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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仁慈

第二百九十九章仁慈

第二百九十九章仁慈

想到宋国公,宋安阳嘴角微扬,这就是她的底牌。

翌日,伤势还未完全好的白矜躺在床上,这几日来的一幕幕全都开始浮现在她眼前,尤其是白吟对她的种种折磨,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竟都将这些一一忍了,任由那白吟下手。

在白府内在二皇府中在大牢里,白矜已经快数不清白吟对她的种种迫害了。可是自己又是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呢?难道要忘记这一世自己的目的了吗?

正是上一世的那个白矜步步退让回回忍受,才会让宋安阳和白吟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从最初的暗地里做手脚到后来光明正大的害她,那一对越发越肆无忌惮的母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自己身后的势力,更是上一世那个白矜次次的妥协造就的啊。

想到这里,白矜起身坐到了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轻轻的在头发上一遍一遍的捋着。

镜里的白矜脸上一片惨白,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浮肿,她放下梳想摸摸这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抬手时却看见手臂上的鞭伤,鞭痕已经淡了许多了,但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它们一条条的交错着,提醒着白矜当日在牢房内所受的痛楚。

白矜不会忘记,在牢房内的那几日过得有多凄惨,脏乱,潮湿,整个牢房都弥漫着一股不出来的腐臭味,没有能吃的饭能喝的水,还要忍受狱卒的“特殊照顾”和白吟时不时的嘲笑辱骂,而她却只能忍,白谦也只能陪她忍。

她告诉所有人要忍只能忍必须忍,忍到时机到来才可以向那些所有伤害过他们的人出手让那些所有伤害过他们的人受到惩罚。可是忍的时间是已经太久太久了,宋安阳和白吟这对母女是不是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白矜,等着她们来置自己于死地,她们应该很得意了,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铜镜中,白矜的嘴角露出一份让人害怕的笑,在这张惨白可怜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不符。

白矜轻轻的站起身,躺回到了床上,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给她们致命的一击,那宋安阳,白吟,你们这些人,都准备好了吗?在温暖舒适的房中待的太多,在善良懦弱的面具下藏的太久,也是时候出来活动一下了。

正当她在思量中时,突然听见“吱”的一声,白矜瞬间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向她一点一点靠近,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会来好心看她,就听到一个充满心疼和后悔的声音响起了。

“是我不好,让你一人你疼了这么久。”

她知道,是太来了,也只有太会比她的疼还要疼上几分。白矜慢慢睁开了眼,就这样看着太,四目相对只无言,最后终是太先开了口。

“被我吵醒了吗?”太坐在了床边,看着白矜,柔声问道。

白矜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太扶她起来,太见状起身将白矜扶起来,又将枕头放在白矜后背让她可以靠着舒服点,把一切安置妥了,又把被角想上捻了捻,这才又坐回床边。

白矜看着太一副自责的模样,浅笑道“我又没有大事,太何须自责呢?”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太伸手摸了摸白矜的头,眼神中流露出着不出的心疼,“是我不够强大,明明知道是白吟故意而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你一次又一次,什么也不能做。”只要一想起那日在牢中白矜缩在那里的一团,太的心就很痛,那个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白矜在那里,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伤痛,他却不能出手。

他要想这个想那个,忍这个忍那个,什么成大事什么顾大局,太之位能怎样,储君头衔又能怎样,他现在才发现这些虚名只能压着他,压着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所有人都他该做什么,他是太,他不能沉迷于儿女私情要心怀天下,要稳重要没有弱点,他步步为营心翼翼,可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保护不了,还何谈这天下!

白矜看着太越来越沉重的模样,心中知晓太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自责,伸手握住了太的手,顺着这软弱无骨的手,太感受到了来自白矜的温暖。

“你不要再怪自己了,很多事情本就是不可兼得的,要这天下要报仇就要忍受这一路的艰辛,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宋安阳白吟这对母女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我,再者白吟一心要二皇做太,你若救了我,不正好中了她们的诡计,到时候我受的苦才更多啊!你呀,就权当我体验民间疾苦去了,等你日后有朝一日登基,可不能把牢房设计的那么破了。”白矜安慰道。

见太还是不语,白矜装作生气道“还不讲话,我可要睡觉了啊,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在那里装木头吧!”

太看白矜这样调皮的模样,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叹道“我怎么能不怪自己呢,看见你受伤,我恨不得将那些所有伤过你的人都碎尸万段,我更恨自己不能护你周全,让你受这么多苦。”太难得流露出这般深情,白矜懂,她都懂。

“这些人,我都不会放过的。”太突然沉声道,很快了,那一天不会太远的。二人就这样相视无言,纵然要跨过千山踏过万水,他只愿白矜一世安好,再不陷入任何纷乱。

这时又听见门开的声音,太没有回头望来者何人,只坐在床边又帮白矜提了提被角,这两人只问得一股胭脂香飘来,而后便听见宋安阳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不知太来到府上,有失远迎,还望太不要怪罪我这妇道人家。”

宋安阳本想着来好好嘲讽这白矜一番,哪想到太竟然也在这白矜的闺房,只得作罢,见太也不搭理自己那一句话,宋安阳又提笑上前道

“我们矜就是惹人怜爱,连太殿下都来看矜,可怜矜在牢房内受了那么苦,这脸更加瘦了,看的我心中甚是不忍啊!”着竟还想伸手摸摸白矜的脸,一脸痛惜的模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太突然侧身便挡住了宋安阳伸手的动作。

“白侯夫人不必这般,矜是本宫太妃,本宫自是要来探望。”太冷冷的道。太很是不待见这宋安阳,宋安阳此刻来,太也不知道有多厌恶。

可若这宋安阳不来,太今日也会找个时间见见她,让她收敛点别再肆意妄为,还在想该怎样将这话的委婉些这宋安阳就来了,倒也省的他一会儿费事去找她。

宋安阳伸回了手慢慢握成了拳,却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矜是太妃,太来看望不过寻常,我刚刚还吩咐厨房中午多做些矜爱吃的东西,又吩咐他们熬了些参汤,好给矜补补。不知太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参汤就不必了,那东西太随意,怎么能一生病就吃人参,又不是寻常,不适合矜,等下本宫会派人送些上好的雪莲和各种补品来,再派几人专门为矜熬这些汤,不用白侯夫人费心了。”太一番话不仅拒绝了宋安阳,还将宋安阳的像没见识一般,的宋安阳的手指甲都已经扣入了肉中,却还是要装作一副不生气的模样陪笑道

“太的是,是我没考虑,妇人家见识少,还是太想的周全。”

太却并不接话,只是看着白矜柔声问道“矜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做好送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胃口,你就随意做些吃的就好,不必这么麻烦了。”

“那怎么行,这些人连照顾你都不会,做的吃的更不得你欢心,你既然不,我便叫人按我心意做了,到时你可要全吃完。”

“知道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这太和白矜两人像是故意般,你一言我一句的,一副恩爱的模样全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宋安阳脸色有多难看,这太拂了宋安阳便罢,还将她的这般不会做事,宋安阳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又不敢甩甩手就离去。

“那老身便退下了先,不妨碍太二人。”宋安阳做个了万福道。

太也不回她,只给她那样半弯着也不看她,只继续和白矜话,许久宋安阳的腿都麻了,太才淡淡的甩了一句

“怎么还没退下。”口气里竟还有些淡淡的嫌弃。

宋安阳这才起身离去,眼里尽是恨意,这太分明就是故意的,可自己却不能一句话,只得生生忍着心里的怒气。这白矜也能耐了,竟然敢仗着太对她这般样,等到自己女儿回来,一定叫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