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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偷香(下、藏书阁女上H)(1 / 2)





  姜慈愣住。

  许久,她才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多谢你。”

  多谢尉迟肃,她虽未去过金陵,却已经到过金陵。

  尉迟肃从小到大其实说过许多谎话,为了躲避阿娘的打可以撒谎,为了骗对面院子人的糖可以撒谎。

  但这一个谎,得了一句谢,他有些心慌。

  莫说金陵,她连这宫门都出不得。

  尉迟肃野大的,自然知道被拘束的滋味多么难受。

  一时有些不忍。

  姜慈见他蹙着眉,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惹他的话,怯怯地凑近些许,问他:“你不高兴?”

  女儿家的清香扑鼻而来,那双圆眼同她人一般,怯怯的,明明藏书阁暗得很,他连脸都有些瞧不清,却就是看清了她眼睛。

  亮亮的,将他的眼睛也照亮起来。

  “没有。”尉迟肃瞥见她脸上的细绒,心下暗叹。

  姜慈便又缩回角落。

  尉迟肃强迫自己分神,见她跟那日一样团成团缩着,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样坐着?”

  姜慈立刻挺直了身子:在寿康宫懒散惯了,一时忘了尉迟肃是什么人,竟懒怠至此!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着这样比较舒服。”

  声音也怯怯的,尉迟肃皱眉。这样怕他做什么?不过随口问一问,吓得脸都白了。

  “哦,那你为什么又挺直了?”

  姜慈额角有滴汗珠滴落:“呃…那我缩回去了?”

  尉迟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嗯。”

  姜慈松一口气,又团成一团懒洋洋地靠在角落。

  尉迟肃不解:“这样真的舒服?”

  姜慈捣蒜般点头:“真的!你试试看!”竟还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子腾给他。

  尉迟肃的坐姿,是被他阿娘拿棍子打出来的。

  照着姜慈的样子弯了弯身子,他生得高大,手长脚长的,缩成一团怎么看怎么怪异,且半点不舒服。

  姜慈最爱这放松的姿势,如何能接受尉迟肃的负面反馈。

  她手指戳了戳尉迟肃的膝盖,让他放松些,又示范性地躺下来,告诉他背脊也要放松才是。

  她背对着尉迟肃,尉迟肃又瞧见了她的颈。

  他那日回到家中,逮着胖猫又捏又揉,好一会儿才浑身舒坦。

  眼下没有那只胖猫。

  咕噜。

  鬼使神差地,尉迟肃伸手捏住了她的颈。

  “呀!”

  姜慈被他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躲开他的动作。

  尉迟肃:……

  尉迟肃坐起来,看向姜慈,面不改色地撒谎:“你脖子上有只虫子。”

  姜慈被这句话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声音立刻就带了哭腔:“还在吗?什么样的虫子?咬人吗?大不大?黑色的?”

  尉迟肃没想到她这样害怕,一时语塞。

  姜慈见了他这样子更怕了,歪着头抓着他的手:“你帮我看看,还在吗?帮我把它抓走…”

  尉迟肃可耻地硬了。

  被她抓着的手轻轻颤抖,这动作又吓到了姜慈,她以为那虫子可怖到尉迟肃都害怕了,立时哭了起来:“呜呜…你别怕…先替我捉了,就一下下,不会咬你的…呜,尉迟肃,你好了没有?”

  “我没怕。”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名声还是要保住的。

  姜慈只当他要面子,生怕他不管那虫子,连忙点头:“嗯嗯,你不怕,你替我捉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在求他。

  尉迟肃如愿抚上她的颈,却不敢多有动作,两指在她颈上随意一捏:“飞走了。”

  肉肉的,软软的。

  比那胖猫捏起来舒服。

  姜慈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不住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真的飞走了?”

  “真的。”

  尉迟肃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胸前起伏。那日因着媚药和合欢香的缘故,尉迟肃只草草扒了她亵裤便一挺而入,除了身下交合处没再碰过她一处裸露。

  人长得小小一个,那两团倒是挺大的。

  不对!

  尉迟肃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在做什么?!

  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尉迟肃连忙侧过头去,心里头止不住地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姜慈隐约听见他的嘟囔,竖着耳朵听了好几秒,什么也没听清,好奇地凑近些许。

  尉迟肃念了得有一百来次非礼勿视才静下心来,转头要告辞,唇瓣却擦着她的脸过去。

  两人都愣住。

  “你/你…”

  “你靠过来做什么?”尉迟肃唯恐被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又是先发制人。

  姜慈理亏,不好说是为了听清他在嘟囔什么,脸都红了,断断续续地道:.“我…就是…呃…”

  尉迟肃瞧见她这样子,语气便缓了些:“算了算了。”

  姜慈缩着脑袋后退一步,呼吸略略加重些许。

  尉迟肃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想站起来告辞,却不料他少有这样曲膝而坐的时刻,脚不争气地,发麻了。

  偏他还要硬撑着站起身,只觉得脚也不是自己的了,手上一时短了力就要向前扑去。

  姜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见他站不稳,朝他的方向跳了一步连忙扶住他。

  “你没事吧?”

  尉迟肃靠着墙,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胸口…两团浑圆分明全靠在他手臂上了。

  偏她不自觉,扶着他靠好了墙,还蹲下身子去捡那软枕。

  姜慈是怕他不小心踩着那软枕又跌一次,没想到蹲下去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她略略抬头:“你拿什么戳我?”

  尉迟肃腿间的东西更昂扬了。

  好死不死的,戳她的正是他腿间的东西。

  尉迟肃只觉得人活一世从来没有这样艰难的时候。

  姜慈只当他理亏不敢说话,捡了软枕站起来,不满地瞪他:“我好心扶你,你还这样对我?”

  实在是,蛮不讲理。

  哼。

  “我没有。”尉迟肃这才明白姜慈哭着同他辩解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姜慈只当他撒谎:“那是我自己戳自己了?”

  “姑娘家的,不要说这个字。”尉迟肃艰难地抖抖腿,期盼着这麻痹的感觉快些消散。

  “哪个字?戳?”姜慈不解,尉迟肃管的也太宽了吧,“怎么就说不得了?”

  尉迟肃还有些腿麻,用尽了十分的力气才扯过她来,堵住她那张讨人厌的嘴。

  戳戳戳戳…戳什么戳,姑娘家,就是不该说!

  姜慈愣住。

  这是尉迟肃第二次亲她,不同于被下药那一次蛮横地掠夺,这一次,尉迟肃是很温柔的。

  只是力道温柔,尉迟肃的舌掠过她唇齿时依然是带了些宣泄的意思的。

  好甜。

  若从前有人告诉他女子的唇是渍过蜜一般的甜软,他定会骂那人一句异想天开。

  但姜慈是真的甜。

  不是花蜜清甜,也不是糖霜腻甜,只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