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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公府(1 / 2)





  许琛的心里在挣扎纠结,可夏翊清的手已经伸到了袴|褶内。

  “你都这般难受了,还要忍吗?”夏翊清不依不饶,继续在许琛的耳边低声细语。

  夏翊清的手握住那东西的时候,许琛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夏翊清用嘴含住许琛的耳垂,舌尖轻轻挑动,许琛感觉到一股酥麻传遍全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夏翊清笑着松开嘴,轻轻地说:“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不看我吗?……哥……”

  许琛转过头来:“你叫我什么?”

  夏翊清低声说:“你是姑母的儿子,不就是我表哥吗?”

  许琛再不多说,直接用吻封住了夏翊清的嘴。

  夏翊清被许琛亲得情|欲渐起,手上动作逐渐加快,他感觉到许琛的呼吸逐渐急促,吻得也越来越深入。虽然许琛强压着声音,但还是有几声暧昧的呻吟趁着他们亲吻的空档从喉咙中偷偷钻了出来。

  越是这样压抑的情爱,就越是诱人。许琛已经不顾伤痛双手搂住夏翊清,两个人头颈相交亲得忘情,夏翊清一手扶住许琛给他支撑,另一只手则继续动着。在感受到许琛压抑到极致的呻吟和有些颤抖的身体之后,夏翊清加快了速度,期盼着那喷薄而出的瞬间。

  ……

  许琛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整个人都伏在夏翊清身上喘息着,夏翊清轻轻拍着许琛的后背给他顺气。半晌,二人分开,许琛捂着肋间微微蹙眉。

  夏翊清见状轻声地说:“我……你身上还有伤,我不该招你的。”

  许琛摇摇头:“没有,是我太想你了。”

  夏翊清低声道:“我也想你。”

  许琛:“帮我把纱布勒回去吧,身上有些疼。”

  夏翊清举起纱布递到许琛面前:“你确定?”

  许琛看着眼前的纱布直发愣。

  夏翊清微微一笑:“我刚才要是不拿纱布接着,你要怎么跟你身边那俩啰嗦的小祖宗解释?”

  许琛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这你可就真的冤枉我了。”夏翊清低声道,“我只是一不小心被美色冲昏了头。”

  “又胡说!”许琛低下头,指了指夏翊清,“要不要我帮你?”

  夏翊清摇头:“你还有伤,就先欠我一次好了,下次补上。”

  许琛宠溺地笑了笑:“你啊!老让我欠你。”

  “这样你就不会跑了。”夏翊清轻声说。

  许琛搂着夏翊清:“放心,我怎样都不会跑。”

  夏翊清拍了拍许琛的手臂:“好了,你这觉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也该醒了。你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许琛补充道,“你明天别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怪吓人的。”

  “知道,”夏翊清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纱布我帮你处理了。”

  许琛点头:“出去时候小心。”

  “放心吧。”夏翊清起身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许琛躺回了床上,仔细地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归平敲门进屋:“少爷,起吧,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许琛点了点头,缓缓起身。

  归平低声问:“王爷走了?”

  许琛点头:“我睡前他就走了。你们也是,知道他在屋里还不提醒我,害得我又被数落一通。”

  归平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怎么提醒啊?我们可半句没提受伤的事,您自己一下全给说出来了。”

  “真不知道你们心向着谁!”许琛看向归平,“对了,再去拿点儿纱布来吧,刚才他看伤的时候把纱布剪开了,我现在疼的有些厉害。”

  归平点头:“好,那您等会儿。”

  归平和平留帮着许琛缠好纱布穿上衣服,就跟着许琛往公府走去。

  许琛陪着仁璟仁珩玩儿了一会儿,就到了晚膳时间。一家人围坐吃饭,等仁璟仁珩两个人被乳母带下去之后,夏祎才缓缓说道:“你啊,吓死我了。”

  许琛:“让母亲担忧了,儿子有错。”

  “我都听你父亲说了,你这孩子,这么拼命干什么?”夏祎十分心疼。

  许琛:“上了战场哪里还想的了别的呢?”

  夏祎:“身上还疼不疼?”

  许琛笑着说:“母亲放心,小伤而已。”

  “骨头断了还叫小伤!”夏祎瞪了一眼许叔亭,“我要不是逼问你父亲,他还不说呢。”

  许琛看向许叔亭,许叔亭赶紧说:“我瞒了,没瞒住,这不能怪我啊!”

