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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给他。”(1 / 2)





  齐临不自在地挣动了几下,奈何何悠扬手下越发使劲,裹在被子里的齐临就像瓮中之鳖,无处逃脱。

  最后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何悠扬突然把头顶上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整个屋子就这么一隅还是亮着的,一下子就把两人圈在名为“暧昧”的狭小范围内。昏黄温柔的光线照过来,何悠扬带笑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低头凑近了一点:“你看这宝宝这么可爱,你也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齐临:“……不好,滚。”

  “宝贝儿,别赶我走。”何悠扬先是隔着被子委委屈屈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而后又抬起头半带讽刺半带激将地说,“你不是带着情人来开房吗?房都开了,你还装什么装啊?”

  这么羞耻的话从何悠扬嘴里说出来,却一点没有少儿不宜的意味,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天真烂漫。

  也是没谁了。

  “何悠扬你以前真的没有跟人打过架吗?”齐临忽然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

  突然说这干嘛?何悠扬心情好,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我是生在法治社会中的文明人,不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怎么?”

  齐临就知道他会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夸一通,不屑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悍勇绝伦,万夫莫敌。”

  何悠扬将齐临额前一缕碍眼的碎发别过,深深地看着他,语调又缓又轻,不免令人心动神摇:“我今天可是英雄救美啊,按照国际惯例……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何悠扬加重手上的力道:“我问你,必须认真回答,你以前收到过多少女孩子写的情书?嗯?如实招来。”

  一道送命题。未曾想齐临镇定无比地反守为攻,巧妙地化险为夷,他镇定地笑了笑:“情书?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写过?”

  何悠扬暗道不好:“……算你狠。”

  “我们文明人不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说不过他的何悠扬突然低头在齐临嘴上啄了一下,而后俯身下去,“……我们用嘴解决问题。”

  何悠扬凑在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不轻不重地喷洒在耳侧。齐临从没想过,耳根子还有另外一种软法,一瞬间从耳后到全身,整个人都酥软开来,那点残存的意志力顿时瓦解冰消,一心只想寻欢。

  何悠扬不安分地将手伸进被子,齐临蜷缩起来,抓过他的手,仰头回吻着他。

  突然,一边的铅球煞风景地打出一个奶嗝。

  这一刻,齐临理智回笼,一把推开何悠扬:“下去。”

  何悠扬也没办法,情到浓时,忘了这个几百瓦的电灯泡,这简直属于不可抗力,气死个人!他的手还在齐临的脖子上游移:“不给我生宝宝啦?”

  齐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关爱智障的语气说:“何悠扬,请你正确认识和评价自己,你是一个基佬。”

  何悠扬趴在他胸口,闷头大笑,笑声透过被子沉沉闷闷地传来。

  “回去躺好。”齐临命令道。

  何悠扬依依不舍地埋头在他颈间,咬着他脖子上的细肉:“再过一会儿。”

  齐临一激灵,觉得痒,便也去挠何悠扬。

  两人翻来覆去地打闹了一阵,突然一个停顿,齐临的胳膊被何悠扬扣住,他的声音严肃起来:“这怎么弄的?”

  齐临顺着何悠扬的视线看去,立马缩回了手——他的胳膊内侧有一处圆形的伤疤,虽说不大,但是在他偏白皮肤的映衬下,还是不容忽视,在何悠扬眼中更是放大百倍的触目惊心。

  齐临将手缩回被子里,神色不太明显地黯了黯,又很快恢复正常:“小时候烫的,早就好了,又不是新疤,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何悠扬追问:“怎么烫的?”

  齐临不以为然地说:“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了。”

  “所以你夏天从来不穿短袖?”一个大男人,宁愿三伏天热死,也不愿意露出他口中那个微不足道的疤痕,就是为了臭美?说出来鬼都不信,何悠扬的声音沉了沉,“到底怎么回事?”

  齐临:“……哪个人小时候不摔几跤、撞几面墙?你去把头发吹干。”

  齐临飘忽的眼神更是欲盖弥彰,何悠扬有点生气,当他是傻的吗?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终于,齐临推开他起身,拿来了吹风机,插上电源就对着何悠扬的半湿的头发就是一阵吹。铅球在“嗡嗡嗡”的声响中乐得咧开了嘴,笑出了声,“哦哦”地挥舞着手。

  何悠扬一边受宠若惊地享受着这“贴心”的服务,一边把扎到眼睛里的头发抹开,在吹风机嘈杂的声响中,何悠扬不怎么大声地问他:“他有没有打过你?”

  良久都没有得到答复,何悠扬觉得他可能没有听见,毕竟他问得小声,他自己都听不太清。

  吹完,齐临把吹风机归位,何悠扬已经恹恹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