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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我还有个中文名字叫陆毅臣(2 / 2)

夏树连忙回过神:“什么事?”

路西法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走神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夏树连忙站起来:“抱歉,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可以,左转就是。”

夏树连忙放下记录本,飞快的跑向那个地方。

在她身后,男人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像是正在撒网的猎人。

夏树在洗手间里不停地用水扑打着脸颊,冰凉的触感暂时能让大脑冷静。

“对不起,刚才觉得有点热。”夏树重新坐回沙发,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

“没关系,等下我把空调弄低一点。”

“呃,不用麻烦了,今天我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您的情况,不会用太多的时间。”她的潜台词是,她很快就要走了。

路西法怎会听不出来,为了不吓跑这条线小鱼,他如实的把自己的状况坦白了。

“四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有些记忆都不复存在,这次来N城,一是想拍摄一条纪录片,用来宣传游轮,二则是想看看能否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

夏树大惊:“你失忆了?”

他点头:“是的,怎么?你不相信吗?”

相信,她当然相信了,之前一直得不到解释的疑点现在统统都解开了,这一切都缘于他的失忆。

夏树突然觉得愤怒,他的一句失忆抹去了所有,冤枉她的事谁来买单?

感觉到她情绪转变,路西法好奇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她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就连敬语也不说了。

被戴了绿帽子的是他,这个女人竟然连一丝悔恨都没有,想起在游轮上,她跟尹昊司出双入对的画面,黑眸里的寒气越演越烈。

哼,既然想假装不认识他,那就看看她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刚刚我们聊到哪里了?”

夏树有些不胜其烦的回答道:“聊到你叫陆毅臣。”

“哦。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黑眸里散发着狡黠的光芒。

我想问,你为什么还没死。

默默在心里说出这句话。

“没有了。”

“我们的聊天结束了吗?”

夏树冷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纪录片正常开拍。”

“好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路西法朝她礼貌的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手递过去,交握的那一瞬间,柔嫩的触感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夏树急忙把手抽出来:“我先走了。”

……

“妈咪,你干嘛要把牌子扔掉啊?”夏元奇一脸的好奇。

自从家里多了这个牌子之后,每天早晚一炷香,别以为他们小,其实老早就知道,这个牌子是专门祭奠死人用的。

而他们也已经接受了父亲去世的噩耗。

“嗯……这个牌子戳在这儿多难看,妈咪收起来。”

随便拿了一个塑料袋把牌子扔进去,然后找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塞起来,她决定等哪天两个小子不在家的时候再拿出去扔掉。

处理掉牌位,心里还是有些慌,看样子是没心情做饭了,干脆定了一家餐馆,顺便把薛洋喊来。

“哇,许久没有见到舅舅了。”一听说可以跟舅舅一起吃饭,两个小家伙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这也稍微冲淡了她今天所受的‘恐吓。’

饭店离家并不远,收拾妥当之后,夏树便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在她离开的下一秒,暗处便走出来一个穿着牛仔衫的年轻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电话。

“路西法先生,她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跟上去,不要被发现。”

“是。”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树在得知路西法就是陆毅臣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万一要跟她争抢孩子怎么办?

毕竟离婚的时候,她隐瞒了孩子的事。

“你是说,陆毅臣回来了?”薛洋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夏树把头点的跟捣蒜一样:“我确定,他自己承认了。”

薛洋想了想:“除了跟你说他叫陆毅臣,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失忆了。”

“失忆不正好吗,他不记得你,更加不记得他曾经有过孩子。”

这话彻底点醒了夏树:“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腿竟然好了。”

薛洋皱眉:“当时保存了两瓶脐带血,属于陆毅臣的那一瓶我让人送到了青山别墅,交给了劳伦斯。”

这正好解释了陆毅臣为何能站起来的原因。

说完,两人同时愣住了。

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袭来。

“脐带血给他了,那不就告诉他,他有孩子的事了。”否则哪里来的脐带血呢?

薛洋撑着下颚细想了一下:“关于脐带血的事,或许可以这么理解,他出了车祸,脐带血与他一起离开N市,然后陆毅臣先接受治疗,再而接受了脐带血的恢复治疗。”

“这究竟有什么区别?”

“也许帮陆毅臣站起来的医生并不想让他知道,是脐带血救了他。”

夏树愣了愣:“有点复杂唉。”

“简单的来说,除了医生之外,要么就是他身边的人不想让陆毅臣知道,他有孩子的事。但据我所知,劳伦斯是陆毅臣身边的亲信,他应该不会这么做,那么唯一能接触到脐带血的只有医生。”

“医生干嘛要隐瞒这个?”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说完,薛洋仔细打量她一眼:“你就没想过跟陆毅臣好好谈谈吗?”

夏树像被触碰到了逆鳞般,立刻跳起来了:“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起初以为陆毅臣死了,她还难过一阵子,正所谓人死帐消,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并且她本着人道主义在家里替他立了一个牌位。

现在又突然活过来,她除了想离他远一点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我总觉得那条短信有问题。”他其实一直都抱有怀疑,只不过没有确定的证据。

“什么问题?”

“我觉得,不是他发的。”

“不是他还有谁?沈九说,当时车里就他们两个,难不成是沈九发的?”

薛洋拧紧眉头:“当时我打电话给他,我听出了紧张的味道。”

可谁能想到仅仅隔了半个小时,对方会发来那样的短信。

“可是离婚协议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短信有问题,那么离婚是真的吧?

她才刚做完月子,就收到一份被甩的离婚协议书。

当时她恨不得带把刀过去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