  夏祎:“好了好了,总之是回来了。”

  许琛点点头,转而问许叔亭:“父亲,今天上午今上跟您说什么了?”

  许叔亭:“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今上决定动户部了。”

  “户部?”许琛有些疑惑,“魏大人执掌户部那么多年,没出什么大纰漏啊。”

  许叔亭问:“你当时自请出兵的时候,魏拓是不是说户部没钱了?”

  许琛点头:“是,魏大人说已经提前支了下半年的预算。”

  “他说赈灾花了一百五十万两,打仗用了二百万两。可实际上兵部没有花那么多钱,你在军中也看到了,如果真是二百万两,我们会过得那么难吗?”许叔亭解释道,“重骑和战车是早就有的,帐篷也是一直都备下的,损耗多的就是兵械。可枢修院和武库司的兵器库存我最清楚,那是能支撑得住仲渊四线开战的。”

  许琛明白了过来:“如果没有赶制兵械,那所需的花费便是粮草供给和兵械的维修运输,按道理不应该花得那么快才对。而且我们的粮食都是带壳的粟,父亲说过,唯一的一批精粟米是从当地借调的。”

  夏祎接话道:“没错,我刚才跟你父亲算过了,就算把这部分借调的也算进去,再加上今年旱灾粮食溢价,顶多也就花费一百五十万两,这还是运送途中住最好的驿站,用最好的马车的情况。当时他说的是已经花了二百万两,而不是说未来要补齐这些消耗需要这么多钱,所以钱去哪了?”

  “战士在前线拼死拼活,户部在后面贪墨物资!太过分了!”许琛生气了。

  “还有,你们知道收到赈灾物资的灾区百姓吃的是什么吗?”夏祎带了怒意,“一碗清水里面三粒米!一百五十万赈灾银两就给灾民吃这些!”

  “魏拓这也贪得太过分了吧!”许琛又吃惊又生气,“前线战事和安抚灾民,哪一个不是大事?!国难当前,就算贪也不该这么贪吧?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夏祎哼了一声,说道:“往年有点旱涝小灾的时候他也这么干,他这是贪习惯了。平常那些事情是皇兄不爱搭理他,再加上他被冷了几年也确实有所收敛。可这次不一样了,皇兄让赤霄院派人去暗中保护你们,回来的人说看到你们的粮草都是劣质的,你说皇兄能不生气吗?而且那天朝会上魏拓哭穷之后,皇兄是从私库里拿了银子出来的。”

  许叔亭点头:“是。今上这些年虽然对我们多有忌惮,但他不会在打仗的时候给我掣肘。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仲渊势弱,国库每年税收总共都不到百万,可长羽军用的武器装备是最好的,士兵吃的都是精粟米,战马吃的都是上好的饲草。他当年是从百姓和义商手里借钱支撑着我把国境平定的。结果二十年后国库如此充盈的情况下,长羽军竟然用上了劣质的粮草,你说他气不气?”

  许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些年没打过这么大的仗,魏拓怕是忘了该怎么做事了。只是今上要动户部,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许叔亭说:“仗打完了,旱灾已过,一切都尘埃落定。举国欢庆的时候,该找个什么由头来发作呢?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

  “可是……”许琛想了想,“可是父亲刚刚得了晋封,这样不会惹人议论吗?”

  夏祎:“你以为不做这事就不会议论了吗?咱这公府受的议论还少吗?之前你封伯的时候怎么样?你封侯的时候又怎么样?”

  许琛失笑:“也是,议论就议论吧,反正也就这样。”

  “我跟今上说了,我可以出来替他当这个引子,但是仅此一次,然后我还请辞了。”许叔亭缓缓地说。

  许琛有些惊讶:“父亲?”

  许叔亭笑了笑:“他当然没同意,但是同意你母亲解甲归家,也同意你以后单独挂帅了。”

  夏祎接过话来:“当然暂时也不会有什么战事。这一次你拼死一战,再加上殿前那一番话,也算是解了一些他对你的疑虑,这些年我们受的委屈也够多了,皇兄该补偿我们了。”

  许琛举杯说道:“恭喜父亲母亲。”

  夏祎和许叔亭也一同举杯。

  夏祎说:“我们喝就好,你身上有伤,别喝了。”

  “母亲,我这是茶!”许琛笑着说。

  三人都笑着一饮而尽。

  八月十二,定远公回朝复命后,皇上圣旨昭告天下。

  护国定远县公许箬晋封二等郡公,加镇国封号,称“镇国定远郡公”。