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点醒酒茶，武敏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就算来了什么大人物，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刚才我看见贺少的车也在，你们俩又杠上了？”

化身话痨张的小张总微抬了眼一笑：“赵总说要和我公平竞争，你都是我的了，他还争个屁，Loser！”

就知道可能会有这茬。

哎，不过赵明东混得不错啊，能跑到张晨阳酒桌上的圈子去，难道真榜上女富婆了？

然后武小敏就被恶魔张按在了沙发上，一遍一遍让她说是不是他的，还留了一身的印子。

第二天她看着一脖子的草莓，用粉饼刷了又刷，怒骂：

酒是色媒人，妈蛋，烟戒不了，这酒一定要戒！

爱情这边春风得意，事业那边差强人意。

被放了两次鸽子的武敏，也不去姓沈的那边堵人了，看着实习生送来的工作报表一一评测后做出指点，让他们学会研究客户的痛点，是因为价钱还是因为竞品。

特别是何老湿，小年轻悟性挺高，两天时间就和沈鉴的秘书混熟了，而且套出一条重要信息，这个姓沈的早上10点之前是不会出现在公司的，安排在之前的约见都是他不想见的人，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

这点章鹏的邮件也体现了，他把这几日对方的行踪汇总成表，都是9点之后才出门。

武敏在研究这份邮件，然后打电话问了中间派的马三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知不知道沈鉴和张晨阳三婶林娇娇是什么关系。

马三说沈鉴这个人风评不好，他们不带这么没品的人玩，至于关系根本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临了他还叮嘱说别和此等小人打交道。

挂了电话后，她想了想决定继续跟踪，沈鉴工厂“康洁”的主营业务是医用卫生材料，如果能够搞定此人，她一下能得到两个合同。

如果有人在设局······她让章鹏多增加一项纪录，查查沈鉴，林娇娇和贺氏有没有背后联系。

何老湿急冲冲地冲进来喊道：“boss，小羊驼有消息了，约我们现在过去。”

销售培训基底讲究狼性，所以这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昵称要征服的甲方是，草泥马。

武敏看了看时间，才10：40，离饭点也早，为了早去早回也为了节省人力，她决定自己一人去，说：“今天肯定谈不拢，我先去探探口风，小何你今天的工作是把全省类似康洁这样的公司和工厂信息都罗列出来，不只一个官方联系电话，我还要······”

“法人信息秘书电话产量收入，O啦，I-get-you！”站在门口的何老湿打断话回应完，急冲冲地回自己座位干活。

她笑着拿了车钥匙出门。

二十分钟后抵达康洁，前台说让她直接进去，在副总办公室。

武敏敲了门，听到一声“进来”，她开门道：“沈总。”

衬衣开了三颗扣子的沈鉴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指了指他红木办公桌前的椅子说：“坐吧，美女。”

“谢谢。”她拿着包和文件夹走近，看了眼混乱的桌面，暂时把文件夹抱在怀里，入座后说：“沈总，其实我们还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康洁去年3月只采购了纺织类，港荣的化纤工艺也是全国都知名的，像你们加工的pvc医用手套，手术薄膜等，我们都能达到你们要的质量标准，我们两家若能达成战略合作······”

武敏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对方闭上了眼，表情怪异，偶尔还会听见鼻息。

“嗯······继续，听见美女的声音就是带感！”男人挑了眼一脸靡靡地说到，还抬了手作了个抓住什么东西往下压的动作。

武敏听见一声闷哼，是女人的抗议声，和吞咽声。

桌下有人？！

她一下就明白现在是什么场景了，这哪是什么没品，明明就是衣冠禽兽！叫什么沈鉴，直接改名沈贱人更合适！

武敏收了笑意，也忍着怒气，说：“既然沈总有要事，我们改日再谈。”

“不用改，要不换你来!”

已经起身的她，冷笑道：“沈总，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