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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端倪(1 / 2)





  晟王府。

  许琛和夏翊清走后不久,许季亭想了想,说:“叫即墨允来一趟吧。”

  晟王:“你们还是书房去说吧。”

  “一起吧。”许季亭拉着晟王一起往书房走去。

  放出木鹞之后不久,即墨允便出现在了书房。

  “怎么了?”即墨允没有客套,进门就问。

  “三件事。”许季亭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魏拓准备扶持宏王。第二,江宁府的事情有些拿不准,先暂停吧。”许季亭说到这里停了停。

  即墨允:“第三呢?”

  晟王接过话:“我们找到毒方了。”

  “什么?!”即墨允叫道:“真的吗?怎么找到的?可给寭郡王看了吗?!”

  许季亭看着他的样子笑道:“你冷静点。毒方已经给寭郡王看了,他现在应该在府里配解药了。”

  “!”

  即墨允一时有些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晟王:“行了行了,我允许你们俩拥抱一下。”

  即墨允冲到许季亭身前,一把抱住了他。许季亭被勒住动弹不得,只能瞪着晟王。过了很久即墨允才放开许季亭。

  许季亭略带嫌弃地说:“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即墨允红着眼圈:“在你们面前有什么可丢人的?!”

  晟王:“你冷静冷静,我们还有事要问你呢。”

  即墨允长出了口气,擦了擦眼眶,说:“问吧。”

  “西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当年跟寭郡王说了多少?”许季亭问。

  即墨允:“我当年跟他说,元信被毒杀是西楚干的,目的未明。”

  许季亭摇摇头:“瞒不住的,孩子大了自己会分辨的。”

  即墨允:“我知道,所以我跟他说的都是实话,当时确实所有人都以为是西楚干的。”

  许季亭:“这些年你查清楚了没有?”

  “基本差不多了。”即墨允说:“这事说起来有一点复杂。当年害了沛王的那些人一直盯着殿下,应该是为了灭口。沛王和元贵妃死后,沛王那一支只剩下四殿下一人了。还有,元信作为沛王的庶长女,手里还握着西楚皇族的秘密,西楚要找的就是这个秘密。”

  晟王问:“什么秘密?”

  “一份地图。”即墨允说:“西楚地理位置关键,一直在周边国家的夹缝中生存,按道理来说那样的小国不该有那么强大的国库去支撑这些军队才对,所以大家其实都明白西楚皇族是有庞大库存的,地图便是西楚皇家私库所在地,我听说当年沛王一支的私库一直没被找到。”

  “还有一个信物。”即墨允继续说道:“我在西楚那边的人打探到当年西楚沛王手中还有一部分人,应该是全部交给了元信的。”

  晟王:“你是说,这些人只有用信物才能启用,这十几年来西楚一直没有将这些暗探找到?”

  即墨允:“对。这些人是沛王的人,沛王当初被设计陷害致死,到死都没有将他们供出,他们对沛王感情深厚,所以现在还能不能算是西楚的人都不一定了。西楚对这些人是又爱又恨,若能为西楚所用自然是好,可若不能,他们宁愿这些人永远都不被启用。”

  “那这两样东西都在翊儿身上?”晟王追问道。

  即墨允摇头:“照目前看来,就算是在殿**上,他也不知道。但是西楚的人一直觉得在殿**上,他们不想让殿下启用那批人,更不想让他拿到地图,所以一直盯着殿下。”

  许季亭此刻开口道:“明白了。西楚那边有一拨人要杀了寭郡王灭口,还有人要拿到当年元信手中的地图,还有人要毁掉能够启用那批人手的信物。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批人。”

  “好乱啊……”晟王说:“我都快晕死了!他们西楚斗来斗去,干嘛一直盯着翊儿,元信生完翊儿就死了,哪里来的及把东西交给翊儿!”

  即墨允继续说:“现在我能确定的是,几年前上元节刺杀殿下的那群人,是西楚皇帝授意的,就是为了灭口。”

  “那昨天跟着翊儿的呢?”晟王问道。

  “我猜是要找图的人。”即墨允说:“那些人虽然习武,但随身只带了防身武器,我的人只是把他们引到别处去了。”

  “你想好要怎么跟翊儿讲这些事了吗?”晟王问即墨允。

  即墨允摇头:“还没有。这事太复杂了。”

  晟王:“也对,当年的事对谁来说都很难,且再缓缓吧。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这些年来依你看,翊儿对夏祯的态度如何?”

  即墨允想了想,说:“冷淡。殿下对庄妃和皇后是尊敬感恩,对我多少有些亲近,对夏祯……我看不出他对夏祯有什么感情。他见到夏祯恭敬守礼,但心里有防备,时时在揣度,不像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我上次跟季亭也说过,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猜出来夏祯的意图,然后只说夏祯想听到的话,但又没有让夏祯察觉出他在讨好。很是厉害。”

  许季亭点头:“他对你亲近,对阿禤和三嫂是尊重大过亲近,对琛儿是真诚以待,我们或多或少都见过他真心的样子,但照你说来,他对夏祯从来就没有过真心。”

  “是,他很防备。”即墨允说:“他知道自己不受夏祯宠爱,也大概猜到那年上元节夏祯是故意放他出去的,这些年他看到夏祯对平宁伯一家的猜疑忌惮,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东宫事件,我想他心中早已有了选择。”

  “他很聪明。”许季亭看向即墨允,“除了言清的事情,以后瞒不住的就别瞒了。对他太多隐瞒反而影响你跟他的关系。”

  即墨允点头:“我知道了。”

  “夏祯有没有让你派人去保护他?”许季亭问。

  “有。”即墨允答,“不过我在那之前就把冷思冷念给他了。”

  “你可真大方!冷思冷念都给他了!”许季亭感叹。

  即墨允:“不是准备江宁府的事吗?冷思冷念跟着他我才放心。”

  “行了,江宁府的事情暂停了,你也能放松一阵。”许季亭说。

  即墨允:“知道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即墨允离开王府之后,晟王问许季亭:“你真打算给他们吗?”

  许季亭:“之前你总让我放手,现在我真要放手了你又问我,怎么?舍不得?”

  晟王:“我巴不得你赶紧放手呢!”

  “那不就得了!”许季亭双手环住晟王的脖颈,低声问:“话说,今年冬天咱俩去哪玩?”

  晟王一把推开他:“哪也不去!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毒没清干净之前什么都别想干!”

  许季亭看着晟王迈出书房的背影,笑着说:“小气!”

  晚间,寭郡王府。

  即墨允径直到了书房,无人。

  又往寝殿去,依旧无人。

  他想了想,往另一侧的仁园去,果然看到了夏翊清。

  “殿下还在忙吗?”即墨允靠在了正屋的窗边。

  夏翊清手中依旧在翻看着医书:“大人来得早了些。”

  即墨允:“不是我来早了,是殿下入了神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亥初了。”

  夏翊清抬起头看了看桌上的机械钟:“都亥初了吗?果然是我忘了时间,大人见谅。”

  “既然已经有了毒方,配出解药不过是早晚的事,殿下怎么比我们还心急?”即墨允问道。

  夏翊清:“毕竟是毒。在体内绵延十多年,自然是越快清除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