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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拖干净。”(1 / 2)





  “扬哥,你俩认识?”这位“好汉”兄有点惊讶地看了眼呆呆坐回位子上的何悠扬,用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八卦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傍上大佬了?”

  后座的齐临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他就看到何悠扬转过头,用一脸“这是我老熟人”的表情看着自己,手肘还搭在了他的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好汉,你声音那么小干嘛?我们是小学同学,以前没少一起闯过祸,”末了,何悠扬还朝他扬了扬眉,挤眼一笑,“对吧,齐临。”

  何悠扬天生自来熟,第一天认识的人都能在两分钟内热聊起来,更别说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学了,没两眼泪汪汪就不错了。

  然而,清晨还在家中和奶奶嬉皮笑脸的齐临此时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半天没有接话,眉目间透着置身事外的冷淡。

  “哇,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啊,你竟然认识这位学神。”马浩瀚觉得确实没必要鬼鬼祟祟,也提高了音量,大有昭告天下的气势。

  老师还没来,教室里还没进入落可闻针的死寂状态,毕竟刚开学,同学之间认识的交换假期趣闻,不认识的自我介绍。但总体还算得上安静,直到何悠扬和马浩瀚开始讲话,他俩发出第一声蝉鸣,然后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

  齐临眼睁睁地整个班级在这两二货的领头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了起来,他拿笔戳了戳前座正和马浩瀚聊得火热的何悠扬:“把地拖干净。”

  “哦哦,差点忘了。”何悠扬立马起身去教室后的橱柜拿拖把,走过齐临身旁时,听见冷冷一句“不是差点,你已经忘了”。

  何悠扬:“……”

  五分钟后,教室终于在听到名为“高跟鞋独奏”的女班主任标配bgm时安静了下来,一个烫着介于爆炸头和水波纹发型的中年女子走进了教室。

  马浩瀚的嘴无论什么时候都停不下来,他又用徒劳压低的嗓门对何悠扬说:“这个班主任我打听过了,叫刘丽英,教语文的,连续五年专门带高三,一般都带导弹班。”

  “讲课是挺无聊的,上课从来不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的,面瘫脸都这样。不过作业量中等,脾气还行,不是一点鸡毛蒜皮都缠着你不放的那种。”

  何悠扬听了最后一句,心花怒放、尾巴上天,默默地朝马浩瀚竖了个大拇指。

  马浩瀚的小道消息还挺准确,女班主任做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说了点“假期结束,步入高三,调整状态,奋力拼搏”云云的空话,然后照本宣科地开始宣读“一中五禁”。

  “一,禁止男女生不正常交往。二,晚自习禁止讲话。三,手机带禁止带入校园。四,禁止考试作弊以及抄作业……”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把这些规定申请专利了,还兴师动众地专门起了个名儿?”何悠扬不以为意地对马浩瀚说。

  “……五,禁止上学上课迟到。”刘丽英读完便转身把“五禁”贴在教室前面的公告栏上。

  何悠扬心虚得噤了声。

  按照一中的规定,高三开始强制上晚自习,上到九点半,也就是除了中午一顿,晚饭也必须要在学校食堂解决了。

  开学第一天,便正经上课了。

  晚饭前最后一堂数学课上,脑门光亮的数学老师朱松平把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了一大排的等比数列擦了,拿起三角尺画了个直角坐标系,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的自知之明。

  何悠扬盯着教室正前方的圆钟,离下课还有三分钟,肯定来不及再讲一道大题,老朱拖堂这个毛病势必要犯了。

  何悠扬没有被他教过,但朱松平接得是地气,讲得是金句,和学生打成一片,名头很大,整个学校无论是不是他班上的都亲切唤他一声“老朱”。

  但是去晚了食堂人多,队排得人望穿秋水,所以即使他这么有学生缘,在吃饭问题前也不能得到原谅。

  何悠扬已经坐不住了,悄悄给老朱定了罪,手里的笔转得飞快。

  马浩瀚突然敲了敲他的桌子,半个身子移出了座位。他们的课桌都是单人独坐,不存在什么同桌之说。

  老朱的课允许学生上课时在下面交流,用他的原话说是“我不能让你们的灵光一闪,被我黑暗的课堂灭了”。

  马浩瀚拿了本草稿本凑到何悠扬面前伪装自己,一脸正色地对他说:“等会下课了别急着去食堂,我有好东西。”

  何悠扬配合他表演,在草稿本上画了个问号。

  马浩瀚从桌肚里拿出一盒红色包装的罐头,一脸坏笑。

  何悠扬:“这是什么。”

  马浩瀚:“鲱鱼罐头。”

  何悠扬:“……”

  一句“你有什么毛病”还没骂出口,他就听到后面传来齐临不耐烦的声音:“你们俩个瞎晃什么,挡我视线了。”

  何悠扬乖乖缩回了座位,顺便给马浩瀚一个鄙视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左边**,后边事逼,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