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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亲王(1 / 2)





  饶是车马慢行,一行人也不过两天就回到了临安。回到临安的第二日,夏翊清和许琛奉旨进宫。

  勤政殿内,二人给夏祯行礼问安。

  夏祯:“好了好了,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了。”

  “谢父皇。”

  “谢皇上。”

  “坐吧。”夏祯看着二人说道,“这次你们到信州不过六天就查清楚了这件事,实在是难得。”

  夏翊清:“是父皇圣明,儿臣一行人到了信州,众位大人便知道父皇对此事十分看重,自然全力配合。”

  “你们辛苦了。”夏祯对夏翊清的回答十分满意,转而对着许琛,“听说知白这次受了伤?”

  许琛起身行礼:“劳陛下挂心,只是小伤,现在已经无碍了。”

  “坐吧,别动不动就站起来行礼,看着怪生疏的。”夏祯看着许琛入座之后才继续说,“小伤也不行,你可不知道那天你义母到这勤政殿里跟朕吼了多久。还好你没事,不然啊,你义母非得跟朕急不可。”

  许琛恭敬地说:“义母太过紧张了。”

  “她对你一直很在意。”夏祯又对着夏翊清说,“这次翊儿差事办的好,该赏!”

  夏翊清:“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儿臣不敢要赏赐。”

  “赏还是要赏的。”夏祯很是满意,“如今只有你和卓儿两个皇子开了府,悫儿还小,也帮不到什么,朕还得靠你们两个才是。”

  夏翊清恭敬地说:“二哥年长六弟聪慧,儿臣愚钝,万不敢插手朝政之事。信州之事若是二哥处理,定然会更妥帖。”

  夏祯道:“你一向低调,但也不要妄自菲薄。朕知道你母妃早逝养母又不得宠,所以一向谨慎。但也不要总说自己愚钝,你是朕的儿子,又是穆飏的学生,怎么可能愚钝?”

  “是,儿臣明白了。”夏翊清说。

  “反正皇子早晚是要封亲王的,郡王不过是个过渡而已。更何况你这次办差有功,也算是有了个由头,等信州的事情都处理完结之后,朕封你为宣亲王。”夏祯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夏翊清。

  夏翊清立刻起身:“儿臣不敢。儿臣不过是替父皇办了一件小差,万万不配亲王之位,更不敢再得新的封号,请父皇收回成命。”

  夏祯满意地笑着说:“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个寭字朕觉得不太妥,当时给的匆忙,竟没想到跟后宫封号撞了,实在是委屈你了。”

  “儿臣以为寭字很好,”夏翊清愈发恭敬,“庄妃娘娘以惠贵嫔之位抚养儿臣多年,儿臣感激万分。”

  夏祯看了看夏翊清,说:“你既然喜欢这个寭字就不改了,只是亲王一定要封的,朕得让天下人看着,只要尽心为朕做事,朕自然赏罚分明。以后后宫之中不再用惠字为封号就好了。”

  “多谢父皇。”

  夏祯又对许琛说:“知白这次也辛苦了,这才几天看着就瘦了不少,想来是受伤所致,朕也得赏。”

  许琛:“臣不敢。保护寭郡王安全是臣的职责所在,万不敢要赏赐。”

  夏祯笑着说:“这点你就不如你义母了,她那天跟朕说,朕要是不赏你,她就去跟皇后说,让皇后再也不理朕了。”

  “义母定是跟陛下说笑了。”许琛说。

  “皇后跟你义母一起长大,她从来都是向着你义母的。”夏祯思量片刻,“你这个伯爵封了这么多年,如今你也十七了,可以封侯了。”

  “臣不敢。臣现在只是二等郡伯,万万不敢越级求赏。”许琛不知道皇上心中盘算着什么,一时有些担心。

  夏祯摆摆手:“什么一等二等的,你父亲当年还是直接封侯呢,这事朕说了算,到时候一并封赏就好了。”

  “臣谢陛下恩典。”许琛只好谢恩。

  夏祯:“好了,你们也辛苦了,回府休息去吧。这天寒地冻的,知白伤刚好,翊儿又经常在冬天生病,你们俩都注意一些,有什么事就派人进宫来说,别瞒着,知道了吗?”

  二人异口同声:“是。”

  “对了翊儿,”夏祯似乎想起什么,对夏翊清说,“朕前些日子路过临月轩,看里面还有许多东西搁置着,还有一些你生母的东西,你去看一看搬回你府上去吧。这些东西留在宫里也是无用,你带回去还能算个念想。知白也跟着去吧,你们俩还能多聊会儿天,等知白回了府,一定被拦着在家不让出门了。”

  “儿臣告退。”

  “臣告退。”

  二人出了勤政殿一同往临月轩方向去了。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许琛低声问。

  夏翊清反问:“你就高兴吗?”

