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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1 / 2)

一百零一

娇娇站了起来,便将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来回的踱步,“你说安王爷会不会对我们杀人灭口呢?”

秋清砚没有抬眼,懒懒笑道:“不急,快了。”

娇娇眼神幽怨的看了秋清砚一眼,“我是说,他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

秋清砚目光落在了娇娇毛茸茸的,有些炸毛的头顶,秋清砚微微的笑了一下,难得有心思,开玩笑的说道,“大概是养肥了再杀。”

娇娇的心情却不如秋清砚明朗,皱眉思索,默然无言。

这种令世人闻之变色的凶阵,哪怕法传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时候,布阵的手法的缺失,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凶阵,杀伤力已经削弱了,可依旧有极其大的杀伤力。

无论哪种规模的阵法,想要启动着这一个阵法,也必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换一种说法,聚灵阵只能在阳气最弱的夜间子夜时分才能够启动。

最近的时日,娇娇掐指一算却是4月,最适合凶阵的天时。

四月四日,好消息就是还有一段时间,坏消息就是。也就剩下这么点时间。

一般王府一般贵人选封地,都是由能人占卦,都会选在一些福址。

那么,地利是什么,娇娇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

想到人和,娇娇眉色跳了一下。

而重要的一点,凡是但凡扯上凶阵,必须要血祭。

而被施法者千挑万选选中来血祭的的这些人,一般是自愿献身,既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娇娇忽然之间看了看秋清砚,又看了看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也很适合。娇娇忽然就不确定血祭是不是遵从者自愿原则。

娇娇又看了看屋里头外面守着的七八个武力高深的人。

这府里头除了有布阵高手,还要有一些灵力高强的人。不然单凭着安王爷这一个没有什么权利的王爷,怎么能布下这一个阵法呢。

“你说,”娇娇心平气和的看着秋清砚,寻思着聚灵阵所需要的人数,不由的问道。“这府里究竟有多少人?”

听到娇娇这个问题的时候秋清砚直接的气笑了,当他能够一眼扫去知道这府里多少人么,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秋清砚还是给了娇娇大概一个数了,“像这种级别的府坻,明的约几百来人,暗的约是百来了,府卫不计,因榜我跑进来招摇撞骗的也约摸百来人。”

秋清砚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该有千人。”

娇娇不由自主的抿嘴,人数‘这般的庞大,忽然觉得不太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复活一个人。

娇娇究竟知不知道这个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献祭者又是何人,布阵者又是何人。

聚灵阵这等凶阵布阵者会受到这阵法的反噬,亦是活不过三天。

既然血祭,那么布聚灵阵至今,总得死人。

娇娇忽然想起了,应该还有一个线索。

死人。

娇娇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刚来的时候那被抬出去用麻皮袋裹住的那人。

娇娇将自己的佩剑插入了刀鞘,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秋清砚问道。“门外那些人你可以对付吗?”

秋清砚面不改色的说到。

“不可以。”

听到秋清砚这般的说着,娇娇心里生起了一股无名火,对秋清砚更是很看得不顺眼,不由得冷笑一声问道。

“你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说要替我杀光他们吗?”

秋清砚低下头,耐心地等她说话,才轻声开口道:“哄你的。”

娇娇怔了怔,听着秋清砚颇为认真的话语,非常的吃惊。

娇娇的看了秋清砚好一会,心里头五味杂陈。

娇娇突然想起一些被修仙界的人从茂密的森林抓回来签订同修士着契约的幼兽。

幼兽刚开始被抓回来的时候,被圈在了一个细小的绳子里头,那时候幼兽无力反抗,以为那一个绳子就是拥有着天下间最强大的力量,等幼兽长大了以后,幼兽明明完全的可以挣脱着这一个绳子,但是幼兽却失去了反抗之心。

娇娇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一只幼兽一般,哪怕眼前的人实力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的高深莫测,但是娇娇在他的手下死过一次的时候,对于一种死亡的恐惧已经更深到了自己的脑髓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娇娇忽然生出了一丝冷汗。

娇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秋清砚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里多了一丝娇娇道不明的深意,娇娇颇觉得几分恼火,觉得这人外强中干,娇娇直接转过头来不看他。

看娇娇当真带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秋清砚叹了一口气,又说到。“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拖住他们。”

娇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目光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秋清砚面不改色的说道,“报救命之恩。”

娇娇也没说信不信他的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大敌当前,我和你是一条船的。”

两人商量好了良策,秋清砚同秋清砚一拍即合,娇娇走出房门之后,便把秋清砚给推出去。

秋清砚引起了骚乱之后,娇娇便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往屋子里躲,实则趁乱寻了一个窗辨识了障眼法,跳出了这一个院子,便在这府中横冲乱撞。

娇娇走了许久,又回到了当初管事引领自己的那一个地方,娇娇沿着记忆的路,一直往里走。

娇娇回头的时候,感觉到暗处盯着自己,还有两个影子,不由自主的动了杀心。

娇娇低头看着两具躺得整整齐齐的黑衣,把其中一人的衣物扯下,自己快速的换上了之后,便施了一个障眼法。

娇娇终于在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找到了一间屋子。

娇娇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破败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娇娇左右的看了一圈之后,谨慎的把门关上。

屋子里头,是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身。

娇娇看着离着自己最近的一具,边边角角的划痕似乎是刚挪上担架。

娇娇心头犯怵,动作间,尸身头顶的白布被娇娇提心吊胆掀开一角,半片雪白狰狞的脸露了出来。

娇娇头中嗡的一声,麻麻的寒意沿着脊柱爬上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