃绫罗听阵图,若遇强敌,祭出此图可召千军万马,抵一时之困。”

  到底是玄天宗,如此财大气粗。

  绫罗听阵图乃至尊极品法器,当年若是她有此物,至少能从晏阳手中脱困。

  九微澜赶紧接过,摸了两下收入储物袋。

  王卿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示好的,更何况他本来就看九微澜不顺眼,谁让自家的宝贝儿子看上了这个女人。但就像她之前所说,现如今要解除郁止心中的魔气,唯有这个女人才能做到。

  九微澜也不傻,知道王卿送礼的目的,更何况她原本就想救郁止,便立刻道:“王掌门,如今郁止法师被魔气缠身久久为醒,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当初郁止法师救过我,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想为郁止法师出一份力,只要能救他,我定在所不辞。”

  见她这般上道,王卿也没有那么厌恶九微澜了,他长袖一负,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郁止身边:“现如今之法,便是进入他的意识唤他苏醒。”

  “进入他的意识,便能唤醒他吗?”九微澜故作惊讶。

  王卿道:“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一试了。”

  “那我定当配合,一定将郁止法师救回来。”九微澜大义凛然。

  王卿见她是真心想救自己的儿子,原本的敌意也减了不少,毕竟两个都是热血方刚的少年男女,互有钦慕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道:“你若能唤醒我儿,祛除魔气,他日我便叫他还了俗,届时你们再好好相处。”

  九微澜:“???”

  王掌门……此事大可不必。

  郁止的意识与普通修仙者不同,他身有金莲真身,极难入侵。这也是之前九微澜被震伤的原因。

  但好在此时有王卿在,他的修为在渡劫期,与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虽与飞升神君相差甚远,但也可以在短期时间内镇住郁止体内的金莲真身之力,让九微澜入到他的意识里。

  王卿让人在四周护了法,又专门交给九微澜一枚符纸,此符纸是她回来时所需要用的,当九微澜点燃符纸,王卿就会施法将她从郁止的意识中带出来。

  “符纸只有一枚,无论是否能将他唤醒,你必须立刻回来。”

  对王卿来说,九微澜到底是紫薇山的弟子,若是为了救郁止而困在他的意识里丧了性命,他也是不允许的。

  “是,多谢王掌门。”

  九微澜应下。

  众人准备妥当后,九微澜就开始进入郁止的意识了。她上前一步靠近郁止,伸手握住他的肩头,金莲真身的金光便在此时散发了出来,瞬间袭向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王卿双掌结印,一股更为强大的渡劫期修士之力顷刻压制住了那顾金莲之光!

  只听得一道喊声:“进!”

  九微澜整个身躯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一瞬间卷进了郁止的意识中……

  起初,她先看到了一片朦胧迷雾。

  就在郁止的意识中。

  那片迷雾不浅不薄,不淡不浓,就这么缭绕在九微澜的周身,看不清前方的路。

  在迷雾中,耳边偶尔可以传来一些零碎的声音,像是人的对话声,又像是又其他人行走的时候。

  “狐岚。”

  九微澜召唤出了狐岚,狐岚从储物袋里出来,看到的同样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你每次找我都没什么好事。”狐岚瘪瘪嘴,“这什么鬼地方?”

  “这是郁止的意识里。”九微澜答道。

  她继续往前走着,四周的迷雾慢慢翻滚涌动,耳边零碎的声音逐渐消失,像是安静下来:“你能察觉到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狐岚五官比人类灵敏,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等等,”他忽然停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东西。”

  九微澜立刻警惕起来,她扩散了神识,往前一扫二区,却发现神识所扫之处竟像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庭院?

  她继续慢慢往前走,果然隐约看见了一些场景,似乎真的就是一个庭院……

  周围的迷雾渐渐散去,她已经可以清晰看到庭院的模样:四周是青瓦白墙,墙上爬着一些细碎的树藤,藤下生长着不粗不细的树,并不茂盛;脚下铺着的鹅卵石,每一颗都圆润顺滑;院中应该还种着什么花,可以闻到一阵清新的芬芳。

  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蹲在花丛间,远远看去,应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她立刻提了精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