  许琛说:“我不高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又是为什么?”

  “你别忘了那六个刺客。”夏翊清说。

  许琛叹了口气:“也是,如今我们又回到这漩涡之中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临月轩,夏翊清吩咐安成在外等候,拉着许琛走近了临月轩的偏殿。

  “不是去库房吗?来这里干什么?”许琛问。

  夏翊清:“带你去个地方。”

  许琛跟着夏翊清进入了寝室,看夏翊清转身上床。

  “你干什么?”许琛问。

  “上来啊!”夏翊清道,“这青天白日的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许琛笑了笑,也跟着坐到了床上。夏翊清掀开靠墙的一侧床幔,轻轻推开暗门,带着许琛走进暗道之中。

  “你这是……?”许琛问。

  夏翊清带着许琛走入了暗室,点起桌上的灯,才开口说道:“从五岁起,我就是在这里读书识字,后来入了书房之后就改练针灸医术。”

  许琛环顾了一下这个狭小的暗室,暗室之中的书籍已被搬走,只留下了空空的书架,他仿佛能想象出那些无人的夜晚,在这个暗室之中夏翊清是如何行走坐卧的。

  “这些年难为你了。”许琛说,“只是如今你已出宫开府,这密室还是早些封掉的好,小心牵连到旁人。”

  夏翊清点了点头:“我知道。密室另一边的暗道已经封了,只是临月轩一直没再住人,也没有理由修葺宫殿,所以就暂时搁置下来了。你放心,母后比我更谨慎,不会有事的。”

  夏翊清从身后环住许琛:“知白,这就是我这些年来藏着的秘密。”

  许琛转过身来抱住夏翊清,拍着他的后背道:“我也该向你坦白一些事情才对。”

  夏翊清摇头:“什么都不需要,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换得你什么秘密,只是压在心底的事情想要找个人跟我分享而已。”

  许琛在夏翊清的耳边轻声说:“以后不用再一个人担着了,现在不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们……”夏翊清此刻感到十分心安,“这两个字,真好。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何德何能,竟然真的能把你拐走。”

  许琛又把夏翊清往怀里搂了搂,说道:“别这么说。应该是我何德何能,拐了一个王爷回家。”

  “你真的很好,”夏翊清说,“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是在做梦。”

  许琛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夏翊清的颈侧,然后问:“还觉得是梦吗?”

  夏翊清没有回答,伸手勾住了许琛的脖子,稍稍踮起脚,给了他一个轻浅的吻。

  许琛手中稍一用力就把夏翊清抱到了坐榻之上,低声说道:“和光,你太轻了。”

  夏翊清被压在坐榻上动弹不得,只好眨着眼睛看向许琛:“怎么?嫌弃我?”

  许琛腾出手刮了一下夏翊清的鼻子:“你怎样我都不嫌弃。”

  夏翊清又吻上了许琛,两个人一时都有些动情,狭小的密室之内瞬间被情|欲和喘息填满。

  “唔……”夏翊清拍了一下许琛,“歇会儿,喘不过气来了。”

  许琛顺势躺在了夏翊清的身边,大口地喘着气。夏翊清侧头看着许琛起伏的胸口,笑道:“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过这一幕。”

  许琛有些意外:“想过?”

  夏翊清点点头:“大概是去年这会儿吧,有一天晚上我下来看书。或许是因为这屋子太小,安神香又太浓,我就在这里睡着了,然后就梦到你了。”

  “梦到什么了?”

  夏翊清红着脸说:“梦到我实在忍耐不住,趁夜溜到你家把你绑了来,关在这个密室之中,跟你做了一些事情。”

  许琛憋笑道:“你这是春|梦啊!后来呢?”

  夏翊清拉着许琛的手:“后来我就醒了,我当时觉得自己疯魔了,心里又难过又愧疚,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面待着,慌乱地回到了床上,然后第二天就病了。”

  “难怪!”许琛恍然大悟,“难怪你去年称病躲了我好久,连除夕宫宴都没怎么理我,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夏翊清坐起来转头看向躺在榻上的许琛说道:“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救了,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那点心思了。我让大人教我静心诀,每天用很浓的安神香,甚至给自己开了凝神安眠的药,但是我只要一看到你就心绪不宁,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地看着你。”

  许琛心疼地说:“你藏得可真好,我都没发现。”

  “你是真的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