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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骗我早恋第3节(1 / 2)





  霍歌毫无预兆地眉心一跳,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见韩也抬了眼,转着手里的钥匙圈朝他走近两步,抬了抬下巴说:“这是我的碗。”

  霍歌看着钥匙圈划出的弧线,沉默片刻后说:“我帮你洗干净。”

  韩也不咸不淡地瞥着他:“不用了,我有洁癖。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至此两人的初次见面不欢而散。

  收拾完餐桌上的狼藉后,霍歌回房从行李箱里抽出要用的洗漱用具,先去冲了个水。今天折腾了一天,身上的汗都干了几轮了,早就黏糊糊的。

  洗漱完毕后他简单地看了看这个即将要住两年的小房间。

  房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应该是刚打扫过,看着很干净整洁。

  房里有一个小衣柜和一张新的书桌。书桌摆在窗户边,抬头就能看到院里斑驳的白墙,多抬一点还能眺望远方的夜空。

  这还是个星空夜景房,霍歌自得其乐地想。

  看完房间,霍歌早早把灯关了靠向床头,插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大,看着窗框勾勒出的一格夜幕。

  自从父母车祸后,这是他每晚的睡前状态。整夜整夜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和窗外发呆,有时候脑子恍惚,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只有耳机里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才能唤醒他。

  让他意识到,哦,他还活着。也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真他妈惨。

  时间毫无意识地溜走,不知过了多久,霍歌拔了耳机,把mp3塞到枕头底下,准备睡觉。

  静谧的夜里只剩下闹钟在漆黑的环境中滴答滴答。

  像在催眠。

  正当他迷迷瞪瞪即将入睡时,听见隔壁传来一道吱嘎的推门声。

  霍歌半睡半醒地想,这里的门为什么都吱嘎吱嘎的,质量真差。

  或许是老房子隔音差,悄无声息的夜里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当外面响起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时,霍歌看见一只小猫跳到了他的床头,在他床上蹦哒,蹦哒着蹦跶着突然抬起一爪子挠向他的胸口。

  霍歌猛地一惊,彻底被门外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

  醒来后他睁开眼睛懵了几秒,一时甚至忘了自己在哪。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听见厨房乒乒乓乓的动静时,他抬起一只胳膊烦躁地遮在眼前。

  厨房里的祸害正在煮泡面,锅碗瓢盆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串风铃,奏出一阵轻快的叮铃响。

  没多久这道美妙的奏乐就惊动了他亲爹。

  韩东民压着声音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

  一进厨房他先关上了门,生怕吵醒霍歌。然后嫌弃地把韩也赶到一边,替他敲了两个鸡蛋。

  做完这一系列后,韩东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他轻轻叹了口气:“听说那天他爸妈原本是打算等他放学带他去隔壁城市旅游的。结果接到老太太电话,老太太说心脏不舒服,然后夫妻俩火急火燎地赶下来接老太太去城里的医院。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去医院的途中就……哎,都是命啊。”

  韩东民拿起筷子撩了一下面,他知道韩也喜欢吃软的,关了火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你就当同情同情他。处处看,能处得来最好。不行,两年后你们高中毕业也就分道扬镳了。”

  韩也漫不经心地倚着门框等泡面。

  他从小个高腿长,现如今已经冲到一米八四,比自己都高上几厘米。

  韩东民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酸又骄傲,长相身材都随了妈,可他妈却看不到了。

  自怜自艾了一会儿,韩东民把面捞起来,说:“不指望你照应他,别找他麻烦就行,人家够可怜了,行吧。”

  把面递给韩也后,韩东民叮嘱了他两句早点睡好好学习就回了房。

  韩也正打算端着面回房吃,就见他老爸又从房里探出一个头,漆黑的环境中,看着格外渗人:“明天你带小歌去一下学校,我厂里请不了假了。”

  刚还说不指望他照应。韩也看着热气腾腾外加放了两只荷包蛋的泡面,突然有种吃人嘴短的感觉。

  他看着黑暗中韩东民探出的半个轮廓,无奈地扯了下嘴:“处处看不是用来形容男女朋友的啊?”

  “什么——”韩东民纳闷地蹙了下眉,心里琢磨着什么男女朋友,旋即反应过来这两个词,立马严肃地低声大喝,“什么男女朋友,你才多大就男女朋友。你这小子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知道乱玩。你敢早恋,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

  第二天清早,因为要去学校报道,霍歌一大早就被扰人的闹钟吵醒。

  等他洗漱完,韩东民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白粥、咸鸭蛋、腐乳还有小菜。

  稀疏平常的早饭,几乎是青市家家户户的标配。

  可看到这些熟悉又仿佛隔了遥远年代的记忆时,他还是愣住了。印象中母亲笑眯眯的脸浮现在眼前,朝他招手说“小歌,快点来吃早饭,上学要迟到了”。

  韩东民看他呆滞的表情,以为是昨晚没睡好,毕竟是第一个晚上,于是笑道:“好久没这么早起了吧?马上高二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意识猛烈地挣扎了几下才回归原位,霍歌喝了点水润润干涩的嗓子,点头应了声好。

  一顿早饭吃完,韩也都没出现,霍歌以为他早走了。结果等他背上书包打算跟厨房里的韩东民说一声时,就见那位少爷顶着一头乱发,困倦地眯着眼从房里走出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顺着余光将早起不耐的视线往他身上一掠而过后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