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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忘了内裤!”(1 / 2)





  何悠扬声势浩大,胸膛忽然剧烈地起伏,夸张放大的眸子里也倒映不出分数,人又迟迟不说话,齐临急道:“怎么了?”

  “哐当”一声,何悠扬伸长胳膊将手机摔在茶几上,扑捉到了齐临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卖关子也不是这么卖的啊,是好是坏都得说一声,齐临皱眉:“到底怎么唔……”

  突然,何悠扬猛地抬起头攫住了齐临的嘴唇,扣着他的脑袋攻城掠地地探了进来,齐临被他大力拉扯,差点把脖子扭了,一只手撑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另一只又不得不护着何悠扬温热的后背,以防这个疯子掉下沙发。

  绵长又狂乱的一个吻结束后,何悠扬环着他的肩颈,又意犹未尽地啄了几下,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那股喜当爹似的兴高采烈,齐临忍无可忍,在他背上掴了一掌:“德行,属狗的?糊我一脸口水。”

  何悠扬抹了抹嘴巴:“你不用承包我这辈子的话费了,我给你省钱,亲你几口怎么了!”

  齐临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把他快要滑到地上的半个身子悬崖勒马般地救了上来:“拿来我看。”

  齐临拿过何悠扬的手机,凑到眼前——总分就比他低了两分,是属于同一梯队上的成绩。

  于何悠扬而言虽然算不上是超常发挥,但也是历史新高。

  不过齐临觉得,更让这人疯癫的是“两人可以在同一所学校牵小手”,而不是“哈哈哈,老子考得很好”。

  真拿他没办法。

  喜上眉梢的何悠扬十分肯定齐临的功劳,庄严宣布:“都是爱情的力量!你居功至伟!”

  齐临:“别往我脸上贴金,我拉不高你这令人堪忧的智商,你自己刷题背书的结果,这功劳是谁也抢不走的。”

  他这么一说,何悠扬又想起不久前那些日子,每天都钻在薄弱的学科中,往脑子里塞一些不擅长的东西,确实身心俱疲,可是看到这样的结果,便觉得那些煎熬都闪着亮光,他狡黠一笑:“其实我把你送我的那本《红楼梦》供了起来,考前每天去磕几个响头,才考这么好的。”

  齐临:“……”

  “成绩都板上钉钉了,研究志愿去吧。”何悠扬像是被欢喜冲昏了头,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从包里拿出走前带上的几大本招生信息,摊在茶几上,“据说填志愿比高考困难一百倍,可得好好看看。”

  他又从笔袋里掏出几支笔,兴师动众地摆成一排,忙完了他才忽然想到:“这些东西人手好多本,齐临这儿肯定也有,我带过来干嘛,沉死个人。”

  我有脑子吗?

  然而齐临好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没说他蠢,大概是何悠扬殃及池鱼,也把他的头冲昏了。齐临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空白的a4纸,拔开了笔帽。

  等两个人将册子上的信息从头至尾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筛选出一大堆符合条件的学校,又列出、废除了许多可能,天都黑透了。

  数理化解答题就一个答案吧,多的撑死也就三四个,选择学校要看地理位置、教师质量、宿舍断不断电断不断网,选专业也要从发展前景、就业前景、兴趣爱好等诸多综合因素来考量。

  划掉一些不予考虑的,仍有无数种排列组合方式。

  何悠扬的肚子“咕”的一声,他精疲力竭地把笔放回桌上,彻底歇菜了:“头都要炸了,要是有母猪的产后护理,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

  齐临也是满脑门子官司:“是啊,有些专业光看名字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还不如去养猪,实在。”

  何悠扬:“我饿了,不想看了,明天再说吧。”

  “吃什么?”齐临打开外卖软件,准备喂猪。

  何悠扬不假思索:“泡面。”

  齐临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起身:“行,我去烧水……不过你之前不是说吃泡面没有营养吗?”

  “我现在急需泡面腐蚀一下我的灵魂,”何悠扬在宽阔的沙发上活动了一下筋骨,“而且也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哦完蛋,忘记告诉他们我的成绩了,光顾着自己傻乐了。”

  “你说他们下了飞机看见消息,会不会一高兴给我发个红包?”

  齐临心想,这都能忘,怎么吃饭不会忘呢?

  很快,厨房间传来“咕噜咕噜”的水声,两人分工明确,何悠扬在齐临洗壶烧水的同时,麻利地将茶几上的册子整理好,收拾出一块空地。

  他把香喷喷的调料包都倒好后,还要留神打掉从桌边蹿出的狗头。

  那边,齐临拿着烧开的水壶来了,加满水的泡面顿时香气四溢,简直是铁饼标枪的兴奋剂,他们俩兄弟的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

  何悠扬别开标枪饥肠辘辘的脸:“我们吃完了再轮到你们,忍着。”

  齐临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两个压泡面神器——kindle,十分粗暴地盖在了上面。

  至于为什么有两个,大概是出手阔绰的齐伟清送重了。

  茶几前的何悠扬身心放松,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耕田来我织布”的奇异感受,明明只是在吃泡面,却吃出了一种烟火气十足的仪式感。

  他百无聊赖地咬着叉子,提前吮吸上面的香味:“我们找本电影看吧,是按这个开关吗?”

  话音一落,电视机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