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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重新振作(2 / 2)

白曼清见到小荷,向纪伏道了别打算去看看权宜。

「密旨一事,您似乎从来没跟我说过。」沈旭之捏着茶碗盖,垂眸不知是何思绪。

「怎么,你有意见?」纪伏盯着他,等着他下一句。

沈旭之突然抬头,笑了笑,在纪伏眼里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低沉,没有之前的风采,「尤辛对你用刑了,你不在院里安静修养,来宫里怕不只是为了上柱香吧!」

「顺便看看公主,在寝宫不方便,等她状态好点的吧,我先回家了。」沈旭之摇摇头,显然情绪不高涨。

纪伏点头,找人送他回出宫被婉拒,几乎头也没回的出了百鸢,低头走路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脑袋里晃过许多事情。

脚下一顿,他突然停下来,眼前多了个影子,他抬眼,小荷打着宫灯冲他一笑。

「小荷姑娘?」

「咳咳,咳咳!」木床上的男人剧烈咳嗽着,嘴里一阵腥甜再也忍不住起身,将嘴里的淤气吐了出去。

周围的环境陌生且有些昏暗,他环视着没想通自己在那,上半身绑着绷带,胳膊被吊起,有些行动不便。一旁的男人见状,合了书看向他。

「醒了?」

他眸子一皱,有些不敢相信,「太子殿下?」

「怎么,不敢相信是孤救了你?」权文锦笑着起来,依旧是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尤辛却看出他这笑意背后的意义。

「殿下救我是为了什么?」尤辛皱眉,盯着向他走来的男人。

「尤侍郎说的哪里的话,不是你先找上孤的吗?」权文锦说着端起床头的药碗,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

尤辛有些别扭的躲开,自己端上药碗,仰头几口喝完:「多谢。」

「尤侍郎好生养伤,复仇得事,我们慢慢计划便好,不妨先跟我说说密旨的事。」权文锦拿起密旨在他眼前一晃。

尤辛眸子一皱,望向权文锦的眼神神晦不明。

权盛的葬礼倒也算风光,有了封号号自是入了皇陵,陪葬的东西也是一律按亲王的标准来的,天色灰暗,阴沉沉的,没一会便下起了绵绵细雨。

春雨打在脸上,软绵绵的却挡住了权宜的脸,让她越发看不清前路。

葬礼过后,权宜也是结结实实生了场病,昏睡了好几日,太医换了好几个,各个小心谨慎,生怕触了纪伏的眉头。

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含糊的叫着什么,人昏昏沉沉的说话也听不见,药喝了许多却不见效。

纪伏摔了药碗,下的众人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幸而花小六从万户门外出的小队赶来。

一来便要了好几壶热水,开了方子让人抓药熬药,给权宜灌了几口药后,浴桶也灌满了热水。

「侯爷,这药浴可帮公主快速退烧,喝了药泡一个时辰的药浴效果会更佳。」

纪伏点头说知道了,花小六这才退下。

待人都走后,纪伏抱起权宜,为她褪去亵衣,手指轻柔生怕弄疼她

,脱去衣服,权宜白皙的皮肤便暴露在外,因为发烧的缘故泛着红。明明发着烧迷糊间却往纪伏怀里钻去。

纪伏干脆打横抱起她,自己也跟着一同脱了衣服进去,搂着她的腰防止她垂下去。

扯了布将二人盖住,宫人一会进来加点热水,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时辰,再伸手一探额头果然有所缓解,怀里的人也比之前安稳了很多。

抱着出了浴桶,帮她穿好衣服,纪伏跟着躺在床上,抱着权宜,静静的看着她。

伸手将粘在她脸上的头发整理干净握起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摩挲。

沈旭之拿着密旨在手里把玩,眉头却皱的越紧,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东西交给权宜,要是让纪伏发现一定会宰了他,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将东西送去宫里。

权宜在醒时,已是两天后,纪伏上早朝去,身边没人,躺了几天身子骨莫名的发酥发软,手上也没有力气。

小荷慌慌张张进来将门关上,伏在权宜身边从袖子里逃出东西交给她,「公主,这是沈公子送来的。」

权宜接过,摊开圣旨,的确是她皇祖父的手笔,她虽美见过那副假密旨,但这幅密旨做不了假,有皇祖父独有的印记,左下角的小印章。

这就是当年立她四皇叔的旨意,皇祖父身体已然弥留之际,却知道皇帝权铎的心思,怕他谋反害死别的兄弟,所以强撑起来立的旨。

有这东西便能揭露权铎多年来维系的假面目,沈旭之的父亲便是她生父的旧部,只不过当时隐晦,被保护起来所以权铎才没大肆打压,她要起事由沈自成联络保险一些,她此刻也只信得过沈自成。她捏紧密旨的一头,眼神坚毅,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