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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马嫔笑了笑,“她犯不着给自己添堵,便是换了你我二人,难道刘姐姐能接受那些个新人?”

  刘嫔口是心非地道:“怎么就不能了?皇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如今又不能承宠,卖个好儿给别人难道不好?”

  “她犯得着卖好么?”马嫔反问。祝贤妃就是不卖好其他人也只会攀着她,捧着她。毕竟她靠着西太后和皇帝两座大靠山。

  刘嫔撇了撇嘴不再开口。

  马嫔接着道:“刘姐姐,我们顺道去东宫太后娘娘那儿坐坐吧?”

  刘嫔摇了摇头,“哎呀,我可是累了呢,妹妹想去的话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刘嫔觉得马嫔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做什么去烧东宫太后的冷灶。皇帝摆明了跟东太后就是只有点儿面子情。她们指望不上东太后,东太后反而还得指望她们呢。

  马嫔走进碧净堂的时候,却见敬则则也在,颇有些惊讶。

  敬则则朝马嫔笑了笑,让后者颇有惊艳之感。

  马嫔感觉这位敬昭仪还真如那日皇后所说,被遗弃在避暑山庄后不仅没有憔悴落寞,气色反倒越发地好了。五官比两年前也长开了些,更具女人的韵味了,处在花蕾将开未开最美得勾人的岁月里,也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回心转意。

  当年宫中发生的事儿,马嫔也是知情的,为那件事还死了个她们入宫前最受宠的淑妃。原本景和帝或许还会念着旧情留淑妃一命,就因为这位敬昭仪跟皇帝赌气,结果皇帝一怒之下杀了淑妃。

  谁能想就是这么个人,如今却也得处处想法子复宠。

  “太后娘娘,那我可就把人领回去了哦。”敬则则起身朝东太后行了礼。她今儿来是因为安和鸣走了的事儿,秀起堂也不能随随便便进个管事太监,这才求到了东太后此处来的。

  东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待敬则则走后,马嫔才道:“太后娘娘,先才敬昭仪是领什么人啊?”

  “她宫里的安和鸣不是另攀高枝了么?所以就求到了哀家跟前。”东太后道。

  马嫔笑道:“敬昭仪可真是聪明,知道太后娘娘这儿调教的人放到哪儿都能独当一面,这才求到您这儿来的。”

  东太后叹息一声,“哎,这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

  马嫔闻言也是红了眼圈,后宫女人的眼泪其实也没那么容易留下来,但她必须得凑趣儿啊。

  东太后道:“洁悫最近怎么样?怎么没带过来一起呢?”洁悫便是马嫔生的五公主。

  马嫔道:“先才臣妾同刘嫔姐姐一道去了清凉殿,所以就没带着洁悫。”

  “哦,贤妃气色可还好?”东太后道。

  “臣妾们压根儿就没见着贤妃娘娘。”马嫔回道。

  东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赞同祝新惠的做法,却也没说出来。“她即便是不见你,你也要多去清凉殿走走,哀家看皇后的身子越发弱了,将来只怕还是贤妃上去。”

  马嫔的眼圈又红了,“娘娘疼爱臣妾,才跟臣妾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只那贤妃心眼儿却是小了些。”东太后道,“以前原以为秀起堂那位能有希望的,结果上好的局面被她糟蹋成了这样。”东太后当然不希望祝新惠当皇后,那样自己就更没站脚的地方了。以前那西太后算什么呀,不过是看着自己脸色吃饭的人,谁知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东,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就挤得自己没地儿站了。

  “太后娘娘,秀起堂就再没希望了么?”马嫔问。

  东太后道:“都搬到秀起堂去了,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希望?”

  第7章 飞花令(上)

  东太后说她没希望,敬则则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希望,所以为了给冬天准备点儿肉食,她一大早就拿着弓箭去了山林里,希望能逮着几只山鸡,最好是一公一母,能下蛋能孵蛋,就不愁没荤腥吃了。

  不过这种事儿,只能碰运气,连着好几日敬则则进山都没碰到山鸡。她知道多半是因为景和帝沈沉的缘故。他一到避暑山庄就会打猎,那日请安时碰到他就是从山上下来,他那一行声势浩大,多少山鸡都被他给吓得跑远了。

  这日敬则则好容易看见了只山鸡的影子,从肩上拿下弓箭,尽量悄悄地往左前侧走去,一心都扑在了那只山鸡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敬则则总算发现了一个机会,拉弓搭箭瞬间完成,只听得“嗖、嗖”两箭几乎同时射出。

  敬则则心下一惊,她明明只射出了一箭的。定睛看去,却见山林的缝隙里露出了一道青色身影,若非时而有彩色金线闪烁,还真不容易发觉。

  此时此刻,能在此地射猎的不是侍卫就是皇帝,敬则则有些拿捏不准,前者她不方便见,毕竟要避嫌,而后者她则不想见。所以敬则则收了弓箭,转身就快步往来路而去,山鸡也顾不得了,一路上心都在滴血,可怜她的肉。

  华容远远地就朝着敬则则的马迎了上去,看她两手空空,脸色不豫,也没敢多问。

  敬则则翻身下马,将马鞭子抛给了华容。

  一时龚铁兰见着敬则则少不得又开始唠叨:“娘娘,前些日子侍卫在驱赶群兽供皇上打猎,那山林里如今指不定藏了财狼虎豹,你一个人前去多危险啊,且也不见有什么收获。”

  龚铁兰的话音才落,敬则则从马背侧方的袋子里拎出了一只灰兔,笑着道:“姑姑,谁说没有收获的,这兔子拿去先养着,等改日我再猎一只母的回来,凑成对儿养着下崽,以后就不愁肉吃了。”

  龚铁兰只能叹息,堂堂九嫔之首的昭仪居然开始愁肉吃,只怕敬则则长这么大都没这般窘迫过。

  因着有了收获,敬则则越发来了兴趣,不过第二天她没再去山上,怕再遇到昨日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但她不愿意碰到就是了。

  过了几日,敬则则才重新出发,天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她就骑马去了山边,一边走一边叹息自己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猎犬,却因为皇帝的到来而不得不退回猫狗坊。因为西宫太后一闻到狗的气味儿就打喷嚏,所以宫中是不许养狗的,只有景和帝有几只猎犬,却也只是养在猫狗坊离开太后远远的。

  敬则则想着如果自己的小猎犬还在,找兔子和山鸡就没那么麻烦了。正想着呢,却见一只灰兔从面前一闪而过,敬则则两个雀跃,轻盈地跟了上去。张弓搭箭,感觉自己时来运转的敬则则,一箭就射了出去,而且对这一箭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说时迟,那时快,偏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影在树林里快速闪了出来,那箭险险地从他的鼻尖前一点儿擦过,若是再近一粒米的距离,就能要人命了。

  敬则则吓得低呼一声,待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咚”地一声就跪在了清晨林间带着湿气的枯枝落叶上,这当口可完全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

  她刚从差点儿箭杀了皇帝!!!

  敬则则背上冷汗一颗颗冒着,眼前闪过爹娘的样子还有一家子的兄弟姐妹的脸,可真怕连累了他们。

  就在敬则则跪下的刹那,周围跟着景和帝沈沉的侍卫已经上前将她包围在了其间,以为她是对皇帝欲行不轨的刺客。

  沈沉扬了扬手,挥退了那些侍卫。“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