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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不叨扰了。言毅躬身道:言斐哥不在家, 老爷和夫人备下饭菜,估计就等我一个了。

  我跟你哥还有些事商量,如此戚景思跟言毅说着话,却从头至尾盯着言斐, 便不送了。

  言毅躬身告辞, 戚公子留步。

  言毅走后许久, 戚景思还是抄手斜倚在门边,直到言斐去厨房把饭菜都端上了桌, 他也不曾挪地方;言斐不说话, 他便也不出声。

  景思。言斐轻唤一声, 放好碗筷走到门边, 温柔地牵起戚景思往周边带, 柔声道:先用饭罢。

  言斐。戚景思坐在桌边,只看着言斐一筷一筷地将菜夹进自己碗里, 却不动筷,我只问你两件事。

  第一,你是不是心中笃定,我就一定会拦着你。

  言斐闻言轻叹一声,轻轻放下手中碗筷, 颔首不言。

  如此戚景思难得地没有发火,只瞟过言斐一眼,缓缓道:便算是答了。

  那第二个问题,你既然笃定我会拦着你,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此事不可能只是去落实春种那么简单。

  言斐又是一声叹息落地,终于在戚景思凌厉的目光中,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既然和戚同甫脱不了干系提起亲爹,戚景思还是面露鄙夷,也就是说,他们终于还是容不下你。

  之前不是有位四殿下对戚同甫的事儿很是上心吗?这次是没有动静,还是你们另有谋划?

  不知道。言斐诚实道。

  他回来晟京这么久,虽是之前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在家里歇着歇着,但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歇着。

  之前戚同甫对汀县的祸事似乎一直成竹胸,无非是仗着罪证凿凿的账本都在户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言斐这一趟的确不可能真的见着户部的账本,但却把一切能收集到的蛛丝马迹都仔细整理成册,一回京便早早交给了李璠。

  之前晟京城郊一村百来人的命案,李璠都如此上心,不惜惹得龙颜震怒,也要再三请求翻案;言斐怎么也没料到,此次他将证据交上去后,李璠府中却没有半点回应。

  按照李晟祖制,除了太子正位东宫以外,诸皇子无论嫡庶,成年后都要迁出后宫;李璠虽早已成年,开府别居,住在宫外,但到底是正经的皇子,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的。

  何况言斐虽有状元之名,却无家无势,资历尚浅,品阶也不高。

  他得不到回应,便几次三番去李璠府中递上名帖,却也都跟着石沉大海。

  这事儿戚景思不解道:小叔叔就没有料到吗?难道连他都看错了自己这外甥?

  小叔叔是否提前预料我不知道言斐无奈道:但他一定是知道的。

  因为走投无路之时,他曾书信求助过林煜,可那时林煜的回信只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静待时机。

  是言斐愚钝,至今不能完全理解小叔叔话中深意,只是他说着缓缓捏住戚景思的手,温柔却坚定,我猜此次之事,或许就是小叔叔之前所说的时机。

  至他回京之后,不止李璠避而不见,连戚同甫与李璞一党也不曾有所为难,一切风平浪静得过于诡异;这次的春种落实,便是唯一的波澜。

  所以他望着戚景思笃定道: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戚景思也不同往日一样避开言斐的眼神,他与对方四目相对,缓缓道:这跟你一定要瞒着我,有什么关系?

  这回倒轮到言斐眼神慌张,手足无措了。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戚景思接着问道。

  没有。言斐迅速地肯定道:或许你我之间,我是不该有所隐瞒,但这次我是必须去的

  这件事本身,言斐自认无错。

  言斐,小叔叔之前经常同我说,每个人都有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戚景思反手扣住言斐的腕子,缓缓向对方靠近,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慢慢明白,他是想教会我

  责任二字。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戚景思盯着言斐的目光锋利,如有实质,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支持你?

  景思言斐眸底含泪,说不清感动和羞愧哪一个更多,他只是望着戚景思,说不出更多话来。

  吃饭罢。戚景思言罢松开言斐,端起碗筷,这天儿刚开春,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他说着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言斐碗里,什么时候动身?

  言斐捧着碗,鼻梁还是酸酸的,二月二十八。

  那没两天了。戚景思总算露了点笑,不过也正好,可以等你过完生辰。

  二月二十七,是言斐的二十岁生辰,弱冠之礼。

  在这一出小小的插曲之后,生活仍然风平浪静,戚景思仍然会每天骑马接送言斐上下早朝,只是言斐总在恍然中似乎有种错觉

  在马背之上,戚景思抱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紧。

  直到晚上睡觉戚景思都会紧紧地搂着他,甚至在半夜里勒得他上不来气被憋醒。

  每次醒来,戚景思的胸口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紧紧贴着他的背心,即使在睡梦中,双手也勒得那样紧。

  *****

  言斐之前本也不做他想,可前些天戚景思既然特意提起过的那个生辰,于是到了生辰这日,言斐还是忍不住一大早就暗暗期待,不知道戚景思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点什么小小的惊喜。

  可这一天下来,不但惊喜没等到,连人都不见了。

  他下朝出了宫门,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一凛,耳边却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言毅瞧见人,远远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言斐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爹娘也来了?你们把景思怎么了?

  你紧张什么言毅不满地白了言斐一眼,他那么凶,谁能把他怎么着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就是戚公子让我来接你回去的。

  回哪?言斐警觉道。

  回他哪儿啊!言毅的眼神、语气颇有两份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哥,你俩这还没这么着呢,你这胳膊肘怎么就老往外拐啊?总像我要拐带你似的

  就算我真要带你回鹤颐楼,你也得